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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来的。”

沈以南垂下眼,盖住眼中酸涩的感觉。

“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他们不敢欺负我。”他小声补充。

薛渡望着少年精致的侧脸,在心中叹了口气。

真的不用这么乖。

他倒是希望,沈以南可以生气发火,仗着他的势头欺负人,多么嚣张跋扈危害他人,他薛渡都有办法摆平。

唯独,不希望沈以南忍下所有的委屈,还笑着说没关系。

想把他揉碎在怀里。

“上次说过了对不对,我的英雄主义很严重,不保护你会难受的。”

顾忌着沈以南出柜会被沈家的人乱嚼舌根,薛渡声音是很轻柔的,也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动作。

但距离保持得远,他的声音却还是和往常一般温柔。

为了逗沈以南,还带上几分调侃的笑意:“还是说,你看不上我们薛家,觉得我们薛家保护不了你?”

“没有那个意思……”

沈以南小声反驳。

他不是不信薛家,是……不敢麻烦。

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情麻烦别人,会损伤他们的关系的。

沈以南不愿意薛家人对自己的好,被这些琐事消磨。

“相信我的话,就不要掉小珍珠了,好不好?”薛渡抬手,捏了捏沈以南侧脸。

沈以南乖巧地点了点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他憋哭还是很有一套的,从来没露馅过。

还没整理好心情,又听薛渡用很轻的声音说:“回家之后,我们有很长时间可以哭,南南可以在我怀里哭,我帮你擦眼泪。”

“南南”两个字被他咬得又轻又软。

沈以南本来心酸又委屈的情绪,被他这么一说,一下子顿住了。

他忍不住笑。

笑过之后,却又闭上眼睛。

怎么办,现在就想在他怀里哭了。

沈以南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匆匆离开,只怕晚一秒就被薛渡看见泛红眼眶。

薛渡看了眼自己捏过沈以南侧脸的指尖,抬眼,冷淡地看了眼楼梯的方向。

楼梯上,沈煜真捂着嘴飞快消失在薛渡视线里。

他匆匆进了房间,心跳却难以平复下来。

沈煜真现在又惊又怕。

从薛渡进门开始,沈煜真就探头去看,本来是奇怪沈以南都被薛宁甩了,是怎么能跟薛渡称兄道弟的。

结果却意外目睹了薛渡和沈以南对话的全过程。

虽然离的太远根本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但他们的动作沈煜真一眼没漏下。

沈煜真也是见过薛渡的,在一些会议上,但对方虽然唇角含笑,却是那种礼貌又疏离的笑意。

那时候,大家都开玩笑说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摘下薛渡这朵高岭之花。

可刚才,那样的高岭之花,竟然会对沈以南露出那么温柔的笑。

这已经非常不同寻常了。

最恐怖的是,沈煜真记得薛渡今天早上刚发了一条动态,还上了热搜。

内容就是说找到了男朋友!

难道……难道薛渡的男朋友是沈以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沈煜真就一阵后怕。

他掏出手机给白秀丽打了个电话,急切地想确认。

白秀丽很快接起来,却带着点疑惑:“真真?你不在楼上吗?怎么给妈妈打电话了?”

沈煜真压低声音:“妈妈,我刚才听到说话声,有人来了吗?”

“哦,这个啊。”白秀丽直接把刚才和薛渡对话的事情说完了。

末了,又叮嘱:“你好好收拾一下下来,跟人家好好吃个饭,我前两天问过了,薛宁还没男朋友呢。”

沈煜真:“……”

是没有男朋友,但有女朋友啊……

不过白秀丽也不懂那些,沈煜真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薛宁,而是薛渡和沈以南的关系!

要是沈以南真的和薛渡在一起,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折腾自己。

到时候,别说要回去股份了,说不定还会把他赶出沈家!

沈煜真焦虑不安地咬着指尖。

他对沈以南的敌视程度实在太高,以至于下意识就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而被他害怕着的沈以南,拍了拍脸颊,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穿过走廊,到一半正遇见嘴里还叼着根烟往客厅走的沈忠诚。

“回来了。”

沈忠诚看见他,指尖很老道地抖了抖,抬手示意人过去,“听说薛家那个来了?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和我说?爸爸教你为人处事啊!”

沈以南:“……”

这就是池星瑶经常说的“爹味”吧……

他稍微离远了一点,“嗯。”

沈忠诚没被搭理,难免有点尴尬,咳嗽了一声,把烟头摁灭种一旁的垃圾桶。

“你奶奶明天才回来,你收拾收拾今晚回来住吧。”

沈以南皱眉:“你骗我?”

沈忠诚“啧”道:“我年纪大了,记错了。你赶紧搬回来,别闹你那小性子了,一家人和和睦睦多好!”

“……”

这副唯我独尊的样子险些把沈以南气笑了。

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自信,觉得全家人都供他驱使?

正好到了客厅,沈以南没说话便进了门。

沈忠诚嘀咕:“这孩子!真不懂事!”

但也没多说,中年男人的视线紧盯着客厅里那道优雅的身影,喜上眉梢。

他最近想弄个新项目,沈华不肯批钱,正愁没找到投资人,薛渡简直就是解他燃眉之急来的啊!

沈忠诚笑呵呵走过去,跟薛渡攀谈起来。

沈以南不喜欢烟味,坐得离两个人老远,沈忠诚喊他去给薛渡杯子添茶的时候也没动。

他抗拒的态度过于明显,沈忠诚脸上挂不住了:“你这孩子,薛先生也是你朋友,朋友来了你不好好招待一下吗?”

沈以南还没开口,忽然有个佣人跑了进来,欲言又止。

沈忠诚不太高兴:“说。”

佣人小心翼翼说:“那个……大少爷之前的一个奖杯年代太久远,搬动的时候上面的装饰碎了……”

沈忠诚本来没把这事儿当回事,不就是个奖杯。

但毕竟薛渡是沈以南带来的,他怎么也得表现得像个一家之主。

于是严肃问:“怎么回事?少爷的奖杯不是放在房间吗?怎么摔了?”

“是二少爷说家里装修,我们把大少爷的东西给搬去客房了。”佣人不想背锅。

“装修也不能弄坏东西,还好不是什么大事,拿去修一下吧。”沈忠诚懒得掺和这些事情,摆出断案的样子。

却没想到,薛渡冷不丁“哦”了声。

薄唇中似乎吐出一声冷笑,“原来在这里,把人赶出去也是小事。”

沈忠诚一顿,把沙发扶手拍得啪啪响:“简直胡闹!谁允许的?去把沈煜真给我叫下来!”

佣人赶紧匆匆上了楼。

沈忠诚叹气:“抱歉啊薛总,犬子顽劣。”

薛渡却没搭理他,只是含笑看向对面的沈以南。

他起身,坐到了沈以南身边,含笑问:

“想好怎么以牙还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