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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涟漪挑眉,轻笑调侃,“刘衙役,今天这么早?”

刘衙役抱着官刀,一脸无奈地看着骆涟漪,“还早呢,这都日上三竿了。骆公子,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你若还是找不到凶手,县老爷那里可不好交代。”

骆涟漪伸了伸懒腰,示意道:“还要劳烦刘衙役把县老爷请到百花楼,就说,我已经知晓凶手是谁了。”

刘衙役微愣,又诧异看向骆涟漪,“真的?凶手是谁?”

骆涟漪笑了笑,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衙役无奈,只能去请人。

百花楼,县老爷上了楼就见骆涟漪正站在死者房间,好似在看着什么。

县官虽然心有不满,但是想起来她的背景还是不得不赔起了笑脸。

“骆公子,听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骆涟漪回头看向门口,不仅县老爷到了,花老板也走走了过来。

或因官府的人在此,看热闹的百姓把二楼堵得严实。

骆涟漪扫视了一眼两人,含笑点头,“没错,我不但知道凶手是谁,还知道凶手就在当场。”

话落,众人哗然。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猜测凶手是谁。

县老爷有些不耐烦,连声催促,“骆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凶手究竟是谁?”

骆涟漪王爷回答,而是问向花老板,“花老板,昨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们百花楼,是不是有娈童?”

花老板蹙眉,面纱外的水眸有些不悦,“这位公子,你……”

话还未说完,骆涟漪就开口打断。

“花老板,昨天晚上你送出去的人已经被我救出来了,你不妨想好再说。”

花老板噎住,没有否认,只是有些恼羞成怒,“此事与案子无关,我百花楼不做违法乱纪之事,我们楼里的人都是有身契的,一切都符合国律。”

言外之意,就算是有娈童,也是光明正大的。

骆涟漪就因为知晓这一点,才觉得心里不甘。

沉了心神,骆涟漪继续逼问,“案发当夜,那个刘知府来这里点了谁?”

见花老板要开口,骆涟预冷声警告,“花老板,我奉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待会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花老板沉默半晌,复而才开了口,“刘知府当然点了一个娈童。”

此话一出,周围人就变了脸色,唾弃起来。

“没想到刘知府还好这一口。”

“真是枉为父母官。”

“禽兽啊,这种禽兽死了不足惜。”

“……”

议论声还在继续,骆涟漪又开口,“案发当夜,刘知府点了一个娈童,而且这刘知府还有特殊癖好,他让人把娈童锁在床上,以满足他的兽欲。”

说着,骆涟漪指了指床上的凹陷处,“这就是绑锁链的地方,只是在官府的人来之后,却不见锁链,花老板,我想这锁链也是你让人取走的吧?”

县官看向花老板,若有所思。

“是。”

花老板爽快承认,毕竟连娈童的事情都认了,这点也不算什么。

骆涟漪勾唇继续开口,“我看过刘知府的尸体,身上有瘀青与划伤,这两处伤应当是被人扔下楼所留下的。而还有刘知府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伤,刘知府的脖子被扭断,下手之人干净利落,显然是高手,这点仵作可以证明。”

骆涟漪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花老板,又道:“而且刘知府的下体被废,可见凶手知晓刘知府的癖好,而且十分痛恨。”

骆涟漪余光又扫过刘衙役,后者浑身一怔。

县官听出了苗头,又忙追问道:“那花老板,这凶手究竟是。”

骆涟漪挑眉,轻咳开口,“这凶手就是……”

骆涟漪故意拉长尾音,就在众人期待之时赫然收音,五指成爪,朝着花老板袭去。

花老板身子敏捷躲过,而骆涟漪步步紧逼,花老板也发了狠,素手成掌朝着骆涟漪打去。

骆涟漪退后一步,扑面而来的掌风吹得发丝狂舞,骆涟漪收了手,扬声道:“凶手就是你,花老板。”

县官见两个人打了起来,连忙嘱咐身后的衙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围起来。”

一众衙役才回神,连忙把人围了起来。

花娘见周围的衙役,面纱外的眸子有些怒容。

“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

骆涟漪环胸,不慌不忙地解释,“如果我没猜错,花老板练的应该是掌法。我看过刘知府的脖颈,不仅被扭断得干脆,脖子都几乎被扭断了,因此我推断出凶手的手上功夫不低,花老板又是练掌法的,你说巧不巧?”

花老板这才明白骆涟漪方才对自己出手是试探,不过仍是不死心地狡辩,“这世上练掌法的人不知有多少,单凭这个你就确定我是凶手?”

见她不认,骆涟漪索性说个明白,“你说你是案发后一日才回了百花镇,然而有人看到你是在案发当日就回了百花镇。我与刘衙役一同上门,你特意换了花茶,还说不宜饮酒。”

“而你百花楼以三也三齐的茶与酒闻名,招待客人也都是这两样,我想你之所以把的茶换成了花茶,就是因为案发当晚,你听到了我向我朋友抱怨说我不喜欢喝。案发当晚,你花老板就在屋顶。”

骆涟漪说完,花老板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显然骆涟漪说对了。

骆涟漪继续又道:“至于你为何杀刘知府,我想你也是为了救那些孩子,这百花镇人杰地灵,谁料出了刘知府这个禽兽,百花楼的娈童都是为了他而养,也只有他一人点,这点我想你们账本上会有记录。”

骆涟漪脸色沉下,语气都沉闷了几分,“被那畜生点过的孩子,无一不是被百般折磨,有的当场就死在了房里,就算是侥幸活着走出了房间,也活不过一个月。这个畜生上任知府两年,一年来每月十五都会来百花楼,雷打不动,然而这次却是十七号来。”

“我打听过,之前你们百花楼被刘知府下令强制休整了两日,也是案发当日才开张。而花老板你也来了不到一个月,我想花老板你也可怜那些孩子,才得罪了刘知府。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