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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方面,薛渡是有些强势的。

就比如现在。

口中冠冕堂皇问着“能不能”、“要不要”,实则指腹已经顺着衣角朝下探去……

沈以南一被他碰就腿软,嘤咛一声便捂着唇往后仰。

雪白的颈仰起,犹如冬日里最洁白的一道雪线。

谁轻轻吹了一口气,“嘘,放轻松。”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雪在颠簸中被高温融化,一寸寸蒸腾奔流,染红少年每一寸肌理。

……

从浴缸里爬起,已经快接近中午了。

沈以南手臂酸软,任由对方抱起自己,给自己一件件穿上衣服。

薛渡动作仔细温柔,怕弄疼他。

望着对方下垂的长睫,沈以南感觉心跳在狂动。

生出一种想抱住对方永远不分开的冲动。

想要彼此融化在一起,永远无法分开。

他闭了闭眼睛,转移话题:“你在网上发的那些……有十几万了吧?”

薛渡动作顿了一下,“没仔细看,少了吗?”

他沉吟几秒,解释道:“后面限额了,我明天再发?”

因为发得太多,不仅发不出去,平台还给何助理打了电话。

何助理以为号被盗了,吓得赶紧给薛渡打电话,询问要不要先冻结账号,被薛渡用一个万元红包打发了。

现在想来,应该问问何助理有没有办法多发一些的,才十几万,要是沈以南觉得没面子,那就不好了。

沈以南有些尴尬:“不是,我是觉得……会不会太多了?”

“看到那条动态,你开心吗?”薛渡碰了碰对方额头,轻声问,“哪怕就一点点?”

“嗯。”沈以南没否认。

谁都喜欢被肯定,在看到薛渡保护自己的时候,他第一反应绝对是开心的。

薛渡笑了:“开心就好。你开心的话,钱就没白花。”

沈以南眨了眨眼,又小心地想,自己是不是要礼尚往来?

似乎是看穿他的想法,薛渡忽然凑过来,唇瓣之间只有几厘米。

青年眉眼弯弯:“开心的话,能不能奖励我一个kiss?”

他适时闭上眼,一副“等君赐吻”的期待模样。

灯光下,青年俊美的面容含着几分笑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面前黯淡。

窗外是后院高大的树木,麻雀站在枝头叽叽喳喳。

鸟鸣声欢快如乐曲。

沈以南闭上眼,睫毛颤抖着,在这乐曲中,印上薛渡唇瓣。

温柔地交换呼吸。

春意在窗外绽放,蔓延至心底。

……

午饭时间快到了,薛宁懒洋洋趴在沙发上陪齐玉英下棋。

齐玉英在棋盘上又吃了一个黑子,笑眯眯说:“哎呀,赢了赢了!”

薛宁叹气:“今天运气不好,不玩了……连奶奶都赢不过的我已经失去了下围棋的资格。”

她说着,把手里的棋子丢盒子里。

齐玉英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哎,什么叫连奶奶都赢不过?你的围棋是和你大哥学的,而你大哥,是跟我学的!我按照辈分已经是你师祖了!怎么对师祖这么不尊敬!”

说着,假意打了一下薛宁。

薛宁呲牙:“奶奶,别唬我,我听说过的,大哥给你学了一年,后来跟大师学的时候被笑话了好久连落子规矩都不懂。”

齐玉英:“……”

“咳咳……没大没小的……”

她咳嗽了一声,视线心虚地乱飘,忽然锁定楼梯上正要下来的两个人:“哎,以南!”

沈以南冷不丁被一叫,“怎么了奶奶?”

“以南以南,快来,咱们下围棋!”齐玉英冲他招手,“你来了我就把宁宁甩了,不要她了。”

薛宁巴不得有人替她和臭棋篓子奶奶下棋,装出一脸的叹息:“哎,终究是我没本事!不能陪奶奶……”

说着,飞快让出自己的位置,跑过去拽沈以南的手臂。

薛渡还能不知道内情,正要拦住沈以南,就被齐玉英瞪了一眼:“我和乖崽下棋你也管?”

“不敢不敢。”薛渡想想,站在了沈以南背后,打算当军师。

齐玉英不乐意:“走开走开,你不要掺和我们祖孙的棋局!”

她还没赶走人,就听沈以南尴尬地出声:“……那个,奶奶,对不起,我不会下围棋……”

沈以南快尴尬死了。

不仅不会围棋,这些有钱人的兴趣爱好他一个也不会。

之前在赵家,不会有人想让他学那个,后来回了沈家,是他习惯性封闭自己,不愿意多花钱去学。

薛渡摸摸他头顶。

却见齐玉英眼睛都亮了:“不会正好呀,奶奶教你好不好?奶奶正想收个关门弟子!”

她极力推销自己:“阿渡没和你说吧,他的围棋是宁宁教的,宁宁的是淮知教的,淮知的……你猜猜谁教的?”

她骄傲地扬起头:“他们都获得过青少年围棋大赛的冠军呢!都是我教得好!”

薛宁:“……”欲言又止。

薛渡:“……”欲言又止。

但沈以南完全被唬住了:“奶奶您也太厉害了?我真的可以吗?我比较笨……”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齐玉英兴奋地去摆棋子,“咱们现在先下一把吧!”

眼见着齐玉英又要误人子弟,薛渡插话:“奶奶,快吃饭了,下次教学吧,现在玩点别的?”

齐玉英看了眼钟,遗憾地叹了口气。

但还是同意了,毕竟大家高兴最好嘛。

她又高兴地问沈以南:“以南,你会些什么?”

沈以南思索片刻:“五子棋吧。”

齐玉英:“……”

齐玉英:“好吧!”

就不信五子棋下不过!

她把白子递给沈以南,叮嘱边上两个人:“你们不准插手!”

两人各自找了个凳子围在边上,看他们下五子棋。

沈以南围棋不会,五子棋还是可以的,以前经常在草稿本上自己和自己下着玩儿。

他被刚才齐玉英的话吓唬到了,以为对方是很厉害的大师。

因此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却不想……

五分钟后。

齐玉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刚才是失误,重新来!”

十分钟后。

齐玉英磨牙,“再来!”

十五分钟后。

齐玉英甚至恼怒地瞪着薛渡:“你的呼吸太吵了,我都没办法思考了!”

被无辜牵连的薛渡表示已经习惯了。

到这时候,沈以南终于看出来了,齐玉英她真是乱下一通啊!

他抿唇盖住要冒起来的笑意,“奶奶,再来一局吧。”

这一次,沈以南降低难度,成功让齐玉英赢了。

齐玉英感慨:“我就说嘛,我水平很好的,以南你考虑一下拜奶奶为师吧!”

她兴致高涨,拉着沈以南非要再下。

四个人围坐在棋盘边,说说笑笑,倒是一派温馨和睦。

吃过午饭后,齐玉英要午睡。

她上楼之前,还意犹未尽地说:“晚上继续啊,一定要继续。”

真是又菜又爱玩。

薛宁下午打算去公司,邀请两人一起去看看他们公司艺人拍写真。

沈以南下午没什么事情,看向薛渡。

他想起之前薛渡经常上杂志封面,还挺好奇拍摄过程的。

就这么说定后,三人一同坐进车后座。

薛宁说起齐玉英早上拉她下了一早上的棋,手臂搭上沈以南肩,哥俩好似的感慨:“以后陪咱们家祖宗的任务就过渡你身上了,任务艰巨啊。”

薛渡从一边拍开薛宁的手。

沈以南摸了摸鼻尖:“那……我要不要学一下围棋?”

“其实你学不学无所谓,你能陪她下下棋就行了。”薛宁叹了口气,“奶奶不是爱下棋,只是想爷爷了,爷爷以前下棋很厉害的。”

她撑着下巴看窗外,难得有点惆怅:“好像是我们初二还是初三的时候?有一天上课,老师突然把我和薛渡叫出去,说要我们回家。”

“我还以为我给薛渡文具盒里面放毛毛虫被发现了!出去了才知道,是爷爷去世了。”

她说着,很不爽地瞪了眼薛渡,“你那会好像很淡定,爷爷下葬的时候都没什么表情,我快气死了。”

“我只是没表现出来。”薛渡说,“你也没必要在我枕头里塞一个月毛毛虫,还偷……”

他瞥了眼沈以南,语气压低了一点,讳莫如深,“我的东西。”

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被他一句话给撕碎了。

薛宁翻了个白眼。

没一会,车停在公司楼下。

薛渡先下了车,去按电梯,然后站在门口等他们。

沈以南正要过去,突然被人扯了一下袖子。

薛宁压低声音在沈以南耳朵边上说:“知道吗?其实你老公特别爱哭,除了爷爷,他只为你一个人哭过。”

为他……哭过?

沈以南有些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想象不出来薛渡哭的样子。

薛宁比了个“嘘”的姿势,“拿了他封口费的,偷偷说一下。”

但沈以南怎么可能淡定得下来。

他内心都快被感叹号占据了,勉强做个表情管理。

进了电梯后,薛渡瞥了眼沈以南的脸色,微微挑眉看向薛宁:“在散布什么谣言?”

薛宁眼珠四转,“不要污蔑人,哪里说你坏话了,这么多年我对你多好,有时候人也要想想自己的原因,有没有做亏心事。”

“做过最亏心的就是给你投资。”

这么说着,又握住沈以南的指尖,温声说:“待会要喝奶茶吗?”

沈以南发现,薛渡对其他人的时候,还蛮毒舌的。

薛宁咳嗽一声,转移话题:

“正好今天摄影师也在,你们要不要拍个情侣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