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梦蝶!”
“嗯,我随手摘的。”
云知夏淡淡点头,一副随意的模样。
“梦蝶!”
“我看看!”
商绝跑了过去,紧紧盯着木盒中的草药。
“通体黑色,枝叶细长锋利,气味清幽。这真是梦蝶!”
商绝眼热得不行,趁着季瞳不注意,快速拿走两株。
“我是你爹,我不要多,就勉强拿两株吧!”
说完,商绝立刻消失不见,生怕季瞳找他要回来。
“你……”
季瞳都被气笑了,他赶紧抱住盒子跑回自己屋里。
“哈哈哈……”
云知夏看着两人如此逗比,笑的不行。
与云知夏不同,这会冷瑾夜的脸彻底黑了,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郁斯德走到他身边摇了摇头,一脸感慨。
“某些人还要跟我不死不休,合着自己也没得到老祖的芳心,啧啧啧……”
郁斯德可没忘记宴会上的事情,这会找到机会还不得好好调侃一二。
冷瑾夜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郁斯德,冷笑一声。
“听说芷青郡主听闻三皇子离京,已经追来了,可真是一片痴心啊!”
芷青郡主是年致余老王爷的嫡孙女,年方二八,刚刚及笄不久,对郁斯德倾心已久。
“什么?芷青来了?!”
郁明德惊呼一声,暗暗瞪了郁斯德一眼,气呼呼地跑去找云知夏要房间去了。
“算你狠!”
郁斯德低咒一声,赶紧跑过去哄郁明德。
见状,冷瑾夜气出了不少,不过当他看见笑的一脸灿烂的云知夏的时候,心中的酸水往上冒。
怎么?看见小白脸就这么开心?
下意识,冷瑾夜忽略了所有人,只记得刚刚季瞳抱云知夏的事情。
云知夏忙完所有事情后回头一看,就发现冷瑾夜站在两步外正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臭臭的,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
“小夜夜,走,你去帮我挑个房间。”
云知夏拉着冷瑾夜往里走,一拉却没有拉动。
她一愣,抬头看去,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追问一声。
“小夜夜,你怎么了?”
“你给他送梦蝶?梦蝶是什么?”
冷瑾夜说话间带着一股淡淡的醋味,云知夏却没有察觉,她如实说了。
“梦蝶是一种极品致幻草药,与其他药物相配可以制出控制人的幻魂丹。”
“这梦蝶在哪里可以摘到?”
“在死亡之海,也就是以前的魔兽深渊,不过现在没有魔兽罢了。”
云知夏耸耸肩,轻描淡写两句,其中的艰险是丝毫不提。
闻言,冷瑾夜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再傻也明白这死亡之海不是什么好地方。
冷瑾夜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云知夏的肩膀,整个人缓缓凑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彼此交缠。
“云知夏,你就这么喜欢季瞳!为了他,居然冒这么大的风险?!”
云知夏不知道冷瑾夜为什么生气,她喃喃道。“死亡之海对我来说不危险啊!”
“这是危不危险的事情吗?!”
“不是吗?”
云知夏皱了皱小鼻子,不太明白冷瑾夜的意思。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看着毫不明白自己意思的云知夏,冷瑾夜有些颓然,他松开云知夏,骑上马跑远了。
“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两日后
东宸国和南昌国的交界处
几辆马车缓缓从东宸国边界朝着南昌国这边驶来,一群士兵守护在周围。
马车上
向杰略带疲惫地靠在马车上,无趣地耸耸肩,抱怨道。
“下次再有这事,别再找我来了!”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累死人了,还不如在家呢。在家好歹还有小娘子可以陪我。”
听着他的抱怨,向九华瞪了他一眼,提点道。
“我们这次是护送柔柔公主,也是给皇后娘娘办事,不得有一点差池!你休要胡言乱语,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到,那就坏事了!”
向杰不屑地撇撇嘴,“爹,你也太小心了,皇后是我姑母,谁敢得罪我,得罪咱们向家?”
“勿要多言,小心驶得万年船!”
向杰敷衍两声:“对对对……”
见状,向九华不再多言,他低下眼皮不知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扑通……
“嘶!”
向九华正在想事情,突然整个人向前扑去,摔倒在车里。
伴随着一阵马鸣声,向九华和向杰从马车里滚落下来,摔在地上。
“敌袭!”
“有敌人!”
“快保护向大人和向公子!”
士兵们手持长枪把向九华和向杰牢牢围住,警惕地看向前方。
前方
一名红衣男子站在前方,面带微笑,一双清亮的眼睛正看着向九华等人。
“向九华,好久不见!”
向九华抬头看向来人,眼底的惊惧不断加深,他胸口剧烈颤抖,失声大喊。
“迟尘泽!”
“不,你不是他!”
来人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点点杀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肯定你会客死他乡,不得好死!”
“竖子狂言!”
“给我上,杀了他!”
确定眼前之人不是昔日的南昌国太子迟尘泽,向九华慌乱的内心得到了一些安抚。他大手一挥,示意士兵们上前。
面对袭来的士兵,男子丝毫不畏惧。只见他手握长剑迎了上去。
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士兵中,手里的长剑迅速划过士兵们的脖子,一击必中!
噗嗤……
长剑划过,士兵们脖子处出现一道道血痕,接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上的枯叶。
秋风拂过,士兵们统统倒在了地上。
滴答滴答……
鲜血滴在枯叶上发出微弱的响声,在寂静无声的空间中越发响亮。
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让向杰忍不住低头吐了起来。
“呕……”
向九华知道男子来者不善,他后退几步想要逃跑,却被一杆长枪穿透胸口钉在了地上。
“呃……”
感受到胸口的刺痛,向九华不敢置信地往下一瞥,却只看见半截枪身。他想要挪动身体,却无济于事,只能像条垂死的鱼在大口大口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