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水,那可是稀世珍宝!它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而赫鸾晴,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仅存的三滴生命之水全部用在了陆飞身上。
这一举动让族人惊叹不已,也充分展现出她对陆飞的关切和重视程度。
现在,一切都寄托在眼前这个人的命运上了…他究竟能否挺过这一关呢?是生是死,全凭他自身的造化了。
每个人都在默默祈祷,希望这神奇的生命之水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让这个陌生人重新焕发生机。
赫鸾晴已经滴了三滴生命之水,在他们眼里,这个陌生人已经算是半个族人。
生命神树每年都会结果,这果子就是生命之果。
每个族人只有在成婚时,才有机会得到一颗。
在他们眼里,生命之树就是他们的母树,是他们的生命之源。
而这生命之水更加珍贵,十年一滴只是她的形成周期,收集的困难程度也令人苦不堪言。
需要焚香祷告七七四十九天,沐浴更衣,不能有一丝的杂念。
收取之人,只能是族中的圣女,必须保持处子纯净之身。
这生命神树的滴落的圣水,需要这个圣女用舌尖收取,其他器物与之接触都会第一时间消散。
当然这生命之水落下后会凝结成宝珠,每一代圣女一生中只能凝结三滴…
而后的生命之水就只是普通的生命之水,只需要用她族中传承的玉瓷瓶就可以收取。
这三滴最原始的生命之水,也是少女的情劫之泪。
一滴相遇…
一滴倾心…
一滴无悔…
大家的心情都异常紧张,因为他们知道,这不仅仅关乎着陆飞一个人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整个赫氏一族的命运走向。
他们不知道那个瓷瓶的生命之水还有多少,只知道这个东西万分珍贵。
在赫鸾晴滴落这三滴宝贵的原始生命之水后,她知道此生再也不能供奉在神命神树左右。
而神树已经枯萎,她圣女的身份名存实亡,这三滴专属于她的情劫之泪,她落的无怨无悔。
只是这一切,只有她自己清楚…
薄薄的面纱下,梦幻绝美的容颜,在热烈的风吹动下,欲说还休。
“这是哪里?你是…”
陆飞的声音若有若无,只是眼睛睁开,那幽深的眸子让少女的心神一荡…
“你醒了…这里是死亡沙漠的外围,我叫赫鸾晴,哦!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赫鸾晴很干脆的介绍起自己,虽然戴着面纱,说话的语气却是一点也不扭捏。
“我是谁?我……我不记得了!”
陆飞的脑袋痛的如针扎,记忆中一片空白,少女淡淡的幽香让他有些不自然。
哪怕是隔着面纱,陆飞都能感觉眼前女子的美好,尤其是陆飞抬头间正好看见她的侧颜!
峰峦起伏,璀璨的眼眸,鼻梁翘起的恰到好处,还有那精致的无与伦比的面庞轮廓,让陆飞的眼睛都快挪不开。
“哦…那你好好想想,这个时候需要时间恢复,那个…我们要离开这里,你和我们一起吗?”
赫鸾晴的眼神炽热,三滴情劫之泪让她对陆飞的感觉愈发的亲切。
其实这三滴情劫之泪就是情种,她的情种…
一旦种下,陆飞和她之间就有了一种不可割舍的契约,这一点,是圣女代代相传的秘密。
只是这个秘密都只是只言片语,只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轻易使用。
她现在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就是她的一切,无时无刻不想着靠近…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
陆飞现在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赫鸾晴说什么,他都觉得对。
这三滴情劫之泪对陆飞也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赫鸾晴在他眼中仿佛前世的爱人,那种淡淡的幽香让他忍不住嗅探。
“大小姐,我们还得赶路…”
陈妈见赫鸾晴已经把人救醒,趁着天色正阳,已经不能再耽搁。
“好…”
赫鸾晴这才想起这次的任务艰巨,暗夜随时降临,已经不能再延误时日。
“小姐,我们的骆驼都挂着货物,多一个人,实在是没有空闲的骆驼…”
人员已经精减了不少,陈妈也是实话实说,这个男子看起来还很虚弱。
这片生命禁区不仅仅吞噬了陆飞的生命力,也把灵魂中的杂质一并吞噬。
又得到了三滴原始生命之水,可以说是再塑神魂。
陆飞此刻实体化的灵魂不亚于传说中的先天道体。
“骑我的骆驼吧!”
赫鸾晴自认为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这段路程走两步没什么。
整个商队也就两骑骆驼没有挂重物,陈妈年事已高,她那一匹骆驼自然是留给她。
赫鸾晴牵着骆驼来到了陆飞身边,示意陆飞坐上去。
“小子!你别得寸进尺,自己走,我们赫氏族可不养废物!”
赫鸾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是打算收留这个年轻人,在隆古心中大小姐神圣不可亵渎。
陆飞和她挨着那么近,嫉妒的怒火都快把他燃烧。
尽管他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大小姐的青睐。
作为赫氏一族的圣女,一生都奉献给了生命神树。
爱情对圣女而言就是奢望,若不是神树枯萎,圣女终生都不能离开神树!
如今神树已经枯萎,他内心的魔障似乎快要爆发。
看向陆飞的眼神愈发的不善。
“我还是走路吧,我可不像某些人以己度人,狗眼看人低。”
陆飞的记忆一片空白,这脾气却一点也没有变,以直报怨,绝不低头。
“你!你找死…”
隆古的右手紧紧握着刀柄,几乎快要准备出鞘。
陈妈凌厉的眼神刷的瞪了过来,隆古刚刚凝聚的杀气陡然间石沉大海。
陆飞现在也算是半个族人,怎么能让隆古随意伤害。
赫鸾晴如此重视这个年轻人,那一定是有着重要的原因。
赫氏一族已经风雨飘摇,经不起大风大浪,陈妈作为赫氏一族的长老,一切以赫氏一族的利益为先。
“那好…你坚持不住就上来啊。”
赫鸾晴看着陆飞坚毅的眼神,也不好再劝。
“那个…我叫你路哥哥吧!”
赫鸾晴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称呼陆飞。
这是路上的偶然相遇,这个称呼似乎应情应景。
“啊…”
陆飞恍然如梦,这个称呼怎么难么熟悉,似乎有人这么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