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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天又去赶海了?”李二郎问。

“嗯。”闹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打算叫你们的,但是没有潮,我们就打算去溜达溜达,没想用网在水坑里胡乱拖了几下,还拖上来几条鱼。”

李二郎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们今天去赶集了,没时间赶海。也是你们运气好,今年肯定年年有余。”

村长媳妇儿端了糖水出来,“快坐。”

最近一段时间,闹闹带回家不少钱,蔡家也带着他们赚了一些钱,见到李二郎两人,笑容都多了几分真心。

村长问:“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今年不打算回兔岛了?”

李二郎坐在村长对手,说:“回去,一会就走,临走前阿奶托我们来看看您,这些年多亏村长照顾舅爷一家了。”

“嗨!什么照顾不照顾,是相互帮助,咱们两家世代交好,说这些就见外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子,李二郎就提出告辞。

村长媳妇儿也没让他们空手走,给捡了一篮子鸡蛋,一小坛腌菜,一包红糖。

既然以后要经常来往,两人委婉客气了一下就收了东西。

闹闹舍不得他们,说:“明年你们还来俺们村吗?咱们还一起赶海呗。”

李鱼儿笑着点头,说“必须的啊,说不定以后会经常见。”

闹闹瞬间高兴了,说:“你等等,我没有年礼给你们,但有这个。”说完,他就跑了,“等我。”

李鱼儿从兜里掏出一把彩纸糖,塞进囡囡兜里,说:“囡囡,这糖你拿着,留着自己吃。”

囡囡挽着李鱼儿的胳膊点头微笑着说:“鱼宝儿,你真好。”

很快,闹闹就回来了,拎着一个水桶。

“除了鱼,里头还有一些其他海货,“我知道你爱吃这些,都给你留着呢。”

李鱼儿朝里边看了一下,一只大青蟹立刻张开双钳冲着李鱼儿威吓。

“这东西好,谢谢你闹闹,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喜欢的年礼之一。”

闹闹脸颊红了红,说:“你喜欢,我下次再给你捞。”

“行!那咱们就明年见了。”

闹闹和囡囡不舍的将李鱼儿他们一直送到门口。

等李鱼儿他们走了,村长媳妇儿好奇的打开柳条筐子。

“这么大,里边装了什么?”

等他看到里边的东西,当即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老头子,你快来看!”

“多大年纪了,还一惊一乍的,别让孩子们看了笑话。”村长正拿出过年吃的花生米,从里边往外捡坏果子。

“你个死老头子,要紧事儿,赶紧过来!”村长媳妇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村长不情不愿的从凳子上起身,“大惊小怪……”

这次换村长愣住了,“这这,这李家啥意思啊?”

又是大米又是白面,又是五花肉,又是猪板油,还有茶叶和贝壳油灯,这年礼早超过寻常人家多少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他们家下聘呢。

这下村长是又惊又喜,心情像潮起潮落一样,起伏不定。

李鱼儿他们前脚出了文家大门,文书吏两口子的马车后脚就进了村子。

等村长将李家送的年礼给文书吏看的时候,文书吏将之前李家孩子上门的事说了一遍。

村长惊讶的说:“这么说,他们是搭上了万府的船,难怪这么阔气。”

文书吏摇头,“只怕不是万府,而是景小公子,不知道李家的孩子怎么就入了贵公子的眼,以后咱们多帮衬他们家则是。”

回到蔡家的时候,李老三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家雀儿,你们三人在这过年吧,我们家现在就一条船,你们过去,肯定是住不开的。”

李老三又看向吊儿郎当的赖子说:“赖子,你还是回家过年吧,你娘肯定很想你。”

赖子只是不在意的笑笑,随后敷衍说:“放心吧三哥,我会回家过年的。”

李鱼儿三人推着一车年从冰面货跨过海峡,回了兔岛。

蔡老太太早就等着不耐烦了,望着官道的方向,直叹气,骂道:“翅膀硬了,不想回家了这是!”

李老汉手里摩挲着陈年的烟袋锅子,说:“老婆子,他们肯定会回来的。”

嘴上这么说着,却背着手不知道在船上来回踱了几圈了。

李二郎腿没好利索,只能坐在船上,帮妇人捡菜。

就这一会功夫,他脑袋都快被他爹晃晕乎了,但谁叫他是儿子,也不敢有意见。

张氏和李梅儿在灶棚走油,过年了,必须提前把油炸的东西做好,不然大年三十事多,根本来不及。

李大郎抡着新买的肉刀,挥着膀子剁猪肉馅,李老大则是帮着烧火。

范氏已经能做一些轻省的活计了,正坐在小马扎上挤羊奶,如今的母羊比之前壮实多了,天天黄豆配着草料,偶尔还有盐吃,自然长得好,奶水也足,不仅够海牛喝,家里人隔三差五也能轮着喝上几回。

蔡老太太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哄着明显白胖许多的小孙子,海牛贪睡,嘴里还吐着泡泡。

日子好了,蔡老太太眼角的鱼尾纹都舒展了许多,仿佛年轻了几岁。

“回来了!回来了!”

在灶棚剁肉的李大郎最先发现李鱼儿几人。

众人说话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鑫鑫竟然一直没醒,可见她有多累。

李老三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他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蔡老太太担忧不已,看向李老汉:“老头子,你说这事咋整?这张婆子要卖孙女,你说孩子父母知道不?咱们怎么跟九哥说,这大过年的,这老婆子怎么就这么狠呢。”

李老汉将烟袋锅子小心放到桌上,说:“等娃醒了,给弄点东西吃,待会正好要去九哥那送年礼,一块抱过去,到时候看他们自己怎么处理。”

李鱼儿想起鑫鑫手臂上的伤说:“她手上全是脓包,好像是被张婆子用针扎的,然后感染,又被冻了,冻伤进了屋,就容易化脓出血。”

蔡老太太赶紧上前掀开孩子的衣袖。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听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这溃烂发炎,惨不忍睹的伤口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