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月洗着澡呢,浴室的门被敲响。
“姐姐,我给你送衣服,你给我开下门好不好?”
云知月瞄了一眼已经拿进来的更换衣物,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会。
门口就想起聂熄要碎了的话语。
“姐姐……你是不是也打从心底里嫌弃我,我知道自己是个病鬼,脾气怪异,没有人喜欢我。”
“小时候我去上学,老师怕担责任,根本不准同学靠近我,再大点,他们会骂我是病秧子,有一次我鼓起勇气,想跟同学一起玩。”
“但他们面上的答应,却把我带到无人角落,说我是没有爸妈的小孩,因为从未见过我爸妈来接我,我说我有,他们就要我拿出证据。”
“可我回家试图让聂追送我上学,得到的也不过是完全无视,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人爱,我好像是多余的那个,我……”
浴室门打开。
围着浴巾的云知月道:“聂追不是你父亲,他收养你另有目的,你不是没人爱,别把他当回事。”
即便知道这话八成是为了骗她开门,但云知月还是认了。
这么多世相处,对他不可能没有感情,也见不得他如此卑微。
站在门口的聂熄说是来送衣服,但手里什么都没有。
见她开门灿烂一笑:“我就知道姐姐是爱我的。”
说着就揽住云知月的腰,强硬挤进浴室,目的很明显的想扯开遮羞的浴巾:“姐姐,我帮你洗。”
云知月脸色微变,就知道这玩意没憋好屁,但对他,她总是有一份心软……
拗不过聂熄,云知月只好松手:“别太过分,懂吗?”
聂熄玩味道:“这个过分指什么,我不太懂呢。”
浴巾落地,云知月身体尽入聂熄眼底,一瞬晕染开欲念。
把人带到淋浴之下,看着水流自上而下吞没让他很想咬碎吞吃的身体。
拿过一旁的沐浴用品揉开在手心……
事情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云知月软倒在聂翊手臂上,无瑕肌肤都染成粉色,声音颤抖道:“聂熄,洗完了你就出去,别太过分。”
聂熄低垂眼眸,看着怀里的娇人因他而失态,语声很重:“姐姐,可我还没洗。”
这小子想什么,云知月可太清楚了,刚想说你做梦,入目却是大片冷白的肌肤。
聂熄因为常年病痛,身体瘦削,但却不是皮包骨那种。
青色血管透出白色肌肤,有一种琉璃的脆弱和破碎,会让人产生蹂躏和怜惜,两种情绪交织而出的就是难抑的欲。
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反应过来时,聂熄已然拥住她,站在洒落的水流中。
即便已经有很明显的反应,但聂熄只是抱着她站了很久。
之后又在早就放满水的浴缸里相拥,温热的水没过两人身躯,倾听彼此心跳。
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云知月眸光放软,放松的窝在聂熄怀里闭上了眼,不知何时,只要在他身边,她就很心安。
即便聂熄不老实的揉捏她,但云知月还是很放松,泡澡的舒适和心理上的安全感,让她很快睡了过去。
听着云知月均匀的呼吸,聂熄挑眉,这都能睡,是不是太相信他了?
他都不是很相信自己呢……
端详着云知月被温水蒸腾晕红的小脸,聂熄自言自语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相识短短时间,就对他如此放纵,说两人没有瓜葛谁会信?
但他并没有记忆,这兄妹三人也没有多说的意思……
当初他爷爷找到他,自然是已经事先了解过他的身体,知道医学已经拯救不了,才死马当活马医一样,找了一些玄学人士。
以c国总司令的位置,找的人自然不可能是骗子,但对方也只说他命格太贵,谁算谁死。
他爷爷不信,找了很多人,要不就是干脆闭嘴,要不就是说另请高明。
最后有人给出主意,找到了一隐士,对方也并没有说他如何,只是给了云家三姐弟地址,说是或可搏一线生机。
他根本没当回事,那时候也没什么想活的意思,但拗不过爷爷满眼悲伤。
谁真心对他,他心里有数,最后还是独自来了缘城。
压根没抱什么希望,谁知连脸没看见,不过是一个扫地身影,他忽然就很想像如今这样,拥她入怀,肆意……
喝过云月噬的血,已经有了血色的容颜漾开笑意,翻身附上。
云知月被弄醒,感觉到威胁时,条件反射想躲。
聂熄却按住她的腰固定:“乖点,否则我真的做了。”
水泼起伏,漫过浴缸边沿流淌到地面。
出去时,她腿根皮肤好像都变薄了……
云知月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好笑,生气的是,他明明没有之前的记忆,却在短时间内,对她做这种很过分的事。
好笑的事,正因为没有记忆,聂熄只是点到即止,换做以前的他,这种浴室play不让她哭求是绝对不会完的。
呵呵,每一世的他脾气各不相同,但新鲜感十足,在这么下去,她必然是渣女,因为被养刁了口味。
面对他不变的本体,大概不会有兴趣……
聂熄自然还是在三楼睡的,估摸着以后也没打算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云知月正常上班,聂熄则是跟着月噬去研究院,说是研究治疗聂熄身体的药物,正好带着人当场实验。
被当小白鼠的聂熄没什么不乐意,乖乖跟着月噬走,分别前还当着月噬的面,亲了她一口在她唇上。
云知月正常扫地一上午,似乎对深陷囹圄的云十九漠不关心。
中午休息时间,手机响的很准时,看着聂追的号码,红唇勾起莫名弧度……
本来一个内裤边角就不能作证据,之所以不放人,不过是凤家施压,但聂追出手,一切自然不是问题。
在聂追的陪同下办好手续,云十九一会就会被带出来。
云知月为了接人,中午特意回家把云十九的车开了出来,眼下和聂追站在车边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