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洛白动手后,温宁墨对她必然没有好脸,云知月也懒着搭理。
视线一转,看向温宁墨身后跟着,一身青色长衫,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瞪大了眼。
“你……你谁?”
那男子恭敬施礼 :“小民白洛,见过皇贵妃娘娘!”
云知月俏脸扭曲:“你骗鬼呢,不过洗掉眼上朱紫,名字颠倒就以为本宫认不出了吗?”
“洛白你好大胆子,竟敢越狱,本宫看你脑袋不想要了!”
“啧,竟然被认出来了,那事情就很难为,送娘娘一程如何?”
青色身影闪动,眨眼出现在云知月身后,扼住纤细脖子抱进怀里。
翠玲先是一惊,但见自家主子面有怒色却没挣扎,嘴角抽了一下,默默退出院子放风。
这一行为被病弱的丰迭看在眼里,眼底隐有异色……
云知月任由洛白掐着,嗤笑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本宫,掐不死,本宫都看不起你。”
见不惯云知月那得意模样,温子墨气的拱火道:“娘娘都这么要求了,你还等什么,掐不死我也看不起你。”
洛白斜眼:“你是嫉妒。”
温宁墨:“……”他嫉妒个鸟啊他,这不纯纯有病吗?
那云知月明摆着拿捏洛白,这货却沉浸的无法自拔……
“咳咳……看来掌印大人和娘娘关系“很好”,那本世子也放心了,否则皇贵妃娘娘在本世子这出事,康王府怕是要遭殃。”
洛白看了一眼丰迭,话却是对怀里被他捏着脖子的娇人说的:“来做什么?”
云知月玩味:“你来干什么,本宫就是来干什么的,封地能和秦王媲美的只有康王,本宫看上康王府势力,来找世子拉关系的。”
丰迭失笑:“娘娘说的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云知月正要发挥一下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洛白却笑了。
“这么说你压根没和丰域搞在一起,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亦或者……娘娘撒了弥天大谎。”
眼见洛白捏住她的手臂抬起,温宁墨玩世不恭的脸上,笑的一脸奸诈,欲要给她把脉。
云知月挣扎起来:“洛白,你大胆!”
“嘘,别喊那么大声,奴才的胆子有多大,娘娘又不是第一天知晓。”
“你……”她只是挣扎不过洛白的,被死死扣在怀里。
温宁墨到底把住了她的脉搏,片刻后挑眉拿银针扎了一下她的穴位,再次把脉……
之后松手,彻底得意起来:“呦,皇贵妃娘娘好大的胆子呀,算来这月份都近三月了,这之后的肚子莫不是要放衣服鼓起来?”
云知月恼羞成怒:“关你何事!把你嘴闭严实,不然本宫就立刻让陛下给你爹赐十八个小妾,让你温家继续传宗接代。”
温宁墨脸色死绿:“荒唐!云知月你把柄在我手里,还敢张狂,信不信我去告诉陛下?”
云知月鄙夷:“你出不去这个门,就被洛白拧脖子了。”
“你……”温宁墨伸手指着云知月,手指气的哆嗦。
又看看眉眼具是笑意的洛白,气的甩袖坐到丰迭身边,自己倒了杯茶大口喝,根本不想看这两人。
尽量忽视身后之人抱她越来越紧,云知月看向丰迭画大饼道:“就如世子所见,本宫根本没怀孕,这江山的继承人还是没有着落。”
“世子入京之时或许只是续命,但时也命也,不妨搏一搏未来。”
“陛下欲要灭秦王父子,世子若肯帮忙,让康王断了秦王在封地备下的兵马,或许未来这龙椅世子可一坐。”
温宁墨惊讶:“秦王备军你怎么知道的?陛下又为何盯上秦王?”
云知月白眼:“当然是本宫派人潜入秦王府了,至于陛下那边……不爽丰域窥视皇位罢了。”
温宁墨继续黑脸:“事情哪有你说的这般简单,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来谈合作?”
云知月无了个大语:“本宫又不是找你谈,你话怎么这么多,难怪现在还没有娶妻,有人看得上你吗?”
丰迭温和道:“娘娘有所不知,家妹已和温太医定亲,事关两家未来,宁墨自然是有发言的权利。”
云知月笑颜如花,一拍手道:“这样不是更好,温家虽只在太医院,但在朝中不乏救命施恩,人脉很广。”
“看来世子也不是表现的那么没欲望,有温家辅助,世子未来的路也会好走很多。”
“本宫不是没诚意,没怀孕这件事足够你们拿捏了,其他的……本宫没必要交底。”
丰迭摇头:“本世子不会和目的不明之人合作,娘娘说了很多,但关于自己目的半个字也没透露。”
“有孕,加封皇贵妃,鼓动陛下针对秦王,上朝揽政,这些种种加在一起,本世子觉得……娘娘的野心或许很大。”
云知月顿了一下,随后自然倚靠进背后洛白怀里。
笑眯眯道:“权力么谁不想要,本宫想当女帝。”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三个男人愣住,院内静的落针可闻。
云知月戏谑道:“怎么,都被本宫吓到了?谁说女子不能掌权的,眼下陛下有几分这个意思,只要本宫努努力,传位诏书到手,本宫才是名正言顺。”
“当然,世子无需觉得本宫戏耍与你,非陛下血脉想上位,陛下绝不会甘心下诏书,那除了造反无路可走。”
“本宫先当女帝则不同,等本宫腻烦了,自然会退位,世子名正言顺不说,还可收拢朝臣之心,毕竟女帝之名,朝臣定会不满。”
温宁墨脸色难看:“你这是在拿大丰百姓开玩笑,你根本不懂朝政!”
云知月讥嘲:“陛下当了几十年皇帝,他又管了多少国事?大丰不照样运转?”
“再说了,本宫不懂,洛白懂就行了,司礼监又不是摆设,本宫就想坐一坐龙椅怎么了,又不会坐坏了。”
低沉悦耳的笑声响起,洛白玩味道:“娘娘凭何觉得在把奴才坑进诏狱之后,奴才还会帮娘娘。”
云知月理直气壮道:“怎么看你也不像是能离开本宫的样子,既如此继续当奴才吧,就当本宫恩赐。”
青色长衫的宽大袖袍,完全把身前的娇躯裹住,洛白愉悦道:“奴才谢娘娘隆恩,司礼监上下必唯命是从。”
丰迭闻言眸色一变,和抚额的温子墨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