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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渡心头涌起几分焦虑,走得匆忙,在走廊转角处险些撞上人。

停顿了一下,才发现是沈以南。

“你要出去吗?”沈以南问。

“在找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薛渡视线落在对方还没来得及熄屏的手机上,电话刚挂断一会。

感受到薛渡的视线,沈以南才反应过来,将手机装进口袋里,若无其事般说:“没什么,公司有点事。”

薛渡眯了眯眼。

公司?

虽然刚才只是瞥了一眼,但顾宴的电话号码倒过来他都会背。

但沈以南不说,他不好开口问,显得过于草木皆兵。

快到饭点,两人牵着手回了餐厅。

众人都已经落座。

齐玉英招呼他坐下,给他盛了一碗汤,“以南,快尝尝,这薛渡特地给你做的,臭小子藏得还挺深,我们平常都喝不上。”

“嫂子,你们买新房了能不能给我留个房间?”陆植讨好地对沈以南笑。

沈以南唇瓣弯了弯:“你现在也可以常去,他忙的话我也能做。”

陆植眼睛一亮,又小心翼翼瞥了眼他哥:“不不不,还是算了,我不配吃嫂子做的……”说完,低头猛喝汤。

齐玉英想起上次给沈以南看的项目,便问他有什么打算,看上了哪个。

说起这个,沈以南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但其中可操作的细节还不是很清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问问薛淮知。

薛淮知自然是知无不言。

两人讨论的时候,薛宁悄咪咪伸手拽了一下发呆的薛渡。

这人知道自己犯了事,语气都变温柔了:“他没想起来吧?”

“不知道。”薛渡说。

他脑子里已经没有空间思考沈以南究竟有没有看见自己的照片。

只有刚才那通电话。

指尖无意识点着桌面,一向沉稳的青年,心口浮起几分陌生的烦躁。

……

挂断电话后,顾宴沉着脸一脚踹翻面前都茶几,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又被沈以南拒绝了!

最开始的愤怒褪去,更多的是感到恐慌和烦躁不安。

沈以南真没以前好使唤了,一定要他拿出当年的不说,甚至还开始要这些年顾氏打给赵家资助金的流水证明!

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精。

好在这些一直是专门有人负责,顾宴打了个电话给公司的人,让他们查一下。

几个小时后,那边就查好了。

但结果却与顾宴设想的全然不同。

“你再说一遍?没有?怎么可能没有?”顾宴提高了声音,“你没仔细查吧?我爷爷以前把那些东西都存好了,就算这几年没有,以前的也不可能丢!”

对面被他猝不及防一阵怒吼,也是郁闷,尴尬道:“不是我们没有仔细查,是真的没有啊……您说的那一批被资助者一共有十五人,十五个人一个没缺全都记录在册,怎么会多出来一个人呢?”

电话挂断后,顾宴仍然处于呆滞状态。

没有……怎么会没有……

没有填表也没有留影,甚至没有流水记录……

所有的证据只指向一个猜测——那就是沈以南根本不是顾家资助的对象!

如果不是,那沈以南要报的到底是谁的恩?

*

一连三天,沈以南都感觉薛渡在看自己。

其实平常也看,但现在的目光,除了爱意,还夹杂着几分担忧和不安。

原本就粘人的青年,除了工作以外,更是无时无刻都将他收拢在视线里。

就比如现在。

“我说,你男朋友就在旁边看着吗?”

会所包间里,池星瑶凑到沈以南耳边小声问。

今天她一个朋友办聚会,想着沈以南这几天累得很,就把人叫来一起玩了。

但谁知道,这人来是来了,还带了一个。

薛渡这名字,在场的人都听说过。

因此,前一秒还在因为见到沈以南而起哄的众人,后一秒看到薛渡的脸后,瞬间噤声。

偏偏薛渡这人在哪都有种泰然自若的架势,还微笑着对他们说希望没有打扰。

打扰倒是没有打扰,但在这位大佬面前,大家也确实不敢放开了玩。

一直到下半场开始ktv模式,光线变换,气氛才热络起来。

只是薛渡仍然坐在沈以南旁边,把人盯得死死的,就连池星瑶凑过来说句话,都感觉如芒在背。

“喂,你们最近吵架了?”池星瑶声音更小了,“总感觉他这样子,怪吓人的。”

“没有吵架。”沈以南抿了抿唇,看了眼手机,确定自己没收到消息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席间,薛渡出门接了一个电话。

沈以南看着他关上门,一直舒展的眉心轻轻皱起,拿起桌上一杯颜色丰富的饮品,一饮而尽。

池星瑶阻止的手才伸出去一半,他又拿了另一杯,毫不犹豫地喝完了。

“等等等等一下!这都是酒!你那稀巴烂的酒量,当心不省人事。”池星瑶一把按住他还想拿酒的手,眼神狐疑,“你们真没吵架?我怎么瞅着你像是要借酒消愁啊?”

“才、没、有。”

沈以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因为动作过于急切,少年唇瓣上沾满了水泽,亮晶晶的。

酒劲来得极其快。

薛渡再次推门而入,沈以南已然与离开时差别巨大。

冷白漂亮的脸颊上浮起大片红晕,一直带到眼尾,他眉心轻蹙,似乎连说话都费力,摇摇欲坠,几乎要倒进同他讲话的人怀里。

薛渡大步走上前,扶着沈以南的肩将人扶了起来。

同池星瑶简单说了几句,薛渡便扶着怀里的人下了楼。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抱着少年钻进车内,薛渡升起挡板,将已然晕乎乎的少年又抱紧了点。

“一会不见,就喝这么多。”薛渡捏了捏他鼻尖,“我们宝宝难道是小馋猫吗?”

“才不是猫。”沈以南气鼓鼓地说,“是人。”

“好好好,是哥哥乱说。”

薛渡把人抱的紧了一点,想像往常一样,将人完全拢在怀里。

但沈以南却没平常的乖巧顺从,他从青年怀里钻出来,难得强硬地跨坐在对方腿上,双手抓着他的衣领,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

四目相对几秒,又怂了似的垂下脑袋,额头抵着对方的胸膛。

过了好一会,沈以南才闷闷开口,说的,却是与对方无关的话题:“以前,我在一个女孩子的手机里,见过……顾宴的照片。”

又是顾宴。

薛渡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眸色就沉了下去。

但碍于沈以南还在自己怀中缩着,他只能咬着牙,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问:“我们宝宝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他染银发的照片……和好久之前,说要给我资助的哥哥好像。”沈以南趴在他身上,声音软软的,一双眸子抬起来,含着浅浅水光,“所以我报答他,是理所应当的吧?”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薛渡却根本回答不出来。

扣着沈以南腰节的指收紧,几乎要控制不住力道。

青年喉结发涩,进退两难。

他几乎无法抑制地开口:“不是他,是——”

话还未说完,唇瓣便被突如其来的柔软的触感堵住。

气息纠缠之间,沈以南力道重了些,很轻易便将不设防的人推倒在真皮软垫上。

少年撑起身,望过来的眼睛里水光晶莹,发红的眼眶是难以言说的委屈和期盼。

语调哽咽,却无比确定:

“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