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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停靠在翁瓦克站的第六天。

白月严格按照早晚一粒的频率服用那种植物的根茎。

观景车厢的光线效果是最好的。她坐在红色的大沙发上,她拿着尺子,对着胳膊上的淤血块进行第十二次测量。

“有效果吗?”

白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阿基维利,祂对这件事好像表现得比自己还关心啊!

但她也没问,只是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淤血块确实在消散,但是很难说这是人体自愈还是那种植物的作用。还得经过对照才行。”

“希望有效果。”祂露出心疼的眼神。

如果这个植物不是她理想中的药材,她岂不是要白白掐自己两次!

“不是每次实验都一定会有结果的。”白月安慰祂:“哪一种医学发现不是伴随着无数先驱者的血汗?再说了,是药三分毒,它就算能活血化瘀,也可能会有其它不良影响,还得搭配着别的药物用的,不过这些等到时候再说吧。”

阿基维利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

“你还挺会安慰人的。”祂诚恳地说。

下次别说了。

“你要是实在关心我的话……”白月咬了咬嘴唇,作沉思状。

阿基维利心情为之一振。

还有祂可以做的事情吗?

在祂看来,这种开发新药的事应该交给专业人士,比如星际和平公司旗下的医院,或者博识学会,怎么也不用白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用自己给自己做实验的方法去达成手段,这多危险呀!

能帮到她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阿基维利心中立刻追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看着祂兴高采烈的模样,白月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这个淤血块在这里是挺疼的,您还真的可以让我不那么疼。”

祂惊奇的瞪大眼,祂还有这种技能?

“要怎么做?”

白月不说话。

她抬起纤纤玉手,食指和中指当做小人的腿,轻轻点在祂的膝盖上,一步一步,顺着祂的大腿往上走。

“嘶……”

阿基维利一个哆嗦,急忙抓住她惹火的手。

白月笑得又娇又媚,抬眸给了祂一个浓情蜜意的眼神。

“您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祂不想知道!

阿基维利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见祂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如果在以前,白月就放祂过去了,但是这一次,她不想忍了。

“为什么嘛!您倒是好好说说,是我哪里不够好?还是六日前的雨夜里不够香?”

阿基维利非常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还是那句话,如果祂还是人类之身,祂是不会拒绝的。

但祂如今早已经升格成为了星神,别看祂外表是人类,谁知道祂体内的每一个细胞还是不是与人类等同。

万一那什么……是汹涌的虚数能量洪流怎么办?

这凡人之躯的小姑娘哪能受得了。

“你说呀?”

见阿基维利久久不言语,白月恼了。她伸出小手直接在祂腰上掐了一下。

虽然不痛不痒的,但还是让祂回过了神。

祂从耳垂到脖子根已经红得仿佛能滴血了。

这种虎狼之词祂要怎么跟异性讲啊?

她不害羞,祂还是知道害羞的!

每次看见祂羞成这样,白月就有点无奈。

美男害羞,虽然确实养眼,但祂也不能每次都这么糊弄过去。

她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用指尖戳祂脑门:“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换成阿哈都不会像你这么扭捏。”

阿哈?

关阿哈什么事?

祂跟阿哈那种除了找乐子之外一无是处的混账不一样好吗!

“不要把我和那个家伙相提并论。”祂被白月气笑了,“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

祂会切切实实关心自己令使的安危,哪像那家伙,只是为了试一试能不能把诺布莱斯虫送进天才俱乐部,就把「欢愉」命途的全部力量拱手交给一个连大脑都没有发育完全的虫子!

答案当然是不能,没了乐子的阿哈撒手而去,完全不管这只虫子在失去星神眷顾后立刻就凄惨的死了。

祂考虑过那只可怜的虫子的感受吗?

不,那个恶劣的混账只会想着找乐子!

得到了这个答案,白月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原来阿基维利是担心弄伤自己。

既然不是自己的魅力出了问题,白月很愿意帮祂解决问题。

“我没记错的话,您是「开拓」的星神,对吧?”

“这还用问?”阿基维利不懂她为什么要问这种早就已经知道的问题。

白月循循善诱:“如果我没猜错,您最初升格成为星神,就是因为您可以忍受「未知」,但决不能屈服于「不可知」,所以,您才会选择不断开拓宇宙未知的边界,对吗?”

阿基维利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欣慰。

她真的好懂自己哦!

白月笑了,她笑得两只眼睛弯成了新月,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那您与人类之间是否能合二为一,也算是未知吧?开拓我的身体,怎么能不算践行开拓命途呢?”

???

阿基维利仿佛被震碎了三观,一双星目惊愕地瞪得滚圆,直愣愣地看着白月。

还能这么讲?

这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她说得好有道理……

既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为什么不试试呢?

可是万一她受伤了怎么办?

万一她直接被虚数能量碾碎了怎么办?

“嗨呀。只要有星神的眷顾,我想我是不会死的。”白月干脆直接骑坐在了祂的大腿上,伸出手指在祂胸前画圈圈,双眸里全是跃跃欲试:“如果我实在拼不成完整的一块,那你就趁我还有一口气去找药师嘛……”

阿基维利沉默了。

将祂动摇的神色尽收眼底,白月喜不自胜。

终于……把祂说服了么?

白月看着祂淡粉色的薄唇,两片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她兴高采烈,将身体前倾一点,再前倾一点……

为了支撑越来越歪的重心,她不由得伸出手拽住了他敞开的外套边缘。

果然和那晚的口感一样软!

二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近在咫尺的那双星目实在是好看极了。

祂的虹膜中深蓝色与深紫色流淌交融,更有如星辰银河般的碎芒流转其中,就像车窗外的景色——浩瀚无垠的宇宙。

此时此刻,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有些迷茫,又有些震惊,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闭上眼睛的打算。

白月的眼底含着笑意,她伸出手,横着覆盖上祂的双眼,想让祂把眼睛闭上。

阿基维利没有给她机会,祂握住了她的手腕,迫使两人的嘴唇分开。

双方气息都挺急促。

阿基维利没顾上别的,祂缓了好一会儿,认认真真地说:“你的瞳色和我的瞳色好像。”

白月笑着摇摇头:“不啊。我的眼睛颜色深的比您深,浅的比您浅。”

但是,有星河闪烁其中,这是一样的。

“你别动。”

阿基维利开始认认真真地观察起白月的眼睛。

突然,一阵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从车厢连接处的门口传来。

“咣当!”

俩人齐刷刷回过头。

帕姆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在沙发上抱成一团的俩人,手里的扫帚早就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