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妖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全是慌张,不信,看向秋玉竹的眼睛里面,让秋玉竹有种莫名其妙心痛,零妖的眼睛好像在说话,在问他:‘师兄,你不会说话,你告诉我,你和我说实话我的腿是不是站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呢,思年你听师兄说,你就是这段时间身体太弱了,你放心师兄一定会站起来的。”秋玉竹看着零妖的眼睛,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只是刚刚说了之后他就后悔了,他知道他的师弟不可能在站起来了。
零妖闭了闭眼睛,在睁开眼底恢复了平静,语气也没有半点波澜的开口:“你出去。”
“思年。”秋玉竹没有离开还是带着安慰语气的叫了一句。
“我说了,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零妖的声音突然增大,可能是因为现在身子太弱了,情绪波动太大,零妖说完还虚捂了一下心脏。
“我会找个人过来照顾你。”秋玉竹说完就朝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秋玉竹刚刚出了门,就听见了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回头转身,三步并成两步的走了起来,只是刚刚看见零妖的身影就停住了。
和秋玉竹想象的不一样,并不是零妖因为逞强站起来摔了,而是零妖因为发泄砸了床头柜,地上一片的狼藉,碎掉的花瓶,茶碗,还有在地上已经湿了的被褥。
秋玉竹没有在上前,而是转身出去让人进来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房间收拾了一个时辰还没有收拾出来,并不是因为多难收拾,只是因为小斯刚刚收拾好,还没有出房门,就听见花瓶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一回头就像点了重开健一样。
等小斯又一次收拾好东西以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畏畏缩缩的站在角落里,面色复杂的盯着榻上的人,眼睛不时的看向床头柜上那套茶具,想着它还有多长的寿命。
在门口一直注意着这里的秋玉竹也十分疑惑,安思年怎么不扔东西了,难道是气出完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安思年只是摔些东西,那么外面的人就不会把安思年叫成魔头了。
可能是被小斯盯得着实不不自在,零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语气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暴力和凶残,反倒是给人一种冷淡和厌世的感觉:“你怎么还不出去,怎么你们这些自诩为民除害,风餐露宿的侠士这么爱看人的笑话吗?”
零妖的话音刚落,小斯就立刻跪了下去,那声音让在意识空间里的零四都在担心,担心他现在的膝盖是否完好。
在小斯担忧害怕的神情里面,零妖的目光终于看向了他,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有一丝不悦。
“请安少爷饶命,现在小子马上就出去,绝对不打扰你。”小斯说着就开始了不断的磕头,生怕磕慢一秒,榻上的人就把自己给斩了,想自己刚刚处理的杯子一样。
“起来。”零妖皱着眉让小斯停下了继续磕头的动作,低呵了一声。
“是,是安少爷。”小斯停下磕头的动作缓缓的站了起来。
小斯刚打算出去就听见了零妖丝毫没有情绪的声音:“你叫什么,是怎么得罪我师兄了,才把你配过来分配给我。”
“小的叫没有姓名,一直乞讨为生,五年前被秋大善人捡了回来,秋大善人一直叫我小慈,这我才有了名字,至于来知道是小慈主动来的,不管秋大善人的事情。”小慈开口回答零妖的问题,虽然还是有些胆怯,但对比刚刚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可能人就是这样,一但开了头再恐怖的事情都没有了第一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