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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现在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马背上的他神色惬意。

身后的七八千兵马,他用了好长的时间,这才好不容易积攒了下来。

韦坚这个长安令打开了城门,这些兵马轻轻松松走进了长安城。

感受着肃杀的气氛,街道上的行人全部躲避了起来。

皇甫惟明和韦坚簇拥在左右,表情也是激动不已。

“荣王那个蠢货,孤身入皇宫,感觉也太良好了。”

李亨笑道:“没有效忠于自己的心腹,贸然那么做,那就只能是送死。”

“荣王注定是手下败将,帮助忠王成事的棋子罢了。”

韦坚笑容放肆:“等我们进了皇宫,就可以掌握一切了。”

李亨畅想道:“胜利必将属于我们,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皇甫惟明催促道:“快走吧,别想那么多了,越早进入皇宫,对我们越发有利,现在还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

“是这个道理,哈哈!”

李亨策马而行,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身后的兵马慢步跑着,军容倒是有些森严。

“陛下重疾缠身,已经不省人事。”

“荣王肆意妄为挟持了陛下,忠王奉陛下的密令率兵入城,就是为了铲除荣王,解救陛下于危难。”

这样的口号,从不少人的嘴里传了出来。

这个消息以迅疾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传播了开来。

宁王府。

元氏花容失色,“忠王造反了!”

李琎大惊道:“按照忠王的说法,陛下得了重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荣王挟持了陛下,才更让人多想吧?”

元氏面色慌乱,“夫君,现在该怎么办?”

李琎忙道:“是啊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李成器的情绪起伏了起来。

“忠王的性子有些怯弱,现在敢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故,这么说来,他所说的话有道理了,陛下重疾缠身,恐怕不省人事了。”

“忠王拼命一击,这是豁出去了一切。”

“宫里的情况,我们虽然不得而知,但是想来,也是十分的险峻。”

“要做些什么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李成器神采奕奕,脸上浮现出来了几丝笑意。

李琎追问道:“父亲,该怎么做?”

“我写几封信,你去把这些信件,交给信安王,邠王以及吴王等人,还有李林甫和牛仙客。”

李成器笑道:“该是时候拥护太子入皇宫了。”

元氏忧心道:“忠王率兵杀向了皇宫,一旦让他控制了皇宫,这样做有用吗?”

“有用,非常的有用。”

李成器自信满满,“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大唐的重臣,影响力一个比一个大,只要我们出现了,皇宫的兵马将会唯我们命令是从,忠王没有威望,不可能号令所有人,他手底下的那点人手,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夫君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元氏松了一口气,“确实要快点行动了,迟了,将会发生很大的变故,太子的安危重于一切,可不能让忠王掌握主动权。”

李成器安排好了之后,率领着王府的一众护卫朝着太子别院赶去。

李祎和李祗,现在也是神色不淡定。

“大哥,我们要作壁上观吗?”

李祗说道:“忠王造反了,恐怕拥有着绝对的自信,手中的兵马还不少,恐怕要把皇宫控制在手中了。”

“是啊,情况恐怕就是这样。”

李祎面色严肃,“身为大唐宗室,不该什么也不做,但是不管做什么,都有一定的风险。”

“大哥,不能犹豫不决了!”

李祗沉声道:“协助太子稳定局势,这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也是该尽的义务,因为太子是大唐的储君,忠王为乱不得人心,蹦跶不了多长的时间。”

“大唐的宫廷互相攻杀,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的政变,自从太宗皇帝发动了玄武门之变以来,就没有消停过,一次又一次的党同伐异,都在损耗着大唐的基业。”

李祎冷声道:“并且将礼仪和规矩,破坏的一无是处,更把祖宗的法度视若草芥。”

李祗苦涩一笑,“大哥,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

“朝堂内外,太子的贤德之名无人可比,忠王何德何能,敢做这样的荒唐事?”

李祎嗤笑道:“他以为自己,就是当初的陛下吗?分明威望不足,也就靠着不多的几个党羽作威作福,就敢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狗急跳墙吗?”

李祗笑道:“大哥,你怎么还在感慨?”

“急什么?”

李祎轻松一笑,“放心吧,就算李亨掌握了皇宫,也不起多大的作用,我这个信安王,还是兵部尚书,皇宫的那些兵马,要是在我面前还敢耀武扬威,都没有好下场,就让他们先去乱吧,若是有不法分子,我们不妨看一看。”

“顺便观察一下,看看陛下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李亨想从陛下的手中夺权,那还嫩了点。”

“若是李亨的行动,畅行无阻的话,那就证明陛下真的重疾缠身,已经掌控不了局势了。”

李祎非常的淡定。

李祗哭笑不得,“大哥,你就别得意了,你当初卷入了武温春案,要不是太子帮了你一把,以陛下的性情,早就把你贬官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休要再提了。”

李祎笑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李琎来到了府上,他当即笑了起来,“看来宁王比我还着急啊,这就坐不住了。”

“皇叔!”

李琎一一行礼,就把父亲的信拿了出来。

李祎和李祗看过了信。

李祗笑道:“太子是宁王的义子,宁王这个时候如此的积极,看来也是笃信了,陛下身体不行了。”

李祎叮嘱道:“回去告诉宁王,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李琎走了之后,李祗催促道:“大哥,宁王的想法十分周密,这个时候去太子别院,对于太子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

“这么着急干什么?等投效李亨的人都露了出来,再慢慢的反击,岂不是更好吗?”

李祎摇了摇头,这才笑道:“走吧,去太子别院。”

李祗笑道:“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