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丫拍了拍战坤肩膀,笑问道。
“夫君,你知道为什么你们能连连得胜吗?”
战坤骑着战马,将手搭在周三丫的肩上,犹如哥们,傲声道。
“那还用说,陛下足智多谋,指挥有方,苏白骁勇善战,沉着冷静,铁头机灵,邯郸和千里英勇果敢。”
“还有你夫君我,那更是赤胆忠心,勇猛无敌,气宇轩辕,玉树临风……”
战坤不要脸的自夸逗得周三丫笑出了声,不过笑罢还是摇头道。
“夫君,你说的不全对,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的大军有情。”
“你们几个主将与陛下既是君臣也是兄弟,你们肯为他效死,他也肯为你们舍命,而你们打的这些军队能聚在一起,无非都是为了利益。”
战坤品了品,一脸严肃道。
“夫人言之有理,以前夫君以貌取人,误判了夫人,没想到夫人竟是一个大才女,陛下诚不欺我。”
“知道就好,以后晚上勤快点。”
战坤闻言,赶忙收回手臂,扯了扯缰绳,和周三丫拉开一段距离,问道。
“夫人,我们往哪里撤军?”
“陛下不是早就说了吗,事不可为去浮屠,再有危险入莱芜。”
“好,那我们就去浮屠县暂住,实在不想去莱芜山,听陛下的不吃亏,听夫人的不上当。”
“哈哈……夫君,我就喜欢你这听话劲,加速行军,今晚浮屠城内,夫人重赏你。”
周三丫爽朗一笑,前去催促三军。
战坤缩了缩脖子,又怀疑起刘十九在坑他。
……
秋如戈这边率领陈力一路冲到罗阳县,问得战坤驻军之地,火速前往,结果还是扑了个空,只好等待秋屠夫到达后再作商议。
第二天清晨,秋家大军全部抵达罗阳县。秋屠夫召开军事会议,众将举起,秋屠夫问道。
“秋风,你说他们昨晚去了浮屠县,难道他们识破了本帅的计策。”
秋如戈翻了翻白眼,知道有老爹在,自己的功劳又没了。
“义父,这几日孩儿都没敢出城,敌军就驻扎在城外正北六十里处,昨日小少爷来后,孩儿派斥候前去探查,发现他们已经撤军了,看其马蹄印走向应该撤去浮屠县了。”
秋风尖嘴猴腮大脑门,毫无将帅的样子,说话也是一脸奉承,活像一个老鼠精。
“知道了,啰里吧嗦,一句有用的没说,老子问他们是不是识破了本帅的计策?”
秋屠夫一脸嫌弃,小的时候看秋风大脑门,愣头愣脑,以为长大后会是一员虎将,没想到长成了老鼠精。
“义父足智多谋,计策百出,就算被识破,也定然还有妙计。”
“这话还有点用,坐下吧,各位将军,说说你们的计策,看看是否与本帅的想法不谋而合。”
众将陷入沉默,最后还是乐于奉献的秋三杯出言道。
“主子,奴才认为他们没有识破北凉军,可能是因为没有军粮,或者天气原因跑去了浮屠。”
“不如现在让少帅带领两万北凉军前去浮屠,我们在后边尾随,等待少帅骗开城门,我们在大军掩杀,一举将其歼灭。”
“好,三杯,不怪我们能成为主仆,你真是本帅肚子里的蛔虫啊,本帅想的都让你说了。”
“如戈,陈力你们快去。”
“秋豹,秋风,调动大军,发兵浮屠。”
“末将领命!”
浮屠城内,战坤被动的忙了一夜,顶着熊猫眼道。
“什么,那两万北凉军追来了?”
“战将军,他们一定有问题,斥候发现他们进了罗阳县,今早也是从罗阳赶过来的。”
周三丫一夜忙碌,神清气爽,淡笑道。
“朱校尉,干的不错,继续侦查。
“来人,传令大军,后撤进山。”
“谢将军夫人提拔,末将定会仔细侦查,不放过蛛丝马迹。”
“去吧,好好干,战将军从不亏得亲信。”
“谢夫人,谢将军。”
朱迅疾走后,战坤扶着墙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腰,一脸幽怨的看向周三丫。
“夫人,战某军中厮杀多年,从未感觉如此疲乏。”
“夫君,新婚燕尔,你别怪我,蜜月期过了,我再让你休息一夜,就一夜哦。”
“夫人,你还是现在要了我的命吧。”
“夫君,不急,快点启程吧,不然今晚进不了山了,听说陛下在那边给我们准备了好吃好喝还有好帐篷呢。”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救救我战坤啊!”
战坤仰天长啸,生无可恋。
傍晚时分,秋屠夫又荣获一座空城。
“又跑了?三杯,这也是巧合吗?本帅就说你的计策不行,你偏要来,是不是耽误了我们的前军行程。”
“当初要依照本帅,我们就应该迅速调粮,接应前军,一举拿下中元关。”
秋三杯拍了拍轮椅,几次张嘴,未敢反驳,他深知秋屠夫的为人,如果反驳只会有更多过错加身。
“主子,现在撤军也不晚,将敌人撵去了莱芜山,我们再打中元关把握更大了。”
秋屠夫刚要点头下令,秋如戈又站了出来。
“爹,万万不可撤军,莱芜山不比狼山,山内并不大,又可驾驭战马,还只有一个山口。”
“敌军十万,走的匆忙,并未携带粮草,我们堵住山口,不管是进攻还是围困,都可大胜。”
秋屠夫面色一改,拍了拍秋如戈的肩膀。
“如戈,你长大了,你不但能运筹帷幄,还足智多谋了,最主要是你能猜到老爹的心中所想,老爹甚是欣慰。”
“三杯,你老了,你的计策不如我和如戈啊!”
“全军听令,进军莱芜山。”
大军又是一天的长途跋涉,到达了莱芜山口,迎接他们的是狭窄的山口,和沿着以待的敌军。
秋如戈带领北凉军率先赶到,他特意隐藏到军内,叫陈力去叫阵。
陈力自认为没有暴露,骑马上前,大喝道。
“将士们,我是北凉军总兵陈力,奉命前来支援战将军,请放我进去。”
咻咻咻!
一阵箭雨袭来,陈力拍马狂奔,情急之下站了起来,拼命的抽打战马。
结果一支羽箭好巧不巧射在了屁股上,正中靶心,一发入魂。
“啊!”
陈力一声惨叫,跑回军中。
“陈将军,中箭了吗?”
“中,中,中了,而且是中间。”
陈力回首掏了掏,欲哭无泪。
秋如戈看到箭羽,也不由菊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