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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了这些事情后,几人也没有消极度日,而是日日黏在一起。

若真是最后的日子,那更要珍惜了。

在倒计时第十日时,八人启程去锦城,巧合的是,倒计时最后一天恰好就是春节。

孟音四人知道后,心里只余难受,这是要让她们的团聚的日子分别吗?

锦城内鞭炮声不断,这些天一直下着大雪,寒冷的天气也不能阻挡人们过年的热情,街上无一例外全是喜庆的颜色。

这次几人没有同住在一座府上,她们想着,反正就在同一个城市,趁最后的时间好好陪陪他们,时不时一起去玩。

越靠近最后一天,几人间的氛围越带着牵强的笑,和过节的热闹完全相反。

经过商议,春节决定在裴府过,因为许筝喜欢这里厨师的手艺。

提前一天到裴府,次日大家都无心睡觉,早早地起来准备过节。

这是最后一天,孟音四人都笑着,想让他们开心起来,却只得到勉强的回应,即使她们强调了无数遍不一定会走。

曾经许诺要相伴一生的人如今有消失的可能,凭谁也受不了。

孟音在顾凌的搀扶下挂好灯笼,下来时,顾凌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迟迟不松开手。

孟音踮着脚有些艰难,推搡道:“怎么了,我脚挨不着地了!”

顾凌抱起她,让她踩自己脚上,就是不肯抬起头。

孟音觉得不太对,用手去摸他脸,却摸到一点湿润。

顾凌哭了!

她心里大为震惊,想起两人才见面时,他一副拽上天的样子,还故意吓她,谁能想到现在他竟然在自己怀里哭。

但孟音并不觉得他心气小,反而跟着难受,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现在还不一定呢,我们先过节再说。”

顾凌蹭了蹭她的肩膀,闷声道:“怎么办,阿音,怎么办。”

他是真的觉得无能为力和无计可施,平生第一次感到迷茫。

孟音道:“好了好了,大过年的怎么还掉眼泪了呢?”

她手轻轻托起他的脸,不出所料,顾凌眼眶泛着红,满脸不甘地看着她,他发顶上都是雪,孟音伸手扶去,手指忍不住摸了摸他的抹额。

虽然难过,但顾凌这样子看着也太娇了,孟音忍不住犯花痴,又想到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了,脸支撑着笑,吻了他一下。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孟音说着,拉着顾凌到廊下,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屋内,奕清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陶桃身后,沉着脸帮她弄东西。

陶桃扭过头时,就看到他两手擒着她的衣角,很委屈的看着她。

陶桃心里也不好过,她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消失似的,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同奕清说话。

另一间屋里,许筝抱着裴玄溪哇哇大哭。

内容无非是不要离开他,顺便吐槽一下之前的苦日子。

她靠在裴玄溪身前,不管什么话都在往外说。

“走的时候我还在看房,现在回去房价不知道涨没有,教练肯定要批死我!”

“我现在回去参加比赛,那不是随便拿冠军?还有什么意思嘛!”

“呜呜呜,我走了你可不能喜欢上别人,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但我也不会喜欢上其他人的……”

裴玄溪眸色阴郁,依旧温声道:“阿筝,不是不一定会走吗?”

“咦,对哦。”许筝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又一把抱住他,“不管了,不走最好!”

说着她又抽抽泣泣地聊其他的,裴玄溪对于她也是有求必应,即使心里像被泥浆糊住一般。

院门口,夏念同夏侯羽一起回来,两人才从外面买了东西。

夏念还算冷静,只是脚下步伐慢了很多,因夏侯羽知道那些事后,没日没夜的拉着她做那些事。

两人说着话往里走,傅年突然从上面窜下来,笑着行了个礼,问:“阁主,夫人,你们有没有看到乔仪?”

夏念道:“好像出去买东西了,你去找找吧。”

傅年一听,忙飞身出去,嘴里嘀咕:“不是说了和我一起吗?这么冷的天万一冻着怎么办?”

夏念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想起才见到傅年时,他还很幼稚,现在有了心上人,倒是沉稳了不少。

她轻轻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很有可能不能看到两人的婚礼了。

夏侯羽看到她这般神色,伸手握住她的手,夏念看过来,瞧见他满脸的倔强。

“阿念,若真的要走,我不能和你一起吗?”夏侯羽问。

他现在全然不顾其他了,只想着不要和夏念分开。

夏念道:“若真的要走,你们不可能一起,你们在这里的身份就注定了。”她抬起眼,“何况,我们来本就是阻止你们分裂,你们还有责任。”

夏侯羽微微点头,有些闷闷不乐。

他的话又让夏念想起另一方面,他们的身份举足轻重,她们也同样,如果一夜之间,四个内阁命妇全消失了,很难不引起惊慌吧?

到时候他们要怎么对外解释呢?

想到这个,夏念扭头问了夏侯羽。

“不想解释。”夏侯羽闷声说,“不要你走,自然不想解释。”

他从心里不愿相信夏念会离开。

夏念略有无奈,只好牵着他回到屋里,恰好其余几人都在,年夜饭要开始了。

外面还下着雪,不一会,他们听到外面有铃铛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嬉笑声。

屋里炉火足够,暖和的人心里发软,但他们却无心外面的熙攘,等饭菜上完,孟音率先举起杯子:“好啦,马上要过年了,我们不能一直闷着不吭声啊。”

许筝接着举起杯子:“就是说,来干杯吧,不管是不是最后一晚。”

裴玄溪皱眉看着她,喃喃道:“阿筝……”

明明心里很难受,却还要宽慰他们。

醉酒的那次,才是许筝对这事最真实的表达吧。

几人听了,纷纷拿起杯子,孟音笑道:“那就祝我们……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他们都想了这么多日了,也该成了吧?

杯子碰撞,几人坐下吃饭,有孟音和许筝在,氛围还算热闹。

吃完年夜饭,孟音拿出相机拍了张团圆照,又把提早准备好的麻将拿来玩。

案上的香不停燃烧着,火炉发出啪啪的响声,四人手不停翻动着麻将,心却忐忑不已。

这一刻,她们竟不知道是希望时间过慢一点还是快一点。

“哈哈,胡了胡了。”孟音颤着声音说,眼睛若有若无地看向案板上的香。

等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她们这场梦,会醒吗?

想的入了神,忽然,外面响起沉重而具有穿透力的钟声,与此同时,桌上的书不知怎么,自动翻到了中间那页,“1”这个数字消失了,这页变成了空白。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四人并没有消失,正要开口说话时,门突然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