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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妻主难为 > 第145章 你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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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突然袭击而来,薛少钦一怔,还未来得及回神,就已被横空抱在怀中!

女人身上熟悉的幽香,伴随着淡淡的药草味道,窜入鼻端,竟是久违的心安,薛少钦的眼圈瞬间就湿润了。

“不闹了?”

江妱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回软榻,替他盖好被子,轻轻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薛少钦一动不动,只是眼泪簌簌落了下来,滴在她柔嫩白皙的掌心。

\"别哭......\"

江妱见状有些心疼,伸手擦拭他脸颊滚落的眼泪:\"我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就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

薛少钦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抱紧了她,将下颚抵在她肩膀上,低声啜泣。

江妱轻抚着他微颤的背脊,柔声哄着。

许久之后,薛少钦才渐渐平静下来,打着哭嗝一抽一抽的。

余光扫到门边宋恒还在那儿,一想到方才自己那撒泼的样子,羞得将脸整个埋进了江妱的脖颈间。

宋恒忍着笑,将手里的汤碗端进来放在案几上,福了福身子悄然退下。

江妱端起汤碗,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动,心思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嘴。

看得薛少钦心里刚刚才灭下去的火蹭的一下又窜出来。

“我现在这副样子就是个累赘,你若嫌烦了,不必强留在这里,走就是了。”

说完一扭头,就将自己整个裹进了被褥里,只那颤抖的棉被,在昭告着:这人又哭了。

“我并非那意思。”

江妱张了张嘴,想与他解释,却在看见裹成蚕茧一样的男子时,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过了许久,她才憋出一句:“你现下身子可好些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冷哼声,“暂时死不了。”

江妱一噎,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接他这话了,索性干脆闭了嘴。

可她这没声了,他也恼,忽地从被褥里钻出来,顶着一张泪痕交错的脸,咬牙看着她。

江妱这下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男人现下敏感的很,她就是说错一个字,也会被揪住不放。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薛少钦推了她一把,险些把她手里的汤碗弄翻,里面的汤汁溅出来落到她手背上。

江妱也只是默默将碗放在一边,用锦帕擦拭手上的水渍。

没了,她将锦帕丢在一边,叹了口气,“你怎这般不讲理?我方才是想与你解释那锦盒里的物件,我一个都没看见,并非要将你拦在府外。你倒好,都快把负心女这三个字刻我脑门上了。”

“真的?”

小鹿一般的眸子,即便是病了,也依旧熠熠生辉,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其中。

江妱不由自主地在他嘴边啄了一口,又弹了弹他脑门,宠溺地回应,“千真万确!”

“你,你,你……”薛少钦俊脸爆红,往时总是他主动,而阿妱避之不及,这还是头一回,她这么……

视线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怎么这样啊?”

“?”

哪样?

江妱懵逼地看着他,一脸茫然,不过转眼就明白过来,勾了勾嘴角。

薛少钦恼羞成怒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却听身旁传来一阵轻笑,不禁又红了脸。

江妱的戏码可是比他这老油条多得去了,以前每次都是他占便宜,这回总算是轮到他吃瘪了。

江大小姐总算是给足了某人的安全感,见他心情顿时变好,拿起汤勺喂到他嘴边。

薛少钦难得乖巧地一口一口咽下,偷摸凝着女子那认真的模样,心下的怨气顿时散了许多。

不经意间瞅到她腰间的荷包,又涌上一股莫名的窃喜。

这不是……

当初自己鼓足了勇气硬塞给她的,还强迫她承认这个定情信物。

原以为会被她丢弃,没想到……

薛少钦心中窃喜,这人明明心里就有他,不然,如何会对他这般上心?

莫非……她自己都不知?

真是个呆子!

薛少钦抬起宽袖,刻意掩住嘴角无法抑制的欢喜,又朝她移过去了一些。

近距离的接触,两人谁若是稍稍一动,便会碰触到对方,于薛少钦而言,正中下怀。

“你再往我这边挤,我就快从软榻上掉下去了。”

江妱捏了捏他的耳朵,整个人被他挤一下,退一下,已经到了软榻边缘退无可退了,这才抗议。

薛少钦却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只是睨了她一眼,但仍旧我行我素,丝毫不为所动。

“不是要给我喂汤么?我这样,你岂不是更方便了?”

男人耍赖到了极致,女人只能无可奈何地重新端起汤碗,这一口一口下去,男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江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总算一碗汤见了底,她背上也满是湿汗,难受得紧。

便想着回去换一身衣裳。

可刚起身,那人便不依了,“你这就要走了?”

“我回去换身衣裳。”江妱话音刚落,一个玉枕就掷了过来,砸进她的怀里。

“你又怎了?”

“你就这般怕被我染上瘟疫?我听人说了,只要能花大价钱买上西域人的药,这病便能痊愈,你,你不要怕我!”

薛少钦心中忐忑,既想听她的答复,又害怕听到。

“谁说你染上的是瘟疫了?”

江妱挑了挑眉,那人倒是愣住了,“你说我这不是瘟疫?可我身上,脖子上都是红斑,又是发烧,又是呕吐。我路上遇见的那些患者他们都这样,你确定我不是瘟疫?”

薛少钦反复确认的问话里,有难以掩藏的激动。

他极力克制着,双手攥拳,狠狠抓着身下的被褥。

“你身上的红斑是对死人衣物过敏,你发烧也只是单纯地高烧不退,又绷着神经,一刻不得松懈地赶了那么久路,难免病倒。与瘟疫无关。”

“你怎知?”

“忘了我曾是谢府家医?”江妱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薛少钦整个人放松下来,脸色稍霁,这才心定。

“那你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江妱刚起身,就被这人抓住宽袖不让走。

她回头看了一眼。

薛少钦目光躲闪,耳尖微红,扭捏好一会儿,才堪堪轻声道:

“慌什么?你就这么走了。都没有别的话要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