回到山上后,冷月依旧守在院子里。屋内不时传来刘治的笑声和惊叹声,云熙见状,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因为能够让刘治如此兴奋的人,除了已经过世的严士明,恐怕就只有这位上官鼎了。云熙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等待着他们结束交谈。
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小书童才提着晚餐的食盒走了进来。只见他双手各提一个食盒,显得十分吃力。冷月见此情形,连忙走上前去,帮小书童接过了食盒。
小书童的态度也比之前缓和了许多,他轻声说道:“这是家师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晚餐。”
上官鼎听到外面的对话,大声道:“进来吧。”
小书童和冷月一起走进屋子,将饭菜摆放好。这些饭菜大多以素菜为主,虽然简单,但看上去颇为精致。
云熙看着桌上的饭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她知道,上官鼎此举,不仅仅是出于礼貌,更是对她们的关心和尊重。这份细心和体贴,让云熙对上官鼎又多了几分好感。
“皇上、娘娘,由于山上条件有限,目前只能以素菜为主,请两位大人多多担待啊!”上官鼎毕恭毕敬地说道,但语气却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坚定。
云熙微微一笑,善解人意地回应道:“无妨,这些菜肴已经非常美味了,而且我个人也偏爱素食呢。”她的话语如春风拂面般温暖人心,让人不禁对她心生好感。
一旁的小书童见状,便乖巧地领着富贵和冷月退下了,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上官鼎、刘治以及云熙三人。
云熙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不禁露出惊喜之色,惊叹道:“这食材真是新鲜可口啊!”
上官鼎微微一笑,自豪地解释道:“这山间遍野皆是野菜,而这道春笋乃是我在前院亲自挖掘所得。将其先浸泡一晚,再用热水焯过,注意油不可放太多,否则会显得油腻;但若放油过少,则会口感发涩。”
云熙听得目瞪口呆,眼中满是钦佩之情,由衷地赞道:“没想到阁下竟然还是位如此精通厨艺的美食家!实在令人佩服。”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之意。
刘治轻笑着敲了敲云熙的脑袋,调侃道:“怎么?又在取笑你的夫君不会做菜吗?”
云熙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哼,我可没有。”言语间充满了亲昵与爱意。
上官鼎眼神犀利,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位女子就是云熙,他不禁感叹道:“早就听闻娘娘您不仅文采出众、武艺高强,更是世间罕见的奇女子!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实乃三生有幸啊!请恕草民无礼,在此向您深深地鞠一躬,表示敬意。”话音刚落,上官鼎便起身站立,整个人弯腰成九十度,向云熙行了一个大礼。
云熙见状,也赶忙起身回礼,她微笑着回应道:“今日能与前辈一同畅谈古今之事,实在令我受益匪浅。往后日子里,还望前辈不吝赐教,多加指点迷津。”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相互谦逊有礼,一时间气氛融洽和谐。然而,这番互动却让一旁的刘治坐不住了,他笑着打趣道:“这么美味可口的佳肴摆在面前,可不能白白浪费哦!你们二位就别再客套啦,不然等会儿菜都要凉透咯!”
听到这话,三人同时开怀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将整个屋子都填满了欢乐与温馨。
上官鼎本就不愿出山,之前两次都是故意躲开,就是想让刘治知难而退,不再来纠缠自己。但这一次,面对刘治的亲自拜访,他并没有立刻拒绝,而是与刘治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谈。在这半天的交流中,上官鼎逐渐认识到刘治并非一般人,他心怀天下、关心百姓福祉,是一个真正有抱负和理想的君主。正是因为如此,上官鼎最终改变了主意,决定下山帮助刘治实现他的政治理想。
三天后,上官鼎将山上的事务安排妥当,并嘱咐小书童要悉心照料好这里的一切。他告诉小书童,如果事情顺利,最多五年他就能回来;如果遇到困难,可能需要三年时间才能归来。
随后,上官鼎跟随刘治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返回京城。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气氛融洽。抵达京城后,刘治将严士明的住所交给了上官鼎,并册封他为右丞相。
当上官鼎走进严士明的住处时,看到了老友留下的物品,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思念之情。他回忆起曾经与老友们相聚的美好时光,那些欢乐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然而如今物是人非,令他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刘治首先让上官鼎好好休息几天,以便熟悉家中的环境,并派遣了五十名仆人、五十名丫鬟和一百名护院前往照应。然而,上官鼎仅仅休息了三天便主动请求拜见皇上。刘治见到他时,发现他气色良好,精神焕发,于是决定与他谈论当前国家面临的局势。
刘治提到,当初燕国曾经承诺在三年内绝不会挑起任何事端,但如今三年已过,燕国的实力却变得比宁国更加强大。相比之下,刘治深感燕国的治国才能确实远超于己。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刘治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上官鼎早就对宁国当前所面临的局势做出了全面细致地分析。如今的宁国虽然已经相当强大,但与燕国相比,其实力差距仍然非常明显。燕国占据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土地肥沃,堪称粮食产业的头号强国。甚至有传闻说,燕国家家户户的粮食多得无处存放,以至于街道上也随处可见堆积如山的粮食。不仅如此,燕国的皇帝高度重视商业发展,积极开拓各国间的商业通道,并热忱欢迎各国百姓前来经商贸易。
如此一来,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的物资流通渠道都变得极为通畅。燕国现今还着重加强军事建设,既有充足的资金支持,又有丰富的粮食储备,打起仗来自信满满、底气十足,根本无惧与对手长期僵持消耗。
然而,宁国的情况却截然不同。尽管近三年来宁国的经济取得了飞速发展,但其速度相较于燕国来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一个如飞鸟般迅速崛起,另一个则像奔跑中的慢马。自从赵师战败后便一蹶不振,为了勉强维持生存,不得不向燕国俯首称臣。这无疑又给宁国增添了一个强大的仇敌。
如果宁燕两国真的开战,那么赵国肯定会趁机偷袭西南城。这样一来,西南城必然会失守,而宁国也必定会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刘治觉得上官鼎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已经不是他们想不想打仗的问题了,而是燕国逼迫着他们不得不打。燕国近来不断侵犯宁国边境,让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上官鼎微微一笑,说道:“打,当然要打!”
刘治不禁一愣,问道:“那该怎么打呢?”
上官鼎沉声道:“我们先按兵不动,观察敌人的动静。对方不动,我们就不动;一旦敌人有所行动,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冒犯。”
刘治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看到上官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不好再追问了。
刘治心中总是对上官鼎的才能抱有疑虑,觉得这个人既没有亲临现场观察情况,又没有深入了解宁国的文化底蕴,整天只是呆在家里喝喝茶、钓钓鱼而已,生活过得十分惬意自在,还有一群丫鬟和仆人侍奉左右。
眼看着播种的季节就要来临,农民们都忙碌地开始春季耕种。没过多长时间,全国各地纷纷传来消息说都下了一场透彻的春雨,这预示着今年将会是一个丰收的好年景。
刘治则期盼着燕国不要发动战争前来攻打自己的国家,哪怕只给他两年的时间也好。他希望能够利用这段时间来巩固国力,发展经济,增强军事实力,以应对未来可能面临的挑战。同时,他也在思考如何与燕国建立良好的关系,避免战争的爆发。毕竟,战争只会带来破坏和痛苦,无论是对于国家还是人民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灾难。
可是燕国根本不给刘治喘息的机会,燕国大将常运率领三十万大军已经抵达边防,攻破了第一道防线,刘谦血战沙场七日终于破防,被迫退到第二道防线,请求支援。
刘治急得在大殿里团团转,大家各抒己见,有人主和,气的刘治大发雷霆,“主和,难道要朕给他们磕头递上招降书吗?”
各大臣一下也没了主意,贺朝阳请求出迎,赶去支援刘谦。
京城到边防有两千里地,等贺朝阳到了那里别说第二道防线,估计都打到了雁门了。
刘治速速派遣五万精兵前去支援,并下旨让各地诸侯出兵勤王。
同时,刘治还派人出使邻国赵国,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然而,时间紧迫,形势十分危急。
刘治深知,如果不能及时挡住燕国的进攻,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决定亲自出征,带领剩下的军队前往边境被上官鼎拦住,杀鸡焉用牛刀。
上官鼎和贺朝阳亲自前往,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意识到,单凭武力恐怕难以取胜,必须想办法智取。
于是,他派出间谍深入燕军内部,搜集情报,寻找燕军的弱点。
经过一番努力,刘治终于得到了重要情报。
原来,燕国大将常运虽然勇猛善战,但性格暴躁,容易冲动。
上官鼎决定利用这一点,设计一个诱敌之计。
他命令部队佯装败退,引诱燕军深入。
常运果然中计,追杀过来。
就在这时,贺朝阳率领伏兵突然出现,给燕军以沉重打击。
经过一场激战,张寒率领的这股军队成功击退了燕军,保住了边境的安全。
这场胜利让上官鼎信心大增,他决定乘胜追击,一举消灭燕国的威胁。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刘治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指挥军队屡战屡胜。
燕军弄的无奈之下只能撤退至长亭,双方自此陷入持久战之中。
燕国皇帝明令禁止常运出兵迎敌,而常运却是个脾气暴躁之人。如今被困于此地无法出战,每日还要忍受着对面敌军操练军马的声响,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一群临时抱佛脚的家伙罢了!本将军只需一出马,定能将你们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回想当初,自己可是势如破竹地攻破了敌方三座城池,但如今却这般灰头土脸地被赶回老家,常运心中着实憋闷得慌。于是乎,他整日在军营中借酒消愁,但凡有谁稍不顺他心意,便动辄打骂甚至体罚士兵们。
这一举动搞得燕军内部抱怨连连、唉声叹气,甚至有人将此事上报给了燕国皇帝。燕国皇帝得知后也是左右为难,虽然常运脾气有些暴躁,但在战场上杀敌时绝对称得上是一名猛将。
如果撤职吧,那肯定不妥,毕竟正值用人之时,岂能轻易罢免大将?可要直接攻打吧,又实在让人头疼。之前好不容易攻占了对方三百里地,结果上官鼎和贺朝阳一来,眨眼间就被夺回了。
无奈之下,燕国皇帝只得派出自己的弟弟顺阳王前去统领军队。
顺阳王可是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厉害角色,此番亲临军营指挥作战,可见其对此次战事的重视程度。身为三军统帅的他,上任后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将营中所有酒水统统搬出去倒掉!这一举动让众人皆感诧异,但也无人敢提出质疑。
常运心中却是十分不满,他向来嗜酒如命,这一下可真是断了他的念想。然而,他深知顺阳王的地位和权势,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将领,岂敢与之正面交锋?于是,他只得强压心头怒火,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