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才开始,下面的人就发出响亮的尖叫声,孟音更是蹦起来欢呼,旁边两人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就在刚刚,哨声一吹响,众人只看到一道紫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上去夺到了球,再一眨眼,球已经被顾凌放到了最高的篮子里。
这整个过程,吸气呼吸的瞬间就被完成了。
“啊啊啊!顾凌顾凌!”孟音大喊,还不忘拉扯旁边的两人,得意道:“看吧,我说了他会赢,快点的,说好的一人十两。”
两人下巴都要惊掉了,一愣一愣地把银子给她。
孟音掂了掂,嘴角的笑压根收不住,没想到出来玩,还有意外的收获。
忽然,有人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孟音以为是那个登徒子,一回头发现是顾凌,顿时喜笑颜开。
他手上拿着绒毛帽子,递到孟音面前。
孟音开心地拿过来,手指勾住里面转了几圈。
顾凌瞥了那两人一眼,俯首问:“阿音,你方才和他们说什么呢?”
孟音笑道:“他们刚刚说你是小白脸,我骂他们呢,还赢了二十两银子,哈哈哈。”
顾凌笑了笑,目光幽幽地看向还怔住的二人,高个忙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顾凌冷哼一声,护着孟音就要离开这里,高个突然道:“敢问阁下,是……内阁的顾大人吗?”
顾凌扭头横了他一眼,高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回过神时两人已经走了。
孟音翻看着手里的脑子,越看越喜欢,干脆戴了上去,对顾凌眨眨眼:“好看吗?”
顾凌没忍住,拉她到没人的角落亲了好久,直到孟音嘴唇泛着不自然的红才肯放开她。
出来后,孟音本还气着,转眼看见又上了新彩头,是一对玉兔,质地柔和,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彩。
孟音又喜欢上,顾凌自然去赢,来来回回好几次,几乎彩头都被俩人赢了去,等顾凌再上去时,端盘子的男人小心走到孟音面前,低声道:“姑娘你看,所有彩头都归你们了,别人也没有玩的啊……”
孟音道:“我们凭本事赢的,而且那上面有五个人都是你们的,这都赢不了,等我们走了,别人怎么玩?”
男人忙道:“好好,那我们减四人。”
孟音看了看手上的东西,道:“那你说话可得算数。”恰好顾凌下来,她一把挽住顾凌的胳膊,“我会派人监视你们的。”
她说这话时半张脸都在阴影里,男人不禁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
孟音拉着顾凌离开,顾凌问:“怎么了阿音?”
孟音偷笑道:“没什么,我刚刚吓唬他呢。”
两人在这里赚得盆满钵满,许筝裴玄溪这里是只出不进,进的全到肚子里去了。
许筝出来玩就喜欢吃,走一路吃一路,再看一路热闹,她花钱一贯大手大脚,往日有奖金,现在有人惯着,更加肆无忌惮。
吃不完的东西就丢给裴玄溪,不好吃的东西也丢给他,后面许筝实在吃不下才歇了会儿。
裴玄溪托住她,道:“阿筝,看来我们得加强对练了。”
许筝摸摸有些圆的肚子,心里暗道不好,好像确实有些放纵了,忙说:“好,是有些时候没练了,不能手下留情啊。”
上次对练离现在有些时候了,许筝隐隐觉得裴玄溪在让着她,让她略有些不爽,自己又不弱,干嘛要让着?
裴玄溪弯了弯嘴角,道:“那这样的话……阿筝说停,我也不会停了。”
许筝瞪大了眼睛,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愤然道:“谁说我会输的!我才不会说停。”
裴玄溪抱住她,哄道:“那好,一会回去我们就开始练吧。”
许筝略一思索,今晚吃这么多,是该练了,便叫嚣道:“好啊,练到三更半夜,行不?”
裴玄溪笑得愈发温柔了,里面还透着股得逞。
“好,都听阿筝的,那就三更半夜也不停。”
——
“姑娘,你就收下吧。”
夏念看一眼他手上的玉佩,道:“我已婚了。”
公子哥身形一顿,不太相信道:“姑娘,你莫不是不肯接受这玉佩,在骗我吧?”
夏念淡淡道:“爱信不信。”
她转身往旁边去,刚走没几步又被一男子拦下,伸手就递给她一块手帕,夏念直接拒绝,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男子面子下不去,硬是跟在她身后。
夏念余光嫌恶的看了一眼,扭头道:“离我远点,别怪我没警告你。”
男子一听,看到她皱眉的表情,竟然不气反笑,还加紧了脚下步伐,调笑道:“姑娘,虽然我现在只给你一块手帕,但你跟着我没坏处,我家里还有良田十几亩,家里只有一个老爹,你……”
他话还没说完,夏念就突然转过身,目露凶光,冷道:“滚。”
“诶,我说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你就得寸进尺。”男子说着,竟将袖子撸了起来,粗壮的眉毛都扬了起来,显然他说了这么多,夏念还是满脸嫌弃,伤到了他狭小的自尊心。
愤怒之余,夏念心里还有无语,她在现代总是遇到这种事,怎么来古代还是一样,这真是命。
见夏念不理他也不看他,男人伸手想强行把帕子塞她手上,手刚抬起来,他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踢到他肚子上,口水都喷了出来。
夏念下意识往后退,腰又被人环住,她并未回头,耳边传来夏侯羽的怒声:“把他带下去,抽二十鞭子,关进水牢一年。”
立即有人上去押住那男子,他大吼:“我又没有干什么,你凭什么定我的罪!”
夏侯羽冷笑道:“当街骚扰内阁命妇,若不是今日过节,你的头就掉了,带下去!”
卫兵立马用东西缠住他的嘴,直接将他架了下去。
城令一直都有规定,男女可互相示爱,但若对方拒绝还纠缠不休者,当街打二十大板,何况他骚扰的还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若今日不是元宵节,定要见血的。
夏侯羽转而看向夏念,将她上下都看了一遍,“没出什么事吧?怪我去晚了。”
夏念摇头,比夏侯羽冷静得多,道:“没有,只是为什么今天过节他的惩罚就没有那么重了?”
夏侯羽解释:“今天本是喜庆的日子,你身子不好,我担心在这种日子见血会冲撞到你。”
夏念了然,笑道:“哪里有那么严重,我不信那些。”
夏侯羽道:“我也不信,但有关阿念的事我不想马虎。”
所以,他选择在过完节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