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也觉得自己离得太近了,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两步,讪笑一声。
“好弟弟,这银龙鞭是何处得来的?可否告诉我一声,我也去买一条。”
闻言,季瞳撇撇嘴,挺胸抬头,骄傲地开口。
“这是小祖宗给我的,只此一条!”
“啊……”
白宸的俊脸垮了下去,有些垂头丧气,把银龙鞭还给了季瞳。
“好吧,看来我和这等神兵利器无缘了。”
见状,季瞳收回银龙鞭,还有些不忍心,开口安慰他。
“若以后我有了其他兵器,便分给你一件。”
“好弟弟,不愧是我白宸的弟弟,就是这么大气!”
白宸伸手搂住季瞳的脖子,勾肩搭背起来,姿势很是亲昵。
“离我远一点,两个大男人这样太恶心了!”
季瞳嘀咕一声,身体却很诚实地没有动弹。
“嘎嘎嘎……”
乌金从远处飞来,落在季瞳的脑袋上,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玩闹。
“呦,哪里来的乌鸦,赶紧走!”
白宸挥舞着手,想要赶跑乌金。
“住手,别动乌金大人!”
季瞳赶紧往后一跳,吓得心脏都快出来了。
他可不想自己刚认的表哥就没了!
乌金淡淡地看了眼白宸,开口嘲笑。
“就你也想动我?真是可笑。”
“会……会说话?”
白宸一改刚刚的嚣张,背后直冒冷汗。
冷瑾夜看了过去,待看见乌金一双金眸后,心中有了计较。
这就是在毒域的那只大鸟吧。
吱呀……
云知夏打开大门,略感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乌金听见动静飞了过去,鸟脸上浮现一抹心疼,还有些埋怨。
“姐姐,人类的事情,你管它做甚?”
“看你累的!”
察觉到乌金话里的关心,云知夏淡笑一声,从灵府里找出一颗夜明珠递给乌金。
“乖,这个给你玩!”
“夜明珠,你哪来的?”
白宸又菜又爱玩,明明有些害怕云知夏,却还是梗着脖子问出声。
“这个?”
云知夏又掏了一颗夜明珠丢给季瞳,随口说道。
“南昌国国库里的。”
“什么?你偷的?”
白宸张大嘴巴,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慌忙接住夜明珠的季瞳,用手肘怼了白宸一下,护着云知夏。
“什么偷不偷的?小祖宗看上的都是她的!”
白宸翻了个白眼,自己又没有说什么,看他护短护的!
“见者有份,一人一颗!”
云知夏看见冷瑾夜的眼神,以为他也想要,赶紧扒拉了两颗,一人给了一颗。
拿到夜明珠后,白宸瞬间变了个嘴脸,也不害怕云知夏了。
他收起夜明珠,蹬蹬蹬跑到云知夏身后,狗腿地给她捶背。
这狗腿的模样让冷瑾夜都没眼看,这还是京城那个风流潇洒的神医白宸吗?
要是白宸知道冷瑾夜的想法,只怕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诉苦。
自己还不是为了他的病?
当然有夜明珠就更好了……
“咳咳咳……”
屋内传来一声咳嗽,几人这才想起来毒人,纷纷冲了进去。
经过云知夏的治疗,毒人体内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
不同于季羽,夜崇州神志已经恢复了,只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
毕竟夜崇州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心智更加成熟。再加上他被关在毒室也就两三年,情况比季羽好太多。
几人进去后,夜崇州半靠在床边,听见动静后看向几人。
他第一眼就看见冷瑾夜,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是你吗?”
扑通……
冷瑾夜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舅舅,是我!”
不用多说,夜崇州便明白了他的身份。
“使不得,快……快起来,咳咳咳……”
激动之余,夜崇州剧烈咳嗽起来。
冷瑾夜赶忙站起身,冲了过去,拍打着他的后背。
待夜崇州缓和下来后,干枯瘦弱的手握住冷瑾夜不放松。
“瑾儿,幸好你还活着,我死了也有脸见姐姐了。”
“舅舅,我会照顾好你的!”
趁着两人说话,白宸做贼似地走到云知夏身边,小声嘀咕起来。
“大仙,您能不能帮人帮到底,顺便救救夜。”
“您放心,夜他可是东乾国的九千岁,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脸有脸。您随便提要求,他都能满足!”
这些话,云知夏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脑中一直回荡着冷瑾夜有病的事情。
“你说什么?崽……小夜夜有病?”
“对!”
白宸诚实地点点头,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知夏。
得知这些情况后,云知夏眼中神色凝重。
那本破书里面也没有写崽崽中毒啊?
云知夏抬头看向屋顶,脑中灵光一闪。
这是个真实世界,不再是那本破书!
所以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在这里会自动补上剧情,让事情变得合理能够推敲起来。
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再完全信那本破书了!
想通后,云知夏收起了往日漫不经心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
“小夜夜,你过来!”
冷瑾夜闻言,嘱咐夜崇州休息,带着几人走了出去。
“多谢,谢谢你!”
刚一出去,冷瑾夜弯腰行了一礼,言语中充满了感激。
“这位……”
“叫我姐姐就好!”
冷瑾夜一梗,转移了话题。
“这位姑娘,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本王提。”
“我都不要!”
“都不要?”
冷瑾夜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悦。
这世上可没有什么都不要的人,只有贪心的人罢了。
“对,帮你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你给我什么。”
“你……”
冷瑾夜可不会相信她的话,既然她不要,那自己多给些就是!
“冷风,你去拿十万两银票过来。”
“是,主子!”
一名侍卫应声,匆匆走了出去。
不多时,冷风走了进来,将十万两银票递给了冷瑾夜。
冷瑾夜转身便给了云知夏,语气略带生硬。
“本王不愿欠人,这十万两给你。”
云知夏耸耸肩,她明白冷瑾夜的警惕和疏离,索性接了过来。
毕竟他从南昌国逃亡,能在东乾国从一个小太监变成让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其过程肯定艰难危险。
自己什么都不要,他肯定以为自己有所图谋。
云知夏接过银票,大脑突然抽了一下,诡异地看向冷瑾夜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