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川没有任何防备地就打开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臭味让桓川的头脑一阵昏沉，几乎喘不上气来。
“唔！咳咳咳咳！”桓川立刻又将东西重新关上了，陆渊明在一旁欢快地笑了起来：“这个东西的味道要比鲱鱼罐头还可怕，如果是兽人闻到，好几天都无法恢复嗅觉！”
桓川没有精力去听陆渊明介绍这个东西，脑子里像是被人灌入了浆糊，他转身就跑，一直到跑到了远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想要将鼻腔中可怕的味道彻底消除。
他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下来，桓川指着陆渊明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渊明笑够了，给了他一块干净的布，让他可以擦擦眼泪和鼻涕：“亚兽的嗅觉不会影响，不过这个东西闻过一次应该就很难忘怀了吧？”
虽然对他这种捉弄自己的行为感觉到有些气愤，但是这个东西确实闻过一次就很难忘，而且对于兽人敏锐的嗅觉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使用的效果好，说不定还能让这些兽人的大脑直接陷入瘫痪。
“这个东西你有多少？”桓川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拿起来放在了系统背包里，系统发出了强烈抗议。
“宿主！这种东西请不要放在系统背包当中！”
“你又没有嗅觉，担心什么？”
桓川反驳回去，系统立刻沉默了下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可是他面对这种恶臭的东西还是下意识地嫌恶。
陆渊明也从自己的系统背包里掏出好几个盒子，这些盒子看上去应该是也是海中的什么东西制作的，打开之前竟然连一点味道都没有露出来。
“这个东西很好做，这种鱼很好吃，不管是烤还是蒸，哪怕是生吃味道也很鲜美，我想着要做成咸鱼，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这个东西就忽然变了味道。”陆渊明没有想到自己的探索美食的道路上遇到这么大的一个滑铁卢。
桓川也没有客气，直接将这个东西记载在了百科全书上，惊讶地发现，这个东西长时间接触竟然还会中毒。
他虽然不是个喜欢折磨别人的人，但是这个东西的用法可太多了。
“后来我发现这个鱼身体中含有一种特殊的共生菌，一但这种鱼死亡，这种菌类就会营造出适合鱼类后代生存的环境，为了保护这些幼崽菌类会释放出一些味道来驱赶捕食者。”
到了陆渊明擅长的领域，他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东西到了陆地上威力这么大。”
“那太好了，这个东西，尽量多弄一些，我有用。”
桓川回到部落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将这个东西布置在部落周围。
“你们带上这个东西。”桓川兑换了几个可以过滤气味的面罩。
这个东西不是用积分换的，他之前在交易市场上，始终找不到自己能参与的交易，即便是有，他也并不需要。
不过最近几天，他忽然发现，一些高等级的星际世界，不知为什么兴起一阵收藏自然生物骨骼的热潮。
越是奇怪的生物，骨骼越是完整，价格就越高。
桓川这里别的东西不多，动物骨骼要多少有多少。他甚至还有人鱼的骨头，人鱼没有那么多讲究。
在他们看来，人死了就是死了，回到兽神那里去，从其他的肉体中复活。
桓川弄了两套比较完整的人鱼骨骼和一些其他野兽的骨骼，换到了不少交易用的金币。
“这些是什么东西？”桓川有些惊讶地看着系统给他的委托面板。
系统解释道：“其实宿主早就开通了这个功能，只是一直没有尝试。交易之后会有人找宿主提出委托，宿主如果觉得合适，可以进行交换。”
桓川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委托，最后还是关闭了交易界面：“这些委托我不会接受，你直接拒绝了吧。”
系统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宿主明明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换更多的东西啊？甚至可以一举提高整个世界的进程，完成任务啊！”
“如果你是其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者，看到兽人的骨头卖得这么好，会不会选择大量交易？”
系统没有任何迟疑：“会。”
桓川轻笑了一下，对系统这个反应毫不意外：“可是如果我们能找到的骨头已经卖光了呢？而且找到的骨头也不够完整漂亮。”
系统明白过来桓川的意思，他又问：“那宿主这样卖人鱼的骨骼没有事情吗？”
桓川就连卖人鱼骸骨的时候，也故意只留了属于鱼的部分再加上两根肋骨，他们可以说这个是人鱼的骨骼，也可以说是大鱼的鱼骨和人类的肋骨。
桓川笑了一下：“他们需要的不是真实的人鱼骨骼，而是一个故事，然后利用这个故事赚钱，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人鱼骨架是不是真的，只要看上去很像就行。”
系统沉默了，他还是理解不了人类，不过世界之间是有协议的，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绝对不可能互通。
两个人不继续聊起这个话题，看着兽人们小心地抱着罐子去了城外，桓川诚心为他们祈祷。
“你在笑什么？”烨看到桓川脸上忍俊不禁的笑容，走了过来。刚刚靠近了一些，就猛然顿住了脚步。
“你刚刚去了什么地方？”桓川发现烨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时候，立刻泛起坏来，故意笑着走向烨：“怎么了？亲爱的，我只是去了海边啊~”
桓川故意用恶心人的语气和烨说话，他其实已经闻不到身上的味道了，刚刚交代事情的时候，亚兽们也没有反应，只是兽人们都站在一边没有凑过来。
看来仅仅是刚刚一下，他身上就沾上了味道。
看着桓川一步步靠近，烨小心地后退，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等一下，你先别过来……”
桓川停住了脚步，看着烨也停住了脚步，笑容更深，停顿了片刻之后，忽然加快了速度，猛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