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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卷轴的正中央,“契约”两个黑色大字写在正中央,而契约两个大字下面,稍小一些的是一行朱红色的字迹,异常醒目显眼。

上面写着——“警告:解忧阁签约有风险,一旦我阁员工任务失败,则此份契约的保密条款立即失效,解忧阁有权利向第三方提供雇主信息以便平安赎回我阁员工,介时一切风险由雇主自行承担,解忧阁概不负责。”

“嚯!好霸道的条款。”赵士言看完以后,惊叫出声。

谷婉勾了勾唇,点点头,赞同道:“是有些霸道。”

但是就是如此霸道且不利于雇主的条款明摆在这里,解忧阁的生意却不减反增,毕竟解忧阁的声誉和实力摆在那里,自然有人乐意拿着手中的钞票来解忧阁这里“解忧”。

风险低,收益高的东西,往往会让人忽视掉那低风险的致命性。

秦凤华跳过中间的契约条款,直接看到卷轴最后的落款处,只见卷轴左边盖着的是解忧阁的红章,而右边的落款处是一个叫田鸿明的人。

秦凤华指着那个落款,抬头问谷婉:“这个田鸿明是何许人也?为何要针对我镇北侯府和北域军?”

谷婉往卷轴尾巴扫了一眼,这笔买卖成交的时候,她刚好不在姑苏,当时老王被抓的时候她并不清楚此事的原由,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她心里大致有了底,于是回答秦凤华道:“田鸿明,这名字是不是听着很熟悉,”说着,她眼睛注视着秦凤华,伸手比了一个“一”,提醒道,“凤丫头,就差一个字哦。”

秦凤华满心都在揪出隐藏在暗处的幕后真凶,没有注意到谷婉称呼上的变化。

还是赵士言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一派悠然自得的谷婉,微微蹙眉,觉得谷婉此人有些奇怪。

秦凤华低头沉思:“差一个字,一个字,田鸿明,田鸿,田鸿……”忽然,秦凤华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蓦地抬头,眼睛直视谷婉:“我知道了,是田鸿信!”

谷婉笑着点点头,很欣慰秦凤华能这么短时间猜出来,她顺着秦凤华的答案,解释道:“答对了,这签契约的田鸿明正是田鸿信的庶兄。”

而之后的话,不用谷婉多说,秦凤华也想明白了,怕是那田鸿信害怕镇北侯府的北域军们有了神机大炮这一门利器,在南域提前取得战功,而他如若在北域寸功未得,便会叫永嘉帝对他产生怀疑,介时他的建威大将军能不能坐的稳当,就未可知了。

但叫秦凤华不解的是,这到底是田鸿信本人的注意还是常家的怂恿。按照田鸿信那个脑子,能想出如此毒计?常家怕是脱不了干系。

谷婉悠哉悠哉地看着秦凤华沉思的脸,见她似乎心中有底以后,忽然道:“所以,你们需要委托么?”

秦凤华抬起眼眸:“委托什么?”

谷婉点点茶案上的卷轴,道:“自然是委托我们解忧阁将雇主杀了。给你们打九点九折哦。”

秦凤华想起来了,解忧阁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利益最大化,确实会两头接任务,反杀雇主,这不光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扫去诸多麻烦。

秦凤华定定地看着茶杯中沉浮的茶叶,她没有犹豫很久,抬眼直视谷婉,做下了决断:“五日后我要看到田鸿明的项上人头。”

谷婉点点头,重新掏出了一个准备好的契约卷轴,让秦凤华在卷轴上签字摁手印,然后她又从广袖中掏出一枚小方章,盖在了卷轴的底部:“我解忧阁接受委托,你我契约已成。”

说完,谷婉又掏出了一个卷轴,诱哄道:“秦小姐,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解忧阁帮你把田鸿信也一并宰了,一解无忧,再无后顾之忧。”

然而秦凤华却并没有答应谷婉的提议,她摇了摇头,眼眸中暗光闪过,语气低沉道:“田鸿信此人我要亲自宰了他,将他的尸首扔到平津水道去喂鱼,以告慰我北域军在平津一役中战死的亡魂。”

谷婉见秦凤华自己有了主意,也不再劝,于是妥善的收起了那份签订好的契约,对秦凤华和赵士言道:“好了,此间事了,二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秦凤华摇摇头,表示没有。

赵士言听出谷婉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连忙伸手抓过谷婉面前的茶壶,有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明前姑苏,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角,发出一声喟叹声,极其厚脸皮地举手道:“我!我有问题。”

谷婉微笑,示意赵士言说。

“老谷啊,”赵士言开始了不要脸的套近乎,“你这还有明前姑苏吗?能匀贫道一点不?”

听见赵士言这么过分的要求,谷婉没有生气,继续笑着道:“我与上华观的前观主有些私交,他仙去后,我来不及前去吊唁,心中颇感遗憾,如今你是上华观的继任观主,自然就是我解忧阁的贵客,这点儿明前姑苏我解忧阁还是赠的起的,”说着谷婉,轻轻冲着楼下道,“老王,你去给赵道长拿些明前姑苏来。哦,对了,顺便也给秦小姐拿一些。”

秦凤华没有赵士言脸皮厚,见谷婉竟然也要给自己茶叶,连忙出声阻止:“谷阁主,不……”

但是秦凤华的话音还没落,老王就在底下欢快地高声答应了,乐颠颠地跑去拿茶叶了。

秦凤华嘴角抽搐,像是一个熊孩子的家长一般,对谷婉歉意道:“谷阁主,不好意思啊,我师父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谷婉摆摆头,不在意道:“没事,一点儿茶叶,”说着她看向赵士言道,“老观主从前说的没错,他收的这位徒儿是有些特别。”

秦凤华:……是特别能薅羊毛吧。

老王去取茶叶还要一会儿,秦凤华和赵士言二人又重新坐下。

秦凤华看向谷婉的身后,心里有些在意,于是问谷婉道:“谷阁主,你的弟弟……”秦凤华不知道要怎么说,探听一个陌生人的隐私实在不是秦凤华所擅长的,但她总觉得刚刚那一声咳嗽有些说不出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