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十九与苏长青你侬我侬,相互扶着站起身,顾知一震惊的瞪大双眼,惊呼道。
“苏憨憨,你们什么情况?难道在军机殿时你与殿下的水火不容都是演出来的?”
见苏长青点头,顾知一瞬间怒了。
“好你个苏憨憨,既然你与殿下早有谋划,为什么刚刚我绞尽脑汁劝你投靠殿下,你要言辞犀利的拒绝我?”
苏长青嘴角上扬,戏谑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朝廷的探子?”
“你才是探子,我为殿下出谋划策时,你还在天牢里吃鞭子,谁知道你有没有屈服于天牢的酷刑。”
有后辈在场,苏长青也不好动手,只好咬牙捏的拳头噼啪乱响,道。
“顾怼怼,别看老夫身在天牢,但与殿下可没断了书信往来,反倒是你,虽然身在殿下身边,却只会动动嘴皮子,还要让殿下去战场冒险。”
“还好意思说出来,我听了都替你羞的慌……”
“还有,你身为刘启的财政大臣,你们顾家也在朝廷的控制下,你是不是朝廷探子还真不好说啊。”
顾知一再次震惊了,他没想到平时笨嘴笨舌的苏长青,突然如此能言善辩,不由跳脚道。
“苏憨憨,这些话你准备很久了吧?”
“现在老夫告诉你,我是我,顾家是顾家,先不说殿下与老夫的关系,就是殿下的开明政策,也值得老夫全力辅佐,誓死追随。”
苏长青闻言撇撇嘴,不屑道。
“如何辅佐?靠你的一张巧嘴吗?别人不知道,你当我也不知,九江顾家实际都是你在掌权。”
“我苏家为了殿下可是倾尽所有了,难道你还想让顾家两边都讨好不成?”
听着苏长青犀利的言辞,顾知一老脸一红,冷哼道。
“苏长青,老夫一直在朝为官,何时掌管过顾家,你不要血口喷人。”
苏长青不甘示弱,瞪眼道。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
见两个老泰山就要打起来,刘十九急忙上前劝道。
“二位岳父大人息怒,别为本王的事伤了和气。”
“二位放心,就算北凉没有顾家的财力支持也一样能尽快的发展起来。”
“殿下也请放心,别看北凉铁骑损失过半,但铁甲装备还在,老夫会尽快为殿下训练出新的北凉铁骑,保证朝廷无胆再犯北凉边境。”
苏长青的声音铿锵有力,说罢,一脸挑衅的看向顾知一,仿佛在说,你能为殿下做什么?
“我……”
顾知一一时语塞,见刘十九也在死死的盯着他,不由咬牙道。
“哼,就算顾家不是老夫在掌管,但老夫也能保证顾家会在暗中全力支援北凉。”
“多谢二位岳父大人!”
听闻此言,刘十九倒头便拜,顾知一刚要上前搀扶,见苏白跪在那里轻笑,不由皱眉道。
“苏白,你小子是不是也知道此事,感情你们就瞒着老夫一人呢?”
苏白闻言急忙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
“顾叔叔,原本我也不知殿下与父亲在演戏,后来看父亲打小小,我才明白过来。”
“您是知道的,父亲从小到大都没碰过小小一根手指,突然打她绝对事有蹊跷。”
“所以后来我才出面与父亲闹到生死不容的地步,好让京城那位彻底放心。”
“毕竟哪位给你们二位掌控北凉的时间,就是北凉最好的发展的契机,不然如果朝廷百般干涉,那殿下的经济战略也就发展不出去了。”
“哼,谁信你的话,老夫劝你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小子以前憨憨厚厚,可不是这样。”
顾知一也算看明白了,白天军机殿的戏,是唱给皇上听的,现在麒麟阁的戏,是将自己军呢。
气愤的同时,顾知一也更加了解了刘十九,知道这是一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绝对不会允许顾家左右逢源,摇摆不定。
所以他立即下定决心,决定拉着顾家上北凉这艘船。
刘十九的目的也正是如此,他几次试探顾知一,可这位都没有表态。
所以在苏长青还在天牢之时,他便让京城的如花买通关系,给苏长青送去信件,二人定下此计。
苏长青与顾知一相交莫逆,也知道顾知一的本事,如今他苏家与刘十九不可割舍,所以他正乐不得的拉顾知一入伙。
如此委婉的拉拢顾家,也算是给足了顾知一面子。
“岳父大人,苏白这小子确实油嘴滑舌,本王都被他带坏了。”
顾知一闻言,瞪了一眼苏白,一边上前搀扶刘十九起身,一边哼道。
“就是,殿下以后离他们苏家远点,他们苏家没好人。”
就在苏长青刚要反驳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
“这是谁惹顾叔叔生气了,顾叔叔,小小可是好人,您小时候最疼我了。”
随着话音落下,苏小小快步跑了上来,一把拉住顾知一的胳膊,对着苏长青哼了一下,又委屈道
“顾叔叔,如今父亲都不喜欢我了,还动手打我,您不会也不喜欢小小了吧。”
顾知一最在乎的人除了挚爱的夫人,就是女儿顾疏影,虽然好多年没见过苏小小,但想起她小时候也曾在他漆下承欢,不由一脸心疼道。
“小小别伤心,叔叔没有说你,你父亲不是好人,他为了讨好殿下,连女儿都打,真是太过分了。”
“以后咱不理他,来叔叔给张银票买漂亮衣服。”
苏小小再次冲着苏长青耸了耸小翘鼻,打开银票,不由惊呼道。
“哇,一千两,顾叔叔真是太好了,可不像某些人,从小到大也没给过我这么多。”
就在苏长青尴尬之时,顾疏影也缓步上了二楼,扶起苏白的同时柔声道。
“小小,你顾叔叔可是恒通钱庄的实际掌控者,暗中有多少银子,姐姐都不清楚,而苏伯伯只是布衣元帅,平时那点军饷都用来体恤将士了。”
“朝廷查封苏府时,搜出来的现银都不足一千两,可你还记不记得,你刚进军营,苏伯伯就给你买了一整套亮银盔甲,那可是要几千两的,而苏白哥的盔甲才不到一千两,苏伯伯自己穿的只有二百两不到。”
“疏影见过苏伯伯,您的伤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