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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人后,陶桃的心脏骤然停了两秒,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很快站定了身体,并在心里确定策划这一切的就是他。

她咬着舌尖,手握成拳头,挣脱了两人的搀扶。毫不畏惧的、带着满腔怒气走进雨中,停在了庞任面前,几乎用了十成的力狠狠扇在了他脸上。

啪一下,清脆的响声混合着雨声,还算清晰。

陶桃的手也红了,她瞪着眼睛,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

庞任被她打后就偏过头,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来,道:“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我才刚回教中。”

陶桃咬牙切齿:“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庞任笑了笑:“我有人可以证明我与此事无关。”

陶桃冷道:“主谋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庞任抿抿嘴,道:“夫人还是快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陶桃闭了闭眼,她顿然觉得,一味的恪守秩序正义是无用的。因为奕清是内阁成员,他们必须拿到证据才能下手,可那些证据,已经化为云烟,现在始作俑者竟然跑到自己面前来示威。

就凭他有不在场证明。

她醒悟过来,心里第一次有了猖狂的想法:这里是千机教啊,她做了什么,不是一句话就能压下去的吗?何况对付的还是眼前这个人渣!

到时候如果有人查,就查她好了,反正她还没有和奕清成亲,又不是什么官员,不需要在乎这么多。

雨水顺着她光滑的皮肤滑落到胸口里,庞任眼神暗了暗,伸手想去触碰她。

“夫人,回去休息吧。”

他的手还没碰到陶桃,就被她用力打开。陶桃对阿烁道:“给我抓住他!”

阿烁完全听陶桃的命令,立马上前押下了庞任。

局势突然变成这样,庞任惊道:“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抓我?!”

陶桃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猛地一甩:“这里是千机教,你说凭什么?!”

“把他带下去,关在柴房,绑好了。”

庞任拼命挣扎,他虽然个子高大,武功却远在阿烁之下,根本挣脱不开。

“等等!你这样是滥用职权!我要去官府面前告!”

陶桃无所畏惧:“你先出了千机教大门再说!”

她又想起庞任还有同伙在教内,立马凭借脑中的印象让他们去抓,好在自己记性不错,记得那些人的名字。

“把他们各自关在不同的地方,派人严格把守!”陶桃道,“把大门关好,加强守备,谁都不准放出去!”

周围的人立马按她的指令去做。

庞任抬起头看了看,虽然四周很暗,但好在他很熟悉手下人的情况,里面并没有方白。

他勾起嘴角,阴冷地看着陶桃的背影。

方白是暗卫,平日几乎不露头,自然也没有在教中做什么。

庞任的目光顺着陶桃散乱的发髻到盈盈一握的腰,最后是纤细的脚腕。

他眼里流露出邪念,人被阿烁带人压了下去。

看着人都被带下去,陶桃瘫坐到地上,雨越下越大,她竟然不觉得冷。

沫云忙找出伞,一手打着一手去扶她。

陶桃摇头,轻推了她一下,道:“你去休息吧,等这些人处理完,我去认罪。”

没有证据,她这是私自处刑,为了不连累奕清,不辜负写下口供的人的希望,她愿意认罪。

沫云道:“夫人不要这样,少主不会让你出事的。”

陶桃心里无力极了,奕清才出去一日,事情的发展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用手去接雨水,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了。

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有人大喊:“少主到!”

奕清在路上就听到了教内的情况,他快马加鞭,终于赶了回来。刚到院子门口,就和陶桃四目相对。

陶桃双手放在胸前,眼前一脸朦胧,还是认出了这道蓝色的身影。

她好不容易消失的哭意又上来,奕清跑上前,不顾一切的抱住她。

陶桃被他按进身体里,这才发觉自己四肢都冻的麻木了。

她带着哭腔道:“阿清,我给你惹麻烦了,我会去认罪。”

奕清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缓缓抬起头,清透的眼里满是心疼:“我奕清的妻子,没有认罪的道理!”

陶桃笑了笑,在他身边,她总是能卸下所有防备。

再也受不住,陶桃晕倒在了奕清怀里。

奕清抱起她,冷眼看了看眼前被烧毁的房屋。

阿烁处理完事情,上前告诉了他方才事情的经过。

“把那几个畜生给我关好了!”奕清咬牙道。

阿烁点头:“是!少主。”

陶桃被奕清抱去了另一间院子,她淋了雨,身体有些烫,奕清让人来看过后,又让沫云给她擦拭了身体,换了干净的衣服,又细心喂了药。

陶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周围一片漆黑,她只觉得好冷。

冷意在周身环绕,她能感受到奕清握住她的手在哈气,用手掌温暖她的脸颊,为什么她还会冷呢。

突然,陶桃猛地睁开眼,奕清满是忧色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担心陶桃有什么突发情况,奕清并没有吹灯。

“阿清……”陶桃开口,牙齿关节都在打颤。

奕清忙搂住她,道:“我在,我在。”

陶桃将头埋进他的胸脯:“我好冷,好冷……”

奕清运起内力,试图让她温暖起来。

可这雄厚的内力对于陶桃来说竟然没有半点作用,她还是觉得冷,为了不让奕清担心,硬说自己不冷,试图睡去。

一整个夜晚,陶桃都在寒冷中度过,她没有做噩梦,也没有突然醒来,只是冷。

好像有一块寒冰将她包裹。

——

秋风潇潇,本该寂静的夜里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马上的人不停挥舞着缰绳,在收到信件后,他已经马不停蹄地赶了两天一夜的路。

到了万象楼,他拿出请帖便冲了进去。

路上没有几个人,问到路后,苏寻向里面的院子飞身去。

屋内,裴玄溪握着许筝的手,双眼无神的看着她的脸,眼下泛红。

门被用力踢开,苏寻喘着气进来,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许筝。

她眼下的紫,皮肤诡异的白,一动不动的躺着,睡着了一般,只靠近几步,苏寻就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寒气。

他猛地拽起裴玄溪,一拳砸在他脸上。

裴玄溪没有躲,硬生生挨下了一拳。

“裴玄溪!到底怎么回事?你去拿玉简为什么要带着她一起!”苏寻大吼,声音吸引来了外面的叶青良和莫宁。

裴玄溪低垂着眼:“阿筝替我挡了寒毒。”

“什么?寒毒?!”他惊道。

苏寻不顾他脸上的懊悔,冲上前还想给他来一拳,被后面的叶青良及时拉住。

他道:“神医,冷静点!”

裴玄溪道:“阿筝已经睡了两日了,这里的医师只能压制她体内寒毒的扩散,无法根除,也没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他转过身去触碰许筝的脸颊,上面的寒冷让他心如刀割。

“你先看看阿筝,治好她,想怎么打我都行。”

苏寻憋着一口气,挣脱了叶青良的束缚,上前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蹲下身替许筝把脉。

思虑片刻,苏寻伸手点了她的几个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