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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华:“果然。”

解芊芊看看秦凤华又看看哥哥,忽然明白了过来:“是那十八个被害小孩儿的家人合谋杀害的吴家大小姐?”

秦凤华转过头看解芊芊,沉重点头,道:“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解芊芊顺着秦凤华的思路,说道:“所以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调查清楚其他十七户人家?”

秦凤华点头,她转头看向贺向文,贺向文是关键人物,如果能撬开他的嘴……

她想了想,慢慢走到了贺向文面前,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对贺向文道:“贺向文,我是镇北侯府的大小姐秦凤华,”秦凤华指着容景、解芊芊和解程年一一介绍道,“他是镇南大将军谷将军,那位是解太守的千金解芊芊,那位是解太守的公子解程年。”

秦凤华介绍完,低眸看着贺向文又道:“你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无非是想保其他人,我说的对与不对?”

贺向文不语。

秦凤华又道:“吴家恶贯满盈,你们杀人情有可原,我们能理解你,我保证,只要你说出事情的真相,我镇北侯府可以在圣上面前力保你们不死。”

贺向文还是不语。

秦凤华看他,又缓缓道:“我们能查到你,其他人自然也能查到你。而这段时间以来,姑苏城的局势越发严峻了相信你也感觉到了,不光是吴家的人、府衙的人,就连东厂的人也已经掺和进这件事儿了,这些人查到你们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与其这样咬着不说,还不如相信我们,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

贺向文眼神终于变了,变得阴沉莫测,他盯着秦凤华,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秦凤华没有被贺向文的眼神吓到,她平静地回看贺向文,缓缓道:“你只能相信我。”

贺向文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镇北侯府的人能找到他,其他几派势力就一定能够找到其他人,而他已经不相信姑苏官场上的那些狗官了,与其被那些狗官杀了去邀功,他还不如选择相信她,相信镇北侯府。

“你真的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秦凤华点头:“可以,我以镇北侯府的名义担保,可以保你们不死。”

贺向文沉默了数息后,终于看着秦凤华,道:“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贺向文在秦凤华四人注视的目光下,承认了:“你猜的没错,吴家姐弟是我们杀的,吴家姐弟害死了我姐姐一家,他们凭什么逍遥法外?就凭他吴家家大势大?既然官府包庇他们,不治他们的罪,那就由我们亲自动手送他们下地狱!”

秦凤华了然,问出了心中困惑许久的问题:“那你们为什么捅了吴家大小姐十八刀,而吴家大少爷只是抹了脖子?”

贺向文哦了一声,说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理由:“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在杀吴茵茵的时候时间比较充裕,我们就每人都给了吴茵茵一刀,赶场到了吴正的时候,你们一批人来的太快了,时间来不及,所以我就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贺向文面色狰狞,狠声道:“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我恨不得把吴正碎尸万段!”

秦凤华:……万万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个时间来不及的理由,她还以为有什么内情,是她想的深了。

解程年走到贺向文面前,问道:“你们这些人是如何混进温家的?”

贺向文:“温家从半年前就开始筹备菊花宴了,温家需要大批的人手,在姑苏城中广招长工和短工,我们意识到菊花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我们的人从那时起就开始陆陆续续以各种名义混进温家别庄。”

“等到了菊花宴来临的那一天,我们把宴会当天的宾客和流程全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当天人虽多,但是我们借着温家仆人的名头,很轻易地就引开了不相干的人,把那恶贯满盈的姐弟杀了。”

之后解程年又问了其他十七个人是谁以及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贺向文像豆子似的,毫无保留地全部都说了。

秦凤华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怎么会那么巧,恰好贺向文他们要报仇,恰好温家就要招长工,真的只是巧合吗?温家与这件事真的毫无干系么?

等到解程年把所有的事都问完,天差不多也亮了,解程年看着面前的贺向文,想了想,又转头对容景道:“现下许多人都盯着解府,贺向文不宜在这个时候暴露,谷将军,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谷将军可否答应?”

容景抬了抬手,示意他说。

“在下想把贺向文先安排到谷将军府上,不知谷将军是否答应?”

容景想了想,解太守是案件的主审,镇北侯府是副审,姑苏城的人都盯着两家,确实不适合藏人,于是容景点点头,颔首道:“可以。”

解程年听见容景答应了,躬身作揖,道:“多谢谷将军。”

容景:“解大人不必客气。”

最后经过商议贺向文暂时安置在了镇南将军府,解程年根据贺向文提供的线索率先回城去查人了,走之前顺便拎走了解芊芊。

秦凤华和容景在上华观用了早饭后,才慢悠悠地回城了。阿南送秦凤华二人出门,在即将要迈出上华观门槛的时候,秦凤华忽然扭头看阿南,问道:“阿南师弟,你知道师父在城中何处打牌吗?”

容景瞥了秦凤华一眼,没有说话。

阿南仰头看秦凤华,摇了摇头,答道:“师姐,我不知道。”

秦凤华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拉过容景的手,转回头,迈开步子走了。

阿南站在上华观门前,作揖道:“恭送师姐。”

之后的几日,姑苏城看起来与平时无异,没什么变化,但底下的暗潮汹涌却令整个姑苏官场和巨贾之家都极为不安,竟有一番山雨欲来之感。

直到十日期限的最后一日,姑苏温家的府门外突然围满了官差,一个身穿青色官袍的男人从一乘红顶官轿中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