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弟,不用震惊,我陈力也不傻,我这里有一条更好的出路,不知你要不要一起走。”
“陈大哥也联络了朝廷?”
陈力摇了摇头,悄声道。
“朝廷能给的不过是一些虚名,但秋家能给我们想要的。”
“事成之后,秋家保我们一人一个参将,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蒋超再次震惊问道,“要怎么做?”
“无需我们动手,只要秋家大军来了,我们装作不知道即可。”
“什么?这不是置陛下于死地吗?”
“蒋贤弟,他死总比我们死好,我们帮他打过秋如戈,打过中元关,恩情已经报完了。”
“这个时候他一死凉州就是秋家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我们有秋家罩着,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蒋超还有些犹豫,见陈力已经握住了佩剑,只好答应道。
“既然如此,弟弟就跟哥哥混了。”
“哈哈,贤弟放心,以后我就是你亲哥哥。”
二人商议完毕,将兵马调到山上,两万大军眼睁睁的看着十万骑兵进入了山岭县。
山岭县城,李三万满头纱布,刚刚睡醒吃过早饭,正在陪着将士们吹嘘战绩,
一个将士邀功道。“将军,昨日我亲手杀了三个敌军。”
另一个站起反驳。“三个还好意思说,我杀了五个呢,打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好汉不提昨日勇,日后再遇敌军,我要打十个。”
“说日后的都是吹牛逼,就算今天来了敌军,我也能打十个。”
“现在来我也不怕,我要打二十。”
众人越吹越大,吹的李三万都没敢张口。
就在这时,忽然斥候骑马冲了过来。
“李将军,不好了,敌军杀进来了。”
“什么?”
李三万惊坐而起,一把戴上头盔,抄起武器就往城墙处跑。
上了城墙,只见东方烟尘四起,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全是骑兵。
李三万回过神,戴上头盔大吼道。
“传令兵,立刻去通知陛下,我们被包围了,少说十万,让他不要回来,想办法逃吧,通知苏帅从南路突围。”
传完军令,李三万一脸决然的看向刚刚一起吹牛的几个将领。
“兄弟们,刚刚我们吹的话就要成真了,敌人给我们一打十的机会了,你们可要把握住啊。”
“干他娘的!”
“打,死就死,老子要再立个一等功。”
“好,我李三万与你们同生共死,陛下对我们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情,今天我们就用生命来证明,我们值得陛下的恩情。”
“战战战!”
“将士们,守住山岭县,给陛下争取时间,人在城在。”
“战战战!”
鼓舞完士气,李三万看了一眼城外的粮草,果断下令道。
“来人,立刻出城将全部粮草点了,其余将领兵分四路,上马迎敌,守住城门。”
城外的秋豹望着破烂不堪的土城墙,不屑一顾,下令道。
“韩猛,你带领四万大军救粮草,顺便灭了城内敌军,我去和大帅前后夹击南山口的兵马。”
“末将领命。”
韩猛人高马大,看着城墙上稀稀拉拉的士兵,也是一脸不屑。
“两万兵马去救火,一万兵马兵分三路,堵住城门,剩下一万随我攻东门,消灭敌军,杀!”
看着韩猛率先冲向山岭县,秋豹也率领六万大军奔向南山口。
来到城门,韩猛大喊道。
“城内残兵败将,速速受降,饶你们不死。”
回应他的是紧闭的城门,和一阵箭雨射出。
“真是找死,将士们给我冲。”
一个校尉听到军令,咬了咬牙,知道城内空虚,而且伤兵居多,率先撞开城门,冲了进去。
迎接他的是李三万和两千多视死如归的将士,他们满眼血红,手和刀枪用纱布缠在一处。
见到敌军进来,疯狂往前冲,仿佛生怕晚了抢不到人头一般。
校尉顿时傻眼了,这tm是伤兵吗?这不是野兽吗?
明白过来后校尉拼命往后退,可是为时已晚,率先进来的数十人马,眨眼间就被砍杀殆尽。
这股悍不畏死的劲,一下镇住后边兵马,吓的他们纷纷后退。
城外韩猛见状大声怒吼。
“谁往后退呢,给我冲,先进城者赏,后退者杀!”
军令一下,御林军只能拼死一战,随后城门口展开了生死肉搏。
战马尸体,将士尸体,很快就堵住了城门。
韩猛见死了两千人,还没攻进去,也收起一脸不屑换上严峻之色。
“三千人冲城门,其余将士爬城墙,通知其他三门,也全力进攻。”
随后不少御林军丢掉战马,从土墙爬了进去冲击北凉军,城门口的压力有所减弱,不少御林军趁机进入城池,展开巷战。
韩猛见大军进了城,刚以为稳了,就接到其他三面城墙求援。
“韩将军,北城门敌军顽抗,对战起来只攻不守,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我们冲不进去,请求派兵支援。”
“韩将军,南城门的敌军疯了,他们竟然出城追着我们砍,请求支援。”
“韩将军,西城门也是,不过有救火大军的帮助,暂时将他们逼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出来咬人。”
“太可怕了,他们一个士兵没了武器,竟然按倒我们的将士,生生给咬死了。”
西城门前来求援传令兵,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身体不断颤抖。
韩猛听着一条条震惊的消息,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北凉军吗?天狼军也不过如此了!
怎么这么凶呢?一天多少银子啊?至于这么拼命吗?
“韩将军,怎么办啊,我想回家,我想我妈了,呜呜。”
见西城门的传令兵哭了起来,韩猛手起刀落,一刀劈了他,随后大喊道。
“谁再敢扰乱军心,就是这个下场,他们不过是垂死挣扎,不足为惧。”
“传令救火的两万大军,不要管粮草了,立刻兵分两路,支援南北城门,传令西城门的大军撤回来。”
韩猛身边的一个总兵闻言,不由心中暗骂。
不足为惧,你怎么不上?不足为惧,你怎么放开西城门让人家跑?
好似看懂了这个总兵的眼神,韩猛大喝道。
“钱老二,你看什么呢?立刻亲自带兵攻城,给将士们做个榜样。”
钱老二闻言一惊,悄声道。
“韩哥,我上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天大嗷嗷待哺的孩儿,您就放过兄弟吧,这是一千两银票,不成敬意,望您笑纳。”
“哼,竟整这些没用的,你才三十,你母亲六十岁老来得子吗?三天前你在莱芜郡呢,你怎么知道家里有孩儿。”
“以后编谎话贴切点,老子的一身本事,你是一点也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