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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真真是生死一线啊!

张德才抹了一把额头汗水,抖了抖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服。

不错,之前的粪修刺客。

还真就是张德才派到赵元身边的。

当时赵元带着一群人来到这里,来了之后就住在双寿县最大最气派的宅子里面,还在双寿县地面上杀了人。

这倒是没什么。

堂堂双寿县,几万人口的大县城,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哪天不死个几十上百人?

人命在张德才眼里就是个屁。

张德才在乎的,是钱。

双寿县位于边境上,张德才和本地的土匪强盗武馆之类的都有联系,赵元这么一个大户来到双寿县,住的是最好的宅子,买的是最好的食材。

如花似玉的老婆们出门,买的都是顶昂贵的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

人都说出门在外,财不露白。

赵元就差把“我是大户,我有数不清的钱”这几个字印在脸上了。

这让张德才怎能不惦记?

这些边境县城,只靠种地和做小买卖根本维持不了当地的繁荣和运转。

所以这种地方和别处一样,难免有一些人牙子,劫匪,小偷之类的黑灰色产业。

但又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双寿县的这些黑灰色产业,最大的投资人,受益人,领导人,正是县令张德才。

堂堂县令,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在大乾朝京城官员看来,或许很失体面。

但张德才却不以为然。

赚钱嘛,不寒掺。

如果不是边境开发出的送外地人上西天这一系列的服务,恐怕许多平民早就吃不上饭造了反了。

所以在大乾朝京城地区视为洪水猛兽的各种杀人越货的买卖,对边疆各县来说,只是正常的产业链而已。

非常正规,而且要上税的。

要不说人家民风彪悍嘛。

外地人,特别是有钱的外地人,大部分在京城之类的地方犯了事。

就会往很难被抓到的地方逃。

哪里最难被抓?

当然是民风彪悍,鱼龙混杂的边境。

外地人觉得逃到边境就能逃脱大乾朝的制裁,殊不知等待他们的是更深的地狱。

那天那个粪修,就是县太爷从隔壁县借来的一个兼职劫匪。

本来想着让那个粪修杀了赵元,或者是弄出两条人命,事一闹大,县里面再带着衙役包围赵宅,严厉调查,罚没财产。

谁知道那个粪修进了赵家宅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杳无音讯,人间消失了?

毕竟那名粪修修为法力可都不低。

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最关键是第二天,赵家宅院照常开门,赵家那几个老婆还是说说笑笑出门,该买胭脂买胭脂,该买绸缎买绸缎。

就像没发生过事情一样。

这就让张德才有点瘆得慌了。

看来这赵宅里面的人不是善类,自己这是踢到钢板上了。

张德才不知道那个粪修当时有没有把自己供出来,所以再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去见赵宅的人,而且还顾了十几个高修为道士贴身保护自己。

后来赵宅一直没动静。

几天后张德才松了口气,以为没事了。

又听说赵宅的人攻了万树山,居然火烧万树山,把山头给平了。

这让张德才的心又揪了起来。

或许,赵宅的人没有忘记报复自己,只是还没腾出手来报复?

万树山的妖物有什么能力,双寿县的人是最了解的。

前几任县令,包括张德才自己,都聘请过高修为的道士上前降妖。

但没一个能下山的。

结果被赵宅的人就给平定了?

当时张德才吓得病了好几天,家里人也吓得收拾铺盖卷。

已经准备带着张德才跑路了。

没想到又是等了好几天。

赵宅还是没有动静,似乎根本不知道之前的粪修是张德才派来的。

又或者,他们知道,但他们懒得搭理,又或者是在顾忌什么。

张德才想不通。

但他的心又逐渐放了下来,病也慢慢的好了,只是还不敢出门。

又过了一阵子,张德才敢出门了,又开始重操旧业,做起了生意。

胆子也重新大了起来。

这时候,镇守使来了,又弄出了这一出戏,这次彻底把张德才吓破胆了。

当得知镇守使就住在赵宅,姓赵,而且大名叫赵元的时候。

县令人都要破碎了。

赵元,好熟悉的名字。

赵家玄山镖局除赵元在满门被杀,赵元被扔出来当乞丐,镖局落到陈振手里。

这件事就是张德才和陈振谋划的。

当时张德才想让镖局老镖头走一批贿赂上司的款子,老镖头和张德才素来不合,所以义正辞严的拒绝了。

张德才自然是怀恨在心。

但玄山镖局在双寿县是百年字号,老镖头在当地也是蛮有威望。

牵扯着错综复杂的势力也有不少。

所以张德才不敢对老镖头轻举妄动。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张德才不敢动老镖头,但他通过调查,知道老镖头的二把手陈振和老镖头的小妾阿丽有点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于是张德才暗中请陈振吃了几顿饭,二人商议了一些事情,交换了一些条件。

陈振本想着等水到渠成的时候,再对赵家人动手,谁成想,和阿丽搞事情的时候,被赵家的两个种给看到了。

陈振只能提前行动。

杀了赵元的弟弟,用赵元为胁迫,逼着老镖头来找他,最后偷袭老镖头。

回去后,陈振杀了赵家的所有嫡系,扶持起了自己的势力。

张德才又收了陈振的好处,官府偏袒陈振,没人再敢追究这件事。

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时的张德才蹲在狮子楼二楼,掰着手指算了算自己对赵元做的这些事。

赵元活剐了他都不为过。

张德才咽了一口唾沫,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赶紧抛弃了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双寿县。

收拾铺盖卷带全家跑路。

要么就跪在赵元面前,哭着求赵元饶自己一命,以后老老实实给赵元当狗。

但杀父之仇啊。

自己虽然没亲自动手,但也参与颇深。

赵元能放过自己么?

张德才几乎想都没想,就下了决心。

跑路,必须跑路!

偷偷跑,再也不回来!

但他,跑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