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什么是药膳?”
云明宇嘀咕一声,小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
他视线定在季瞳的手中,只见他手中抱着一个大坛子,坛子中散发一股香气。馋得云明宇口水直咽。
“小季来了?”
王婆子赶紧起身,招呼着季瞳进来。
“奶奶,我没打扰大家吧?”
在云家人面前,季瞳笑意盈盈,配上他俊俏的模样,很是受云家人欢迎。
“怎么会打扰?你能来,我老婆子很开心。”
“就是,就是,以后当自己家,想来就来。”
“好香啊,你这煮的什么?”
马氏手中拿着一块窝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坛子。
“这是我煮的药膳,用老母鸡、人参、枸杞红枣还有其他药材熬煮了一下午。”
“知知身体不好,我便煮了些药膳。奶奶,你们不嫌弃的话也用上一些。”
季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坛子,这一打开,本就浓郁的香味越发诱人了。
一听这话,冯月娘坐不住了,她担忧地看了眼云知夏,小心询问起来。
“小季,知知身体没大碍吧?”
“她之前落水了,这身体也比以前虚了些。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在家,知知也不会落水。”
冯月娘面色忧愁,心中像是压了一大块石头,沉甸甸的。
“娘,我没事。”
云知夏想起落水的原主,心中对云珍珠的恨意越发强烈。
虽然因为原主落水,自己才能变成人形。可小知知到底是没了性命。
季瞳也看出来了什么,他按下心中的想法,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冯婶,你放心,知知的身体没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王婆子也凑了过来,心中对于云知夏落水的事情耿耿于怀,很是自责。
“小季,这药膳劳你费心了。”
“我们都吃完饭了,这药膳便给知知喝吧。”
“不用,我放了两只老母鸡,够咱们一起喝的。”
说完,季瞳拍了拍云明宇的脑袋,轻声说道。
“宇儿,你快去拿碗筷。”
“好嘞!”
云明宇毕竟是个小孩子,这会早就馋得不行,拉着云三郎便冲进了厨房。
见状,王婆子也没有阻拦,心中有些心疼。
“这好东西,我们吃了就是糟蹋了,还不如留着明天给知知吃呢。”
“奶奶,我明儿再给知知煮其他的。”
季瞳咧嘴一笑,接过云明宇手中的碗筷,先给云知夏打了满满一碗,还放了一个大鸡腿。
“知知,你尝尝?”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药膳,云知夏猝不及防间对上了季瞳的眼睛。
透过热气,季瞳黑亮的眼中满是期待,让云知夏的心跳了跳。
“知知?”
“嗯?我喝。”
云知夏端过药膳,便低头喝了一口,眼中多了一抹讶异。
她本来以为药膳不好喝,没想到入口香味浓郁,不仅没有半点药味,反而让鸡汤多了一丝清甜。
“知知,好喝吗?”
季瞳有些紧张,他好久没有做药膳,也不知道味道合不合知知的胃口。
“很好喝,我们小季季太棒了!”
察觉到季瞳的期待,云知夏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夸赞个不停。
“对,小季的厨艺真好!”
“这鸡汤真好喝!”
“哎呦,这里面好多稀罕玩意呢!”
马氏看着碗中的药材,直呼不得了!
这下,季瞳才放下心,端起自己的碗,哼哧哼哧地喝了起来。
“明儿,我再给知知煮其他的。”
角落中,王婆子喝了两口药膳,眼睛瞅了眼大房屋里,微微一顿,便趁着众人喝汤的功夫,端了一碗药膳进了大房屋里。
大房屋里
在床上躺了两天的云大山听着屋外的热闹,心里急得发痒。
云大山靠在墙上,微微低头,昏暗的房间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为什么偏偏落下自己……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云大山猛的抬头,就看见一个老妇人端着碗走了进来。
花白的头发,略微佝偻的身躯,一身灰色粗衣,不是王婆子还是谁?
“娘,你来了!”
云大山声音激动,伸长脖子看向王婆子。
“吃吧,这是小季给知知煮的药膳,咱们算是沾光了。”
“云知夏那死丫头的?我不吃!”
本来有些嘴馋的云大山一听这话,当即扭过脸去。
王婆子叹息一声,放下碗筷就要走。
“吃不吃由你,你也不用记恨知知,要我说都怪你自己有坏心思。”
“都怪我行了吧,云知夏什么都是好的!”
云大山身子一软,蒙上被子装死,嘴里还嘀嘀咕咕。
“这两天我躺在床上,也没人来看我。要是我爹知道,肯定会来看我的。”
刚想走的王婆子脚步一顿,扭头走到床边,掀开他的被子,略带浑浊的老眼直视云大山,似嘲似笑。
“你躺床上不能动弹的事情,我早就告诉过云有财了!”
“什么?!”
云大山一脸错愕,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要不是爹说云文博需要银子,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事?
现在自己被云知夏那个死丫头打伤,爹知道了,居然没来看自己?
这……
这不可能!
云大山神情恍惚,想起往日和云有财相处的场景,竟觉得有些心酸。
见云大山这样,王婆子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云大山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
她缓了缓心情,将药膳端到云大山面前,塞进他手里。
“喝吧,早些好了,也得为大郎二郎多打算打算了。”
“娘老了,没能耐了。”
王婆子说完,摇了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院里
云知夏收回灵力,埋在碗里的小脸上一片冷凝。
看来云大山对云有财还有念想啊……
吃完饭,季瞳扯了扯云知夏,两人走到院外。
季瞳在怀里摸了摸,将一万两银票递给了云知夏。
“这个给你。”
“你不是说替我保存吗?”
云知夏看着面前的银票,有些疑惑。
闻言,季瞳有些不好意思,继而挺胸抬头,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小爷我是怕你还给钱思正,这才说替你存着的。”
“这银票给你,你可不能给别人,这是你该得的!”
月光下,少年的声音有些飘忽,但是神情严肃,仿佛最忠诚的侍卫守护着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