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田地里的耕作一片繁忙景象。
在刘星为主,荀彧为辅的治理下,很快南阳郡就有了改变,相信再给刘星多一些时间,这里会再现往日的辉煌。
这一日,下人报告刘星,说是京中来了故人。
“京中故人?谁啊?”
还未等下人回复,许攸的笑声就进来了。
“啊,是子远啊!”
许攸当初在屯骑营帮着刘星给鲍鸿送过礼,解救于他,两人之间也算是故人了。
而许攸不请就自己进来,显然是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跟在许攸身后的正是阎象,介绍了一番之后,分宾主落座。
随后,又将一封袁绍的信笺呈上,刘星边看,许攸边讲:
“此次过来,本初是希望刘太守能够安排人手在鲁山进行伐木,并将木材运送至京城。一路上就有阎主簿接洽。”许攸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刘星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心中明白,这伐木之事,在往时还好说,但现在正是春耕时节,伐木可是要征用民工的,自己做的生意是军队上,而且自己也给发响银,但你袁术何德何能,竟然敢白嫖我呀?!我自己都不敢拖欠农民工工资的呀。
你袁术的脸是不是太大了呀!
“子远,阎主簿,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刘星缓缓说道,“现今农忙,而且之前的黄巾之乱,很多的土地都已经荒芜,我好不容易派出人手来,怕是再也抽调不出人来伐木了呀!”
见刘星拒绝,阎象眼中似乎清明了许多,可许攸却是哈哈大笑道:
“刘太守,我再说一次啊,这个可不是公路的事儿,而是本初拜托你的,你还记得之前的屯骑营司马、还记得颖阴县令?是怎么来的吗?!”
奶奶的,刘星心中怒骂,这袁氏兄弟没有一个好饼,我好好的经营南阳,非得给我过来添乱。
但,许攸所说的事情,自己的确是欠袁绍人情,若是自己再要说什么是靠着自己的军功之类的话恐怕就会将袁绍真的得罪了,再说了,此事有些蹊跷,还是和荀彧商量一下再说吧。
许攸见刘星语气有些和缓,还在继续口若悬河,几乎是从国家大义谈到个人利益,有的没的,啥都讲啊。
此时的刘星,对许攸也有些意见了,这位自来熟,刘星是不喜的。
但还有一个阎象在面前,不好发作,于是,在许攸的一番忽悠之下,他勉强同意了这个请求,说是等到晚上自己设宴款待他们二位。
随后,刘星在书房将荀彧喊了来,将事情讲述一遍。
荀彧听了之后,眉头紧锁。喃喃道:
“此时正值春耕,伐木不仅劳民伤财,更有可能引发民怨。但此事的背后,恐怕也不是那么的简单,据公达所知,袁本初和袁公路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为何此次袁本初要为袁公路极力主张呢?还有的就是这个许攸为人,狡诈啊!也许这并不是一桩简单的生意,后面应该还有一场政治博弈!”
高!实在是高!
荀彧的分析,开个好头,而且很有深意,刘星高兴,鼓励荀彧继续讲下去!
再说,许攸和阎象,他俩在太守府的客房暂时休息,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满意。
“许先生,这次多亏了你的口才,才能说服刘太守。”阎象说道。
许攸微微一笑,“阎主簿过奖了,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如何将这些杉木运到京城销售,才是关键。”
阎象点头,“确实,京城的水深,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晚宴时候,刘星已经改了一副面孔,对许攸和阎象二人很是热情了。
而且刘星还说道:
“二位不瞒你们说,这个杉木的生意我一直在做。”
许攸故作惊讶的问道:
“哦?刘太守,你一直在做?哎呦,你可将我们蒙在鼓里啊,那就赶紧讲讲吧,有钱大家一起赚啊!”
阎象也是知道一些刘星在京中销售杉木的事情,此刻也和许攸一样,装作不知。
“咳咳,二位,其实啊,自打朝廷下了让各地郡县上交木材的事情,我就准备了,当时我在颍川为官,只是一个县的县令而已,任务额并不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知道南阳郡鲁山这边的杉木很是不错,于是就想着自己做些生意,反正京城有需求,为何不做呢?!”
许攸点头赞道:
“刘太守果然是有眼光,有魄力啊!佩服佩服!”
面对许攸这个老狐狸,荀彧之前就和刘星嘱咐过一些东西,因此,刘星也在演戏。
“敢问刘太守这伐木和运输的环节有什么说法没有?”
“当然有了,伐木可不是是块木头就行,要经过选材,而且在切割的环节也很是重要,要是工人敷衍了事,那即便是运到了京里也卖不上一个好价钱!”
“哦?还有这么一说?”许攸这次很是认真。
“当然,所以说啊,工人得需要挑选那些经验丰富,而且尽责的人!”
“哦!”许攸开始深思了起来。
“不过,你们放心,运输的环节没有问题,出了南阳就进入颍川,颍川又挨着河南尹的地界,那就是袁公路的管辖范围了,之前闹黄巾时,我不敢保证,不过,现在路上绝对安全!”
这话,还算是实在,许攸点头。
这时,阎象问道:
“敢问刘太守,木材运到京城之后,如何销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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