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朝着身后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壮实男子递眼色。
那壮实男子跟着阿辉往大楼来。
姑父此时也过来了,凑过来看了看楼下的情况。
“安徽佬?”姑父皱眉道。
“谁?”
姑父指了指阿辉身后那个壮实男子。
此人外号安徽佬。
姑父认得他。
安徽佬之前是云市一霸张大虎的保镖。
多年前,许爷跟张大虎火拼,安徽佬就在现场。
那时候执法队抓了不少人,这个安徽佬就在其中。
他砍伤了好几个人,判的和姑父一样重,这是放出来了.....
“这屌毛怎么跟阿辉弄一块了?”
原来还有此等渊源。
由此,我对此二人更没有好感了。
楼下那阿辉,想必也知道,安徽佬跟许爷之间的冲突。
带着安徽佬来,就是有羞辱我们的意思。
“姑父,一会儿你就在我身边吧,听听他们啥目的。”
“诶,我去把李响也喊进来,保险一点。”
“嗯。”
我坐在我办公室里,小型会议桌的主位,李响和姑父站在我身后。
摆个谱,压一压对面气势。
不坐沙发,就是不想费口舌,不想接待的意思。
康延飞带着人,在门外列队,几十个兄弟,从电梯到我办公室门口沿路笔挺站着,制造威压。
叮的一声响。
电梯门开了。
莞城新起的风云人物,外号金太子的阿辉,踏着大步走来。
安徽老一脸阴沉,亦步亦趋跟在阿辉身后。
两人一进门,阿辉就朝我笑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到我对面,在会议桌前坐下。
“山哥,久仰大名。
我是樟木头阿辉,在莞城做点小生意。
今天贸然打扰,实在失礼.....”
我手一抬,拦住了他的话,没啥兴趣寒暄。
“做鸡头就做鸡头。
说什么做生意。
有事就说事吧。”
刚才姑父还讲了一些这个阿辉的情况。
此人是草根出身,莞城本地人。
早年间开小发廊起家的,靠着皮肉买卖,一路做大。
也读过不少书,手下有几个读书人,在帮他管理企业。
发达之后,也想做个正经商人,这才投资了酒店。
结果,转型太难,做酒店也是服务于皮肉买卖。
出来混的,比他起点高的人,大有人在。
但是没几个人能走到他的位置。
这阿辉,还是很有本事的。
我没跟他客气,因为来者不善,带着安徽佬来的。
姑父目光犀利的盯着站着的安徽佬。
那家伙,一脸无畏,还有些傲气的跟姑父对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阿辉带这人来,显然没什么好意,我又何必客气?
见我上来就泼冷水,阿辉嘴角微弯:“陈老板跟江湖上传的一样。
果然是雷厉风行,霸道英武。
您是爽快人。
那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
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笔买卖。
听说,您在t国有门路。
我想找您帮个忙,疏通一下那边的关系,我有一条船,要从那边走。”
我轻哼一声:“就是走私嘛,对吧?”
姑父还讲了,最近阿辉搞了个车行,专门做走私车的买卖。
他跟别人不一样,看着斯文可胆子很大,搞得都是整车走私。
阿辉倒是不客套,大方点头承认了:“对。
这条线路,对我们很重要。
要是您能帮我打通t国的路线,我每台车子给你两成的利。”
我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操作,从哪里往哪里走私。
这些我没兴趣。
我不可能为了这些事,跟我晓静姨开口,丢人。
“这买卖我没兴趣,请另寻高明吧。”
闻言,外号金太子的,并没有生气,而是不动声色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保持着儒雅。
他身后的安徽佬上前半步,很不客气的开口。
“怎么,不给我们辉哥面子?”
我一手搀在椅子扶手上,冷眼看着他:“你什么东西?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再哔哔一句,当场打死!”
话音落下,康延飞带着四个兄弟就冲了进来,这些人手里,全都拿着砍刀,站在安徽佬身后,蓄势待发。
金太子抬起手诶了一声,示意安徽佬不要多嘴。
那安徽佬毕恭毕敬的点头,两手垂握于身前,规规矩矩的站定,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墙面,丝毫不顾及身后持刀的兄弟们。
我一个眼神,叫康延飞带人出去。
现在我是看出些苗头了。
阿辉这是想大我一把。
到我地头来谈事,人家肯定是低了一头。
故意带安徽佬来,还让安徽佬毕恭毕敬,这就是告诉我,他阿辉的实力不俗。
就见阿辉脸色闪过些许失望,缓缓开口。
“我欣赏陈老板你的才能。
莞、朋两城,唇齿相依。
放眼望去,此两地江湖,也就你我二人,能被称的上是江湖大佬了。
你我之间,若是强强联手,以后两地江湖,就是你我说了算。
以后谁有事,另一方出来支援。
假以时日,必将做大做强。
走私的业务,你不想碰,估计是你没做过,对其中利润不了解,所以没兴趣。
这也无妨。
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
我还有个方案,你必定感兴趣。
那就是桑拿。
陈老板,你在莞、朋交接的地方,选个位置,朋城的大明区或者莞城的大岭山都可以。
你投硬件,我负责人力等软件。
我们合作做个大规模的,比金太子还大的酒店,做个有标杆意义的桑拿会所出来。
肯定爆火,利润按照投入来分。
怎么样?”
他讲的有些激动,眼里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却叫人一点也不踏实。
我已经是准备要转型的人了。
正遏制灰色产业的发展。
我又怎么会拿钱去砸新会所呢?
他口中的那种会所,动不动就是几百个房间,几百上千的技师,投入都是几千万级别的。
我可没那么冒进。
“这个,你容我考虑考虑。”
我照样是不感兴趣。
但是也不想彻底把他得罪死了。
刚才已经言辞犀利的拒绝了一次,这回就委婉拒绝一次,给个台阶给他,叫他识趣的离开吧。
这话就是不想做的意思,他该明白。
我感觉,这金太子,迟早要出问题的,要的太多了。
许是穷怕了;
亦或者没打算长久混,准备捞足了赶紧撤。
他不懂做桑拿这行的精髓——宁可做十个小场子,不做一个大场子。
做那种大场子,万一遇上什么事,还没回本就被迫关停的话,那可就扑街了。
我之前是关停过几次的,为了应付事。
我不那么搞。
我说要考虑一下,听了这话,那阿辉就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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