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三太奶口中吐出一道烟雾,如一条灰色绳索打向了母亲。
他像是在出手试探,也像是要一击制服我母亲。
面对灰三太奶这一击,母亲全身金光大涨的同时,一剑刺了出去。
顿时金光透过剑意的加持,化作无数道金色剑意,朝着灰气打了过去。
一道道剑意斩在灰雾上,直接将其斩断。
不过,灰雾并没有真的消失,反而变成了几十条绳索,快速将我母亲包围。
那些绳索相互交织,相互勾连,很快便组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囚笼,将母亲囚禁在了里面。
不愧是灰三太奶,一出手,便能看出其可怕的实力。
母亲挥动手臂,将老君剑高高举起,刹那间,天地间的无形炁场能够被我们用肉眼看见。
一条条细小的剑意出现,不断钻入到老君剑中。
有了这些剑意的加成,老君剑上的剑气越来越强盛。
母亲猛的挥动长剑,剑上仿佛凝聚着风雷之势,在刹那间朝着牢笼斩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灰三太奶的神色微变,伸出手指对着牢笼猛的一点。
顿时,那牢笼上灰色光芒大盛。
母亲的剑意劈在灰色光芒之上,立即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
完全由灰气组成的牢笼不断震动,眼看着就要散架了一般。
灰三太奶轻声自语道:“倒是小看你了。”
说着,灰三太奶再次点出一指,这一次,一道灰色光芒肉眼可见,没入了牢笼之中。
原本快要散架了一般牢笼,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变得坚不可摧了。
灰三太奶见此,这才笑呵呵的再次拿起了自己的烟斗,很享受的抽了一口,随即说道:
“好了,现在可以动手杀她了。”
听到这话,我十分焦急。
母亲一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这五位传说中的大仙的对手。
这天下间能同时和这五位大仙过招的,相信没有几个。
即便是旱魃出世,且处在巅峰时期,也不可能同时战胜这五位大仙。
常三太爷身子一转,幻化成人形,乃是一个长着黑发白须的枯瘦老者,眼神犹如两轮小太阳一般明亮,手中拿着一个漆黑的蛇杖,那蛇杖乃是由眼镜蛇炼化而成。
常三太爷刚刚将蛇杖举起,就在他要压砸下去。
我,周苍海,还有黄皮子同时动了,想要阻止。
但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人的速度比我们都快。
大地开始震动,“轰隆隆”的声音急剧响起,由远而近,刹那即至。
是倒行尸,他先我们一步出手了,高大的身子瞬间冲撞向常三太爷。
他的尾刺,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尖锐。
是了,它和阴阳尸都是旱魃的手下,此刻看到旱魃有难,没有理由不出手。
面对如一堵小山一般的倒行尸,常三太爷露出了冷笑,说道:
“小怪物,就你也敢跟老夫动手,痴心妄想。”
倒行尸虽强,但还远无法和常三太爷相比。
常三太爷身边的护法当即挡在前面。
但是常三太爷一挥手,说道:“下去,让老夫活动活动身子。”
那护法当即躬身退到了后面。
此时,倒行尸刚好冲到了常三太爷近前,尖利的尾刺刺向常三太爷的眉心,尾刺上还携带者强大的尸煞气。
就连倒行尸脖颈上的那张倒悬人脸,此刻重新生长到了脖子背面,鸡蛋般大的眼珠子死死的看着常三太爷。
“轰。”
一声沉闷的轰鸣声响起,倒行尸的尾刺在距离常三太爷还有不到一指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一道无形的炁场挡在常三太爷的额头前面,任由倒行尸如何用力,都无法前进分毫。
倒行尸十分不服气,不对,应该说倒行尸无知者无畏。
四条手臂和四条脚掌在地上同时用力,想要用尾刺钉穿常三太爷的脑袋。
同时,常三太爷的身形,如我先前一般出现在倒行尸的眼珠子里。
刹那间,无数的尸煞气从倒行尸的眼珠子里冲了出来,朝着常三太爷包围了过去,要将其腐蚀殆尽。
常三太爷并没有什么繁奥的动作,抓着蛇杖的手捏成了拳头,然后平静的挥出一拳,打在倒行尸的尾巴上。
“轰。”
空气中发出了一声巨震,接着倒行尸的整个身子都猛然一震。
我有些担心倒行尸被这一拳给轰成渣渣,毕竟现在倒行尸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们势单力薄,有倒行尸的加入,多少能提升一些我们这边的实力。
下一刻,无数裂纹在倒行尸身上蔓延,就像是即将破碎的玻璃一般。
轰鸣之声再次响起,倒行尸整个身子如一颗炮弹一样,被轰飞了出去。
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烟尘四起。
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倒行尸从里面冲出来,我知道,他多半凶多吉少了。
阴阳尸一左一右,挡在母亲两边。
同一时刻,两道长虹向他们激射而去,出手的乃是白三太爷,他同时用长弓射出两道利箭。
利箭破开长空,刹那间出现在两只阴阳尸跟前,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刹那间刺入了他们的眉心。
这还没完,巨大的力道将两只阴阳尸射出去老远,然后重重的将其钉在了墙壁之上。
那两只阴阳尸生死未知,但是微风吹过,他们俩的尸体一晃一晃的,就像是死了一般。
趁着这个时间,我一个天罡瞬影出现在母亲身边,体内灵力疯狂度入到天丛云剑之中。
顿时月华暴涨,我想要先将我母亲放出来,然后再找机会逃走。
我全力一击,再加上天丛云剑的锋利,应该能够劈开灰三太奶的牢笼才对。
“咔嚓。”
随着一声轻响,我确实将牢笼短暂的劈开了。
我还来不及欣喜,就看到那牢笼瞬间愈合,就像是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我心中发狠,对着那牢笼连连挥动天丛云剑。
但是无用,这一次,天丛云剑打在牢笼上,不断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牢笼却再也没有半分损毁。
母亲看到我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柔色,随即说道:
“陈一,你先走,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