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越是想,心里越是害怕,额头上冒出冷汗来,面色有些慌乱,顾不得别的,匆忙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准备连夜跑路。
身后响起声音:“老高,你这是干什么,是镇上又要开会吗?”
走近了些,看清楚后,淑芬脸色变了变:“老高,你不会是要撇下我们,自己一个人跑吧,你妄想,这一跑就是做贼心虚,肯定会被盯上。”
正说着话,快步来到房间内,将柜子打开,拿出里面的铁盒子,打开一看,果然里面空空如也,心里被愤怒充斥着,脑中的弦彻底崩了。
淑芬拿着盒子的手,都在颤抖着,转身走过去,眼神带着质问:“说,你是不是要逃跑,撇下我们母子一个人跑,还将家里的钱,全部都带走了。”
大吼一声:“高广田,你怎么能这么缺德,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你居然这么对我,一点活路不给我们母子留,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别活。”
伸手指着他,眼神带着怨恨:“呵呵,你想跑门都没有,我这就去找警察,我要举报你,当初挖古墓就是你带头,你才是罪魁祸首。”
村长回过神来,急忙将门关上,伸手将人一把拉住,压在地上按住,还在狡辩着:“不是,淑芬你冷静点,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去开会而已。”
“钱我带走,是要去镇上存,不是要跑。”
淑芬嗤笑一声,脸上满是讥笑:“高广田你够了,真当我是傻子不成,跟你做多少年夫妻,你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你有多自私,我还能不知道嘛,要走可以,钱留下,你人爱去哪去哪,死在外面也没人管,但是我警告你,若是将儿子扯进来,我要你好看。”
“死开,我会给你点路费,别的你不要想,儿子快要毕业了,到时候还要花钱找工作,娶媳妇,我是不会让你,把钱都带走得。”
高广田泄气一般,跌坐在地上,心噗通跳着,整个人慌得厉害,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桌上那几张红票票,面露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
“家里的钱都是我赚的,那可是冒着坐牢风险,你就给我这一点钱,够干什么的,难不成真要我饿死,淑芬你心太狠了。”
淑芬冷笑着,毫不犹豫将钱,存折直接放铁盒子,看都不看他一眼,轻蔑道:“呵呵,你做初一,就不许旁人做十五嘛,这都是你的报应。”
“你只为自己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儿子,儿子好,以后我们才能好,相比较你的自私来说,我已经很仁慈了。”
“不是要走嘛,还不赶紧趁着天黑走人,不然等明天,越来越多挖掘古墓的人来,到时候晚上都有巡逻的,你想跑只会更难。”
说完转身回房间内,将铁盒子放好,正准备关上柜门,脖子上就是一紧,紧接着天旋地转,被人压在炕上,看着那人狰狞的脸。
高广田眼睛通红,面色狰狞,已经彻底失去理智,手上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贱人,这个家都是靠我,你敢这么对我,去死,去死吧。”
“你死了,所有钱财都是我的,儿子不会知道一切,你就安心去吧,以后等风声过去,我会照顾好儿子……”
淑芬被掐得翻白眼,用力挣扎着,都被死死压制着,手慢慢滑落下去,人也慢慢没了气息,神情因痛苦扭曲着,很是吓人。
高广田慢慢松开手,满是红血色眸子,此刻慢慢冷静下来,咬着牙:“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要是你听话点,又怎么可能会死。”
“跟那兄弟俩一样该死,呸,晦气东西。”
许是之前杀过人的缘故,他的心底很平静,完全没有之前杀那兄弟俩,那心慌意乱的感觉,吐出一口气,继续收拾东西,将钱财都带上。
胸前背着包,趁着天黑下来,高广田将尸体背上,打开小门,直接爬上了山,站在悬崖边上,熟练将尸体推下去,面色阴沉得可怕。
高广田深深看了几眼,毫不犹豫转身,顺着小路离开,他自幼在山上长大,就是晚上也不会迷路,一路飞快跑了,累了就歇歇。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他看着不远处的公路,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坐上车,他马不停蹄去高原上。
那里交通闭塞,高山也多,想要躲藏也很容易,不容易找到他,等过几年,风声过去了,到时候再回来就是。
卡上的钱,足够他下半辈子,至于儿子……,先让他吃点苦吧,以后安全了,他会好好弥补儿子得,骨肉亲情在,儿子还能不认他嘛。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个遍,最后将自己说服了,心里踏实了不少,坐上最早的一班车,看着不断远去的山,心里有些后悔。
当初要是不接这个节目,不贪那几十万便宜,也就不至于落得……
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还好他没将东西放在家里,只要外面东西卖了,一笔给儿子多打点钱,日后有儿子养老,老了不用发愁。
*
天色大亮后
警察来到村长家,想了解下古墓情况,敲了敲门,见一直无人回应,有些疑惑:“昨天人还在,怎么今天没人,该不会出村子了吧。”
“刑队应该不会,村口有兄弟们守着,别说那么大一伙人,就是一只苍蝇,也是飞不出去的,进村就这一条水泥路,不可能跑了得。”
“……那可不一定,你们看村长家后山,要是进山绕路走呢,一座山啊,我们可没那么多人看守,万一是绕路走呢。”
“走,去后山看看。”
三人来到后山上,顺着后门,果然看到一连串脚印,心头警铃大响:“刑队这是,人真跑了啊,靠,这人为什么要跑啊。”
刑浩白了他一眼,抬头看了看后山,皱着眉:“昨天我们过来,是为了古墓,今天人就跑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对啊,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