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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萧缙拖着嗓子,答应的很痛快了,示意旁边的小厮将画拿来。

小厮很快呈上了古画。

萧缙解释道:“这是我新得的柳公崖的《立春山景图》,花了我足足五千两黄金!现在被你的人撕烂了,你说吧,该不该赔。”

柳公崖是千年前着名的画家,尤善画山景,历经千年岁月,战火纷飞,沧海桑田,如今现存于世的柳公崖的画十不存一,世面上大多都是临摹画,真迹极其难觅,如果罗阳夏撕毁的真是柳公崖的画,那五千两黄金确实也值得。

萧缙示意小厮把画拿给秦凤华,小厮捧着残画,走到秦凤华面前,秦凤华随意地扫过一眼,都还未接到手上,便直接抬头看向萧缙,道:“你的画是假的。”

“假的?”萧缙再次直起身,直接否定道:“不可能,我找人鉴别过了,不可能是假的。”

随后萧缙怀疑地上下看了秦凤华一眼,语气不善道:“你怕不是赔不起然后在这里信口开河吧。”

秦凤华依旧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语气淡定而坚定道:“你被人骗了,这副《立春山景图》就是假的。”

“你说假的就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

秦凤华定定地看着萧缙,缓缓道:“因为永嘉十年的时候,真正的《立春山景图》被陛下赏赐给了镇北侯府,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内务府查。”

萧缙:???

永嘉十年?他都还没出生呢!

秦凤华见他一脸吃惊的样子,继续道:“你觉得是你这副是真的还是陛下赏的那副是真的呢?”

萧缙一噎,他要是敢当着怎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这副是真的,那不就意味着陛下宫里的是假的吗?公然打陛下的脸,他是嫌自己命长吗?!

而且他又不能真的跑去内务府查看御赐告册,萧缙目光沉沉地看着秦凤华,她竟然敢这么说,看来真的《立春山景图》真在镇北侯府。

镇北侯府?萧缙激灵一下,摇了摇头,镇北侯府他也惹不起。

可是这画他是真的花了五百两银子买来的,难道就这样亏了?

秦凤华见萧缙脸上五颜六色的,煞是难看,于是开口好心劝慰道:“我说萧世子,不管你花了多少银子买这副赝品,我劝你还是赶快去将那骗你的人抓来,不然不光丢了面子,人跑没影儿了,怕是连气也出不成了,那可就太亏了。”

经过秦凤华这一提醒,萧缙恍然大悟,一副赝品,他已经不可能在秦凤华这里要到银子了,唯今只有……

萧缙一咬牙,腾地一下推开美人就站了起来,喝令左右跟上,急匆匆地就往外跑,旁边的小厮将那假画一扬,口中叫嚷着:“鞋,鞋,公子你的鞋没穿。”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时间只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忽然一人哈哈大笑出声。

“子安兄这可真是被鹰啄了眼啊,竟然是副假画!”

“哈哈哈,”一人拍案叫绝,大声嚷道,“他同我说那花足足花了五百两银子呢!这下五百两银子打水漂喽!”

雅间的世家公子们嘲笑过这一茬后,又重新揽着妓子们重新开始寻欢作乐了,一时间雅间内娇笑浪语,丝竹雅乐复起,好不热闹。

秦凤华走到罗阳夏身边,低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走吧。”

说完就朝着外头先走了,容景伴在她身旁,也往外走。

罗阳夏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被压疼的脖子和脸,落后两人一步,龇牙咧嘴地跟着往外走。

三人回到了雅间,各自在茶案旁坐下,秦凤华脱下头上的白色帷帽,没有什么情绪地看了对面一副倒霉样儿的罗阳夏一眼,然后接过容景递来的茶水,慢慢地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道:“说罢,今晚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去撕了萧缙的画。”

罗阳夏紧张地搓了搓手,吞吞吐吐道:“我……我就是……”

他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凤华冷笑一声,重重地撂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磕在茶几上发出一阵脆响,她沉了声:“看来是我看走了眼,罗公子这副样子,实在成不了什么事儿。”

罗阳夏被秦凤华那一个摔茶杯的动作吓得肩膀一耸,随后又听到秦凤华那番毫不客气的话语,再也不敢隐瞒,直接道:“我就是害怕春桃被那些世家子弟欺负才混进了五楼,撕烂萧缙的话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看见有一个人对春桃毛手毛脚,气不过,就像冲过去赶开那个人,我没注意到萧缙当时正拿着画,手一扬那画就辟了。”

说完,罗阳夏还小声嘟囔了一下,抱怨道:“鬼知道那画是什么材质,跟块豆腐似的,一碰就碎。”

秦凤华简直被他气笑了,一千多年的画,可不就是跟块豆腐一样易碎吗?能保存的下来都已经是奇迹了!

还好镇北侯府里确确实实躺着一副《立春山景图》,也确实是陛下赏的,要不然,萧缙手上那副真是柳公崖的真迹,就是把他罗阳夏买上个几百上前轮也抵不上一副画的价钱!

秦凤华的这一声冷笑,又让罗阳夏缩了缩脖子,他也意识到了今天自己是运气好,加上有秦凤华在,不然自己只怕真得去蹲大牢。

秦凤华看着罗阳夏,不语,心中暗暗斟酌,罗阳夏这种一怒冲冠为红颜的冲动毛病真是适合收归己用吗?

她可以利用春桃来让罗阳夏为自己所用,难保哪一天罗阳夏不会为了春桃出卖自己。

罗阳夏也敏锐的感觉到了秦凤华看自己的眼神不定,经过这事儿,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太需要秦凤华这样一个贵人了,他不能让秦凤华放弃自己。

于是罗阳夏急急道:“今天这件事儿是意外,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秦凤华不说话。

罗阳夏:“上次你说的投名状我接了,我去查,我肯定可以查出来。”

雅间内的空气好像凝固了,只有咕噜噜的烹茶声在响动,在有些寒凉的秋夜里,罗阳夏的额角竟然冒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罗阳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深怕不给自己机会,彻底拒绝他。

良久,就在罗阳夏就要即将绝望时,秦凤华发话了:“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