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这么快赶来,如果不出老夫所料,是兵败广元了吧?呵呵。”
“广元城的坚固,别说你区区十几万军队,就是几十万短时间也休想攻进去,真是初生牛犊,自不量力。”
见刘十九并未反驳,秋三杯的笑容更甚。
“小友,老夫给你准备的五样大礼,你现在收到几样了?”
见刘十九还是不言语,秋三杯抿了口茶,继续道。
“第一件大礼,就是开元府的数万百姓,第二件是广元城,第三件是断你粮道,第四件是意外之喜,第五件暂时保密,呵呵……”
秋三杯越说越得意,身边的肖总兵和张总兵也一脸骄傲,对秋三杯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十九没有理会这个老家伙,继续扫视城墙,始终没有找到江璃月的身影,不由眼神微冷,沉声道。
“秋三杯,少废话,放了我的人,我放你滚。”
“哎,无趣,无趣!”
“几十年了,本以为你能与老夫过招,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真是寂寞如雪啊!。”
见秋三杯一脸嘚瑟样,刘十九大怒道。
“寂寞如雪?你也配?”
“凉州之战,你二十万大军败于我不足十万将士之手。”
“中元关之战,你坐拥南风第一要塞和二十万大军,本王却仅以几百人的伤亡,斩杀你两万兵马,俘获十八万。”
“广元之战,你的阴谋诡计屡屡被我识破,十万大军死伤殆尽,只有这几千人跑了出来,你有何脸面说寂寞如雪?”
“三战三败谁给你的脸在这里装逼?”
“老家伙,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以前打过几场胜仗就了不起。”
“以后有我刘十九在,你注定百战百败。”
“住嘴,住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秋三杯被骂的愣住了神,反应过来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个不好的想法浮现在了心头。
广元失守了?
刘十九冷哼一声,命令道。
“将手下败将秋如戈带上来。”
随后秋如戈被五花大绑的推出大军,一脸羞愧的望向秋三杯。
秋三杯脸色剧变,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秋如戈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广元城已破,自己截粮道不过是徒劳,想想刚才的信誓旦旦,现在不由老脸一红。
“刘十九,立刻放了秋如戈,否则我让你追悔莫及。”
“老家伙,是不是岁数大了睡眠质量差,没睡醒?还在这里做美梦呢?”
“你现在放了所有百姓,我饶你和秋如戈不死,如若不然,我让你们全都死在此处。”
“城上的军队,你们知道陈宣霖和秦广现在的下场吗?他们正在广元城游街示众,数十万广元百姓,正在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如果你们还执迷不悟,别怪我……”
秋三杯满眼怒火站起身,大吼道。“住嘴,来人,把那个女娃娃带来,老夫让他后悔莫及。”
听到女娃娃,刘十九知道是江璃月,不由望向城墙。
片刻后,江璃月被人推上城墙,上来后她不住往城下张望,希望能看见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子,又不希望看到他。
她怕成为他的负担,也怕经历皇家的无情。
矛盾、纠结让她莫名的难过,可当看到刘十九的笑脸时,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那个男子就在大军之前,骑着高头大马,身材魁伟了些许,眼神还是那般坚毅。
仅仅一眼,就让江璃月毫不犹豫的相信,他能救自己。
可眼神一偏,江璃月看见一个白衣少女,正在刘十九身边,少女虽然轻纱遮面,但一看气质与身材定是绝美女子。
这让江璃月不由微微失落,看来他身边又有了美人,而我这满身癞疤,为奴为婢可能都不配吧!
没给江璃月再想的时间,秋三杯眼神阴狠,沉声道。
“刘十九,放了秋如戈,否则我让这女娃娃生不如死。”
刘十九二话不说,直接拔出燕帝剑,架在了秋如戈的脖子上,锋利的剑芒,瞬间划拨秋如戈的肌肤,鲜血流淌下来。
“老贼,快快放人,我说话算话,饶你俩人狗命。”
秋三杯闻言,双眼微眯,声音阴冷道。
“刘十九,老夫平生第二大爱好就是赌,不如我们赌一把。”
“我赌你不敢杀秋如戈,也赌你不想让这女娃娃死,你可敢赌?”
刘十九双眼杀气弥漫与秋三杯久久对视,全场鸦雀无声,就连战马都不再嘶鸣。
“秋三杯,你三战皆败,何苦挣扎,难道你怕我不放你二人?”
“刘十九,胜败还不一定呢,你要知道我送你的最后一份大礼,恐怕就不会这般自信了。”
刘十九闻言低声问道。
“张兄,他们城内有多少人马?”
“陛下,他们大概还有两千兵马,我们随时可攻破城池,可是江姑娘……”
刘十九摆摆手,没让张龙再说下去,其他在对视之时,他率先开口,就已经输了。
他明白这点,秋三杯更明白,相比于秋三杯对秋如戈和自己生命的在乎,他更在乎江璃月的安全。
“刘十九,如果你想救这个丫头,不妨进来谈谈。”
“陛下不可!”
“陛下!”
刘十九收起燕帝剑,不顾众人阻拦,直接骑马奔向城门,边走边喊道。
“燕帝令!如果有人拿我做要挟,立刻发兵将那人撕碎,但凡有半丝犹豫诛九族!”
看着刘十九孤身进城,秋三杯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他从刘十九身上看到了就连刘启也不曾有过的勇敢,更多的是机智。
因为他试问自己敢不敢杀刘十九,答案是肯定的,不敢杀!
如果现在杀了刘十九,城下的九万大军,肯定会生吃活剥了他。
刘十九骑着烈焰,面对无数刀兵不以为意,闲庭信步的登上城墙。
“刘十九,你杀害了陈王?”
“陈王?陈宣霖吗?他也配称王?他屠杀残害了广元数十万百姓,难道他不该死吗?”
“这百姓里面没有你的亲人,就不关你的事吗?我知道你们是陈宣霖的亲信,你们是上元人。”
“如果有一天有人屠杀了上元数十万百姓,其中有你们的亲人父母,你们要不要给他报仇?”
“滚开,没人性的东西不配与本王对话。”
刘十九一脚踢开挡道的肖总兵,走向江璃月。
“璃月,还好吗?我来晚了。”
江璃月挣脱双手,直接投入了刘十九的怀抱。
“刘,你为何要为我置身险地,呜呜……”
江璃月自从被抓没掉过一滴泪,今天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刘十九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
“这凉州是朕的江山,这广元是朕的土地,这巫山县自然也是朕的地盘,何谈险地。”
“还有你是朕的女人,朕当然要接你回家。”
“放心,这里和江城没有区别,我们能从江城活下来,这里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