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拽着温檀儿往外走。
温檀儿急道:
“你不救他了?”
“犯人治罪,总是要经过县太爷,刚才那个王小吏说了,要押这个徐福到监牢,等我回了县衙再去提审他,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徇私可不是好事!”
“啊,夫君考虑的周到。”
就这样,两人回到了县衙。
等到了县衙,以荀彧为首的一众人都来到刘星近前开始汇报工作。
刘星最关心的还是疫情,荀彧开始讲述,早就安排下去了,布置得当,刘星很是满意。
而程普也讲了在颖阴县的境内早就没有了黄巾军,即便是一些之前的贼人也被荀彧提倡的“招安”之术分化了,该务农的务农,体格健壮的参军,再不济的就去找典韦去伐木累。
鲁肃也讲了,自己整日跟随荀彧先生,忙前忙后的,学到了不少,也感激荀彧倾囊相授。
一片祥和,刘星很是满意,心想要是给自己一个颍川郡,自己有这些班底儿足够治理的了。相信未来几年,若是一直如此,颖阴县必定是全国百强县。
于是,刘星命人将从南阳高价买来的何家牌猪肉烹饪了,还笑着讲述了,说这可是高价买来的,大家千万别浪费云云。
宴罢,刘星微醺着返回卧房,此时的天早就黑了,古时候半夜可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只能睡觉,次日天明,刘星一般都会在院子当中练上一趟陌刀、弓箭,增强体质和武艺。
可到了卧房之后,温檀儿就问他。
“夫君,那个叫徐福的你可放了?!”
“啊,徐福,我忘了!明日再说吧!”
“夫君,那监牢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寻常人都要过上一遍打,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还是别过夜了!”
见到温檀儿如此怜悯徐福,刘星嘿嘿一笑道:
“行吧,那就听夫人的,我来夜审!”
刘星发出命令要夜审徐福,地点就在后堂。
后堂距离后宅可是不远,温檀儿在后边仔细的能听到刘星断案。
刘星一拍惊堂木,“呔,堂下所跪何人,犯了何事,从实招来!”这个桥段刘星自诩范儿做得很足。
此时的徐福已经身穿囚服,不过,他还未成年,囚服很大,邋里邋遢的,刘星心想,温檀儿怎么会看中这位少年呢?
“草民徐福,长社人士,因刺杀同村的恶人牛二,逃到颖阴,被抓至此!”
“呵,你说的还挺清楚的,我来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刚好十岁!”
“十岁?”刘星一惊,看徐福的身材,咋的也得有十四五岁啊。
“十岁就长得这么大了?”
“大人有所不知,草民平日里经常习武,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才长得高大了些!”
“哦,习武啊,那可曾读书?”
“未曾!”
“以何为业,家中还有什么人?”
“家中有三亩薄田,务农为生,有老母一人。”
“你爹呢?”
“今年开春,染了瘟疫没了!”
“哦!这样啊!”
刘星也动了恻隐之心,十岁的少年,家里爹没了,只有一个母亲,守着三亩地,这日子可真的苦啊。
若是徐福他入了狱判了刑,这对他家里又是一个重大打击啊!
“徐福,我再问你,那牛二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到牛二,徐福紧握拳头,愤恨的说道:
“大人,小人治罪,但也要一吐不快,那牛二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富户,仗着有钱,欺负我的朋友。”
“怎么个欺负法?”
“我朋友家里也有薄田几亩,但着了兵荒,一年没有耕种,如今黄巾贼跑了,想要耕田,但没有种子农具,无钱置办,就求到牛二,牛二倒也借给了我朋友,但是到了收割时节,上门讨债,结果欺我朋友不会算术,原本借的两千钱,竟然要我朋友还五千钱,翻了两倍不止,我朋友无钱还他,他竟然抢占我朋友家的耕地,最后竟然逼得我朋友母亲上吊自杀!”
“什么?!”
刘星大惊,这五千钱竟然能够逼死一条人命,要知道,典韦在南阳买猪,还有一万钱呢!难道这人命如此轻贱?!
“罢了,徐福,此事,我来替你做主吧,长社不是本官属地,但我会修书一份给长社县令,让他秉公办理此案,若你说的属实,相信也会还你朋友一个公道!”
“谢大人,草民认罪,若是真的如大人所说,草民就算是真的判刑入狱,也心满意足了!”
“呵呵,判你刑嘛...那个,徐福,我问你,若是我为你开罪,你日后当如何?”
“什么?大人不治我的罪了吗?”
“回答问题!”
“大人,如果我能出去,我徐福发誓,一定要当官,要当像大人这样的好官!”
“哦,哈哈...好!不过嘛,要当官可是要读书的呀!”
“可读书是要花钱的呀!”
“呵呵,算了,你读书的钱我来拿吧!”
“大人果真要放我?”
“当然...不过嘛,今天这个决定可不是我做的,你要是感谢就感谢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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