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倾华满意地离开,云小棉嘟着小嘴,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罗婉慧确实一点都不在意。
“娘,先说好啊,我不给贺倾华绣荷包!”
此话一出,罗婉慧立刻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满脸不解的看向云小棉,“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懒呢,人家贺少爷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又是让我们住在这里,又是帮忙找铺子,你绣个荷包怎么还觉得委屈了?”
云小棉无语。
娘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在这种年代,绣荷包可不是代表感谢,那可是相互喜欢的意思!
嗡声嗡气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以后,云小棉一屁股坐在罗婉慧的旁边,满脸的没好气。
罗婉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云小棉一头雾水。
“我说你呀,想的还真多,就算送荷包是相互喜欢的意思,那又怎么啦,贺少爷那么小的一个小屁孩儿,哪里懂得那么多,他就是没有钱袋子了,想让你给绣一个而已!”
云小棉听完以后,无聊的翘着二郎腿,仍然一副不想答应的模样。
这个时候,罗婉慧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人家已经说出来了,你就给绣一个吧,反正那荷包上又没有写着你的名字,谁知道是谁绣的!”
云小棉无奈地叹气,越发的觉得罗婉慧真的是太偏心了,偏心哥哥没得说,毕竟是一家人,可这么护着贺倾华,真让人想不明白!
迫于无奈,云小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下来,在罗婉慧的帮助下,云小棉一针一线的绣着荷包。
每绣个两三针,云小棉就会被扎一下,一开始的时候,云小棉总会叫一声,或者是出其不意的蹦起来,时间长了,也习惯了,干脆咬着后牙槽默默坚持。
一天下来,自己干巴巴的小手都要被孔成马蜂窝了!
云小棉揉着手指头,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桌子上的荷包上,还别说,乍一看去,还真有荷包的模样,上面的那一朵祥云图案,也能勉强看过去。
云小棉找到贺倾华,二话不说,直接把荷包递到他的面前。
贺倾华抿嘴笑了笑,结果荷包以后,小心翼翼揣在怀里,看样子还是非常满意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我们家的店铺初八就要开业了,要是有时间,你过来参加开业仪式吧!”
云小棉说的挺郑重,贺倾华听完以后,直接答应下来,“你放心,我肯定会去的!”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初八。
为了增加热闹的气氛,云永青特意请了一个唱戏的伶人在门口来唱戏,这样一来,挤在门口的人就更多了。
说实话,人们是很难看到这番情形的,寻常铺子开业,顶多就是放两挂鞭炮去去晦气,请伶人唱戏的还真不多。
商铺本来就在大街上最繁华的地段,看到有热闹,那些来往的行人也开始驻足,再加上旁边的锣鼓家伙卖力的敲着,商铺门口很快就挤成了一个疙瘩。
“这家铺子卖什么呀,怎么这么大的来头,连唱戏的都请出来了,里面的东西应该很贵吧?”
“也不知道里面卖的都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我刚才点了脚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大件儿,一会儿从里面仔细瞅瞅去!”
“看着装修挺精致,想必卖的东西也不错。”
“那还用说,能够在这个地段租起铺子的,肯定是有背景的!”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云永青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旁边的几个人准备好以后,云永青开始剪彩,随后一群百姓便迫不及待的涌了进去。
进去以后,很多人直接傻了眼。
这里的货架子非常奇怪,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式,上面摆放的东西也非常稀罕,不少人站在原地没有动,谁也不知道上面的东西怎么用。
罗婉慧看到这幅情形以后,直接拿起一块香皂给大家介绍,黄夫人的绣坊先前卖着香皂和香薰,现在已经打开市场,不少夫人小姐对这两种东西还是很熟悉的。
介绍完香皂和香薰以后,罗婉慧又拿起了货架子上的小发卡。
“这种东西是别头发用的,虽然个头不大,可用处多的去了,我给大家示范一下,大家可以看看。”罗婉慧把话说完以后,直接把云小棉拉到跟前来。
云小棉现在正是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不高不矮,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前额的刘海处散落着两缕头发。
罗婉慧把发卡别在云小棉的头上以后,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站在旁边的几位夫人立刻跃跃欲试。
“这东西也太好看了吧,我给我闺女买回一对儿去!”
“小姑娘真可爱,看得我都有些心动了,老板娘,这发卡有没有粉色的,给我拿一对儿啊!”
“老板娘,我要一对儿大红色的,大红色的喜庆!”
云小棉心中一阵感慨,爹和娘不愧是做生意的,仅仅几个动作就已经让那些人心甘情愿的掏腰包了。
不远处,有一些人正围着云永青,这个时候,云永青正站在卫生纸面前。
“掌柜的,我想问一下,你身后的那个东西是啥?”趁着云永青喘气的功夫,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云永青回头看了看,直接开始向大家介绍。
“这是卫生纸,纸张特别柔软,用起来很舒服的,大人小孩都可以用,就连出生不久的孩子用这种纸都没事儿。”
云永青自认为介绍的非常详细,可大家还是一头雾水。
为了描述的更加贴切,云永青直接开口说道:“说的更直白一些,这就是擦屁股用的纸。”
此话一出,不少人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甚至有人直接投过来鄙夷的眼神,有人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这个铺子还真是奇怪,什么东西都卖,连擦屁股的纸都要摆到货架子上,真是太丢人了,再说了,不过就是擦个屁股而已,用得着用这么洁白的纸张吗,纯粹就是浪费!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当中,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黄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