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音音被抓走了!”夏念喊道,她有些无措地在院里打转,现在她只能想到一个人,或许能救孟音。
她赤着脚,跑出了院子。
许筝懊恼地跪坐到地上,不停用拳头打着地面。
陶桃哭着拉住她的手:“别这样,阿筝,快去找裴玄溪,他能帮我们!我去找奕清!”
许筝立马站起身,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三人分头行动,跑去找可以救孟音的人。
哪怕孟音只剩一天的时间,她们也必须找到她,最后一天,她们四个必须在一起度过!
不巧的是,天空突然开始打雷,不一会,地面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开始下起了雨。
三个人在不同的街道拼命飞奔,陶桃还摔倒了好几次,脚和手都被磨破皮了。
夏侯府是最近的,她第一个跑到夏侯家,拼命敲着硕大的门。
“谁啊大半夜的。”小厮打开门,见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吓了他一跳。
“姑娘你,是不是敲错门了?”小厮一脸懵逼,夏念不和他说那么多,直接冲了进去。
“诶诶,快来人啊,有人闯进院子了!”他大喊,吸引了在里面听萧闲汇报情况的夏侯羽。
“什么人敢闯……念…夏姑娘!?”夏侯羽惊讶道。
夏念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裙,赤着脚,浑身已经被淋湿了,她披着头发,苍白着一张小脸,楚楚可怜。
见到夏侯羽,夏念脚下重心不稳,向前面倒去。
夏侯羽立马飞身向前抱住她:“夏姑娘?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他以为是陶桃和许筝出事了,不然她不会这么着急。
夏念大口喘息着,她抓住夏侯羽胸前的衣服,说话声音都带着哭腔:“音音……音音她被人抓走了!夏侯羽,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我求求你…”
见她如此,夏侯羽心痛不已,他看向萧闲,让他带着堂内的人去找人。
萧闲还不明白情况,他一边担心夏念的情况,一边拿出口哨喊人。
夏侯羽脱下外衣,将它披在了夏念身上,又担心她脚冷,拦腰将夏念抱起,带她进了屋子。
“夏姑娘,你还记得抓走孟姑娘的人长什么样吗?”夏侯羽问。
夏念神情有些恍惚,她摇了摇头,道:“当时太黑了,我没有看清。他穿着黑色衣服,很高,会轻功,抱着音音朝院子的东面跑去了。”
夏侯羽立马让人往花月居的东面去追,不知为何,他心里浮现出一个人,却又没有办法确定是他。
毕竟孟音完全和他没关系,他又怎会半夜带走她。
——
陶桃是在路上遇到奕清的,奕清得到了顾凌的行踪,正往他可能在的地方去,结果半路下雨了不说,还碰到了恰好摔倒在地的陶桃。
奕清连忙飞身下去,陶桃只穿着里衣,膝盖处的布料已经被血染红了。
奕清咬着唇,脱下衣服给她披上。
他抱起陶桃跑到屋檐下,陶桃面色苍白,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奕清伸出手,觉得不妥又缩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犹豫了一会,奕清还是开口。
陶桃颤抖着开口:“音音……被抓走了…怎么办?”
“被抓走?被谁?”奕清问道。
陶桃忽然感觉眼前变得模糊,她嘴里不停呢喃:“奕清,求你救她。”
奕清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好,我会让人去找孟姑娘……陶姑娘!”
陶桃突然向前倒,她意识模糊,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奕清吓了一跳,他用手摸了摸陶桃的脸,十分烫手,估计是因为受到惊吓,又淋了雨,身体撑不住发烧了。
奕清抱起陶桃,向自己的府邸跑去。
——
裴府内,裴玄溪花了好大的劲才让许筝冷静下来。
她不停用手捶打着地面,最后裴玄溪没办法,只能用力抓着她的胳膊让她动不了才停了下来。
许筝流着泪,喃喃自语。
裴玄溪和她一起坐在地上,听着她说的那些话。
“要是我会轻功,音音是不是就不会被抓走了?”
“我为什么这么弱啊我…”
裴玄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禁锢住她,以免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等许筝差不多冷静下来,裴玄溪松了口气,松开了她。
许筝捶着脑袋,干流着眼泪。
裴玄溪将她扶起来,用帕子擦拭她的脸。
看到许筝平时神采飞扬的双眼黯淡无光时,他怔住了。
他还从未见过因为朋友遇到危险而这般着急的。
许筝此时的样子,跟丢了魂差不多。难怪他小时候,楼主告诉他,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变得脆弱不堪。
——
孟音躺在床上,一直做着梦,梦里有好多人拉着她,她看清四周,好像是现实世界。
他们让孟音留下来,孟音大喊着不要,她要回去找念念、桃子还有阿筝!
顾凌站在床前,双手环抱在前,垂眸看着她。
孟音身上的红疹已经消除了,她双手拽着被子,嘴里呢喃着什么。
突然,孟音眼睛一睁,醒了过来。
看见面前站着个男人,孟音被吓了一跳,她尖叫了一声,拉开被子查看自己有没有被怎样。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孟音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帅是帅,但是眼神算不上友好。
孟音默默往床后面缩,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不痛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凌冷着眼神,一把抓住她在被子下的脚腕,将她拉了回来。
“我是你的好朋友——顾凌啊。”
“什么顾凌,我不认识啊……”孟音呆住了,她猛地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
“我和顾凌是非常好的朋友。”
“我说我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他直接就不理我了。”
顾凌看着她的反应,表情带着戏谑:“这么快就忘了?之前不是还说和我很熟吗?”
孟音轻咳了两声,她眼珠子一转,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顾凌?我才不会相信你!”
顾凌料到这小狐狸会这么说,他松开手,从腰间取下令牌,丢给了她。
孟音探出脑袋看了看,这令牌和顾淮的差不多,只是细小的差别。
“我去,还真是顾凌?”孟音吞了口口水,余光看了看他。
“好,就算你真是顾凌,你抓我干什么?”孟音硬着头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