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圆滑流利,隐约是喜脉之兆!
云知夏不确定,又重新把了一遍脉,确实是喜脉!
“娘,你有喜了!”
“什么?!”
冯月娘愣住,她下意识看向平坦的腹部有些惊喜更有些羞涩。
这可如何是好?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有喜了,真是羞死人了!
大咧咧的冯月娘这会脸庞通红,整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很快,云家人都知道这个好消息,王婆子更是高兴地不行。家里添丁这可是大好事!
马氏也跟着乐呵,还不让冯月娘干活了。她拍着胸脯表示以后家里的活,她和几个小的来干,让她歇着。
冯月娘哪里好意思,连连推辞,被却马氏虎着脸训了一顿。
她开口劝说:“你还当你是小姑娘时候呢,现在你都三十了,生孩子是大事,得仔细修养着。”
“家里活你别上手,实在耐不住寂寞,你去做些衣服鞋子就是了。”
王婆子也跟着附和,表示家里有她呢。
冯月娘看着面前的婆媳两人,笑着点点头,很是感动。
“娘,大嫂谢谢你们。”
马氏佯装生气,拍了一下冯月娘。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
“就是,一家人,哈哈哈……”
此事过后,云大河三兄弟也从镇上回家。天冷了,码头也没活了。
山脚下
云知夏穿着厚厚的兔毛衣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脚下踩着两块木板,从小山丘下滑了下去。
“走你!”
她压低身子,滑得越来越快,时不时还翻个跟头。
“师父,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云大妮跟在身后,颤巍巍地用两根木棍当扶手,一点点挪动着。
身后,云初秋一个快滑超过云大妮,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季羽还像往日一样默默跟在她身后。
“知知,你慢点,老头子年纪大了,可跟不上你喽!”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在云知夏身后大喊,他面容慈祥,白发全都梳在脑后,仅用一根木簪挽着。
此人正是季羽季瞳的外祖父,白无色老谷主。他和老夫人前段日子来到云家村,便投入到对季羽的医治中。
一批批珍贵的药材从医仙谷运送过来,白宸的爹,白谷主更是亲自跑到各个地方收集稀有药材,只为治好季羽。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季羽的情况明显好转,至少他对外界事物有了反应。
譬如此时,云初秋滑得太快,从小山丘下差点摔了下来。
关键时候,一道黑色的人影跑了过去,一把将云初秋抱在怀里滚了几圈才停下。
“啊……”
云初秋死死抱住季羽不撒手,等到彻底平稳下来后,一只白皙修长的右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道饱含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怕,在,我!”
白老谷主站在一旁有些一言难尽,是了!目前季羽除了搭理云初秋,就只搭理云知夏。
搭理云知夏是因为云知夏的灵力治愈了他体内的毒素,并且因为云知夏是万年人参精这种灵物,他对灵物有好感。
搭理云初秋,就不得而知了……
云初秋看着略显笨拙的季羽,猝不及防和他对视起来。
“你……”
云初秋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
“你赶紧起来,压到我了。”
“好!”
季羽木讷地点点头,麻利起身,还顺便把云初秋拉了起来。
这会,云知夏早就停住了,只觉得自己不饿了。
嗯,吃狗粮吃饱了!
快中午了,几人说说笑笑地回了家,刚一走进院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院里气氛凝固,王婆子、马氏、冯月娘还有云大山三兄弟都在院里。
他们对面站着一名中年妇人,妇人一身翠绿色的棉衣,外搭一件披风。她头上戴着几根银簪,一看就知道是新买的。
她身边还站着一名婢女,妇人脸颊微长,脸上涂抹脂粉,手中捏着帕子鄙夷地看着面前的众人。
“呦,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云家发达了啊,还盖起了两进的院子。”
王婆子不惯着刘氏,沉声质问。“你知错了吗?”
“错?我错就错在当年赌气嫁给了这个一无是处的云大海!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刘氏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发髻,露出手腕处的金镯子,炫耀道。
“看看这纯金的手镯,恐怕你们这辈子都戴不了吧?”
“今天来这没其他事情,我是来跟云大海和离的,这是和离书签了吧。”
刘氏早就做好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和离书扔给云大海。
云大海捡起地上的和离书,弹了弹上面的白雪,面色复杂,最终还是同意了。
“看来你也有了更好的归宿,夫妻一场,我也不阻你好事。这和离书我签!”
云大海面色平静,他早就知道刘氏心里有人。不过为了孩子们,他一直当做不知道。
奈何天不遂人愿,想走的留不住!
云初秋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她心脏紧缩一瞬,整个人呆站在原地。
看见云初秋进来,刘氏冷漠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见状,云初秋脸色一白,倔强地扭过脸,回了自己屋里。
“手印我按好了,你走吧。”
云大海按下手印,把和离书递给了刘氏,有些疲惫地开口撵人。
刘氏接过和离书,视线往下看见鲜红的手印后,不屑一笑,嘲讽道。
“果然是乡下泥腿子,大字不识一个!”
此话一出,云家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冯月娘当场就忍不住了。
“刘氏,你不再是云家人,滚出去!我二哥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就是,赶紧滚!”
马氏也跟着附和,手中的长针在头皮上哗啦一下,狠狠地扎在鞋底,她正忙着做鞋子呢!
刘氏也不生气,她自持身份,甩了甩帕子捂住鼻子。
“不说了,这里一股鸡屎味真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