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夏连打带骂,对着钱老爷就是一顿疯狂输出,打得他连连哀嚎。
“住手,你住手!”
“正儿,你快救为父!”
钱老爷脸上青紫一片,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也变成了熊猫眼,看上去分外搞笑。
钱思正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只觉得有些牙疼,听见钱老爷的求救,他赶紧走过去想要拉起云知夏。
“知知,要不然你休息休息?”
“行,正好我也累了!”
云知夏站起身,甩了甩小手,忽然有些嫌弃地看了眼钱老爷。
“钱老爷,你真是皮厚耐打,打得我手都疼了。”
“知知,你忍一忍。”
钱思正想了想,从一旁的桌布上撕了一小块,然后走到冰盆旁拿了几块冰块包了进去。
“知知,快来敷一敷。”
钱思正拿着做成的简易冰包慢慢地敷在云知夏的手上,这认真的架势仿佛云知夏受了多少伤一样。
一旁默默看着的钱老爷只觉得有些愤怒,自己被这个死丫头打成这样,他都不心疼,反而心疼这个死丫头!
果然不是自己的种,就是养不熟!
云知夏看着一脸温柔的钱思正,有些尴尬,想要伸手挠挠头,却被他制止了。
“别动,再敷一会。”
“哦……”
“你们够了,半夜潜入我的屋子干什么?!”
钱老爷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也太过分了!
竟然当自己不存在!
听见钱老爷的幕后,云知夏接过冰包,示意钱思正去盘问。
钱思正看着面前一脸怒容的钱老爷,深吸一口气,动了动嘴唇,将埋在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爹,我想知道我娘葬在何处?”
“还请爹告知我一声!”
闻言,本就愤怒的钱老爷变了脸色,有些肥胖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怖。
“不要再提那个贱人,我也不准你去拜祭她!”
“为什么?!”
钱思正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爹居然会这么辱骂自己的娘亲!
“不要再问了,你和这个死丫头赶紧滚!”
“今夜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钱老爷挥了挥袖子,一副不愿意再多纠缠的表情。
钱思正一脸的哀伤,想起记忆深处那个美丽的妇人,便有些不死心。
只见钱思正右手一撩衣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有些发颤地哀求。
“爹,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
“这些年,我作为儿子也没能去祭拜娘,你就发发慈悲吧!”
说完,钱思正双手碰地,开始磕起头来。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
换做寻常人家早就心软了,奈何钱老爷并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钱思正越是如此,他心中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些畅快。
敢打我?
有本事你别跪下求我!
正当钱老爷一脸得意的时候,云知夏看着他这副嘴脸,气得牙痒痒。
“你起来,看我的!”
云知夏将钱思正拉了起来,让他坐在凳子上,并把刚刚的冰包塞给他。
“你自己拿着!”
说完,云知夏拍了拍手,房门突然打开,不等钱老爷露出欣喜的笑容,一道肥胖的男人朝着钱老爷砸了过来。
扑通!
钱老爷被砸了个正着,他倒在地上,脑袋狠狠地撞在了床角上,心口一阵剧痛,差点没被砸死!
“哎呦,是哪个天杀的?”
“爹,是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钱老爷听着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去,就和钱思齐对上了眼睛。
“齐儿,你怎么在这?”
“爹,我睡得好好的,就被一只乌鸦给抓到了这里。”
“胡说!哪里的乌鸦能拖得动你?!”
钱老爷根本就不信,乌鸦抓人?这不是天方夜谭,子虚乌有的事情吗?!
“爹,我真的没说谎!”
见钱老爷不信,钱思齐还有些委屈,自己说得都是实话啊!
啪啪啪……
就在此时,云知夏双手鼓掌,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只见云知夏坐在桌子上,肩上站着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乌鸦两只金色的眼睛在暗中闪闪发光。
“人到齐了,我们来玩个游戏。”
“从现在开始,我们来玩我问你答的游戏,只要钱老爷答不上来,这头肥猪就少一块肉!”
“好了,现在游戏开始!”
云知夏双手握成圆筒,搞怪地嘟嘟了两声。
“第一个问题,我小姑父生母葬在何处?”
“我不知道!”
钱老爷梗着脖子,就是不愿意回答,他不信云知夏一个小丫头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很好,小乌鸦,你去!”
随着云知夏的一声惊吓,乌金挥舞着翅膀飞向钱思齐,锋利的尖嘴直接戳向他。
“啊,好疼啊!”
钱思齐疼得身子发颤,胖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躺在地上打滚。
啪嗒……
几人就看见乌金从嘴里吐出来一大块肉,血淋淋地落在地上。
!!!
钱老爷和钱思正都吃了一惊,两人都认为云知夏不过是说说罢了,没想到她居然来真的!
“他生母葬在何处?”
云知夏坐在桌子上,两条小短腿来回晃动着,从表面看上去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娃娃。
但是在看翻地上惨叫的钱思齐,在场几人却无人敢将云知夏当成小孩子。
“我从十数到一,钱老爷再不说,倒霉的还是这头肥猪。”
“十,九,八……”
云知夏报数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铃声,惊得钱老爷不知如何是好。
“五,四,一!”
随着云知夏的话音一落,乌金再次登场,这次是从钱思齐手臂上咬下了一块肉。
钱思齐疼的整个身子哆嗦一下,他不由得出声催促钱老爷,声音中还带着哭腔。
“爹,你干什么呢?”
“你快告诉她啊,儿子不想再受伤了,好疼……”
看着钱思齐身上血淋淋的伤口,钱老爷彻底坐不住了,他红着眼睛质问云知夏。
“说好的从十数到一,你为什么没说二和三?!”
闻言,云知夏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她不由得嗤笑一声。
“规则是我来定的,你只配遵循!”
“懂?”
“最后一遍,钱思正的生母葬在何处?”
钱老爷也来了脾气,他狠狠地盯着云知夏,破罐子破摔。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