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牧醒来,只感觉头还有些头疼。
他揉着太阳穴,看着身边空空空荡荡的,知道晚晚已经起床。
不一会儿,苏梦晚端着一碗汤过来,“来,喝了吧,喝了头就不疼了。”
“好!”林牧接过碗,一饮而尽。
我让陈宽给你告了一天假,你在家好生休息一天,以后可不能这样喝酒了,伤身!”
“我知道了娘子,平日里为夫都是小酌一杯,昨日不是陪岳父高兴吗?”
“对了,昨日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看看认识这个吗?”苏梦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递给他。
林牧仔细地观察着令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转头看向苏梦晚,问道:“这块令牌,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苏梦晚轻轻皱起眉头,说起了她们途中遭遇的追击,以及审问得到的一点点信息。
林牧听着苏梦晚的描述,心中的猜测越发强烈。
他觉得这块令牌的样式和“贤”字,都与他曾经听说过的贤王的令牌十分相似。
再结合苏梦晚所说的发现令牌的地段,他几乎可以确信,这块令牌就是贤王的。
因为贤王的封地就在那一带。
苏梦晚想着那人临死前的说辞,推断道:“他们需要大量的人,要么秘密练兵,要么就是要大量苦力。
看他们不仅要青壮年,年龄大的,甚至女人也要,十有八九是有大工程,需要很多苦力!”
“矿藏!”
“矿藏!”
两人同时说出一个惊人的答案。
林牧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如果是正常开采,不会派人追杀你们的,十有八九他们在私自开采矿藏!
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马上去府城向宋大人禀报此事。”
“好,尽快解决,或许还能救出一部分受害者。”
林牧快速地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一番,来不及吃饭就告别了岳父岳母。
“晚晚,林牧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怎么走的如此匆忙?”
“嗯,关于我们途中被追杀的事情,他要去府城一趟。”
张氏想到那些人,仍心有余悸。
知道女婿如今当了官,平日里忙着公务,她心疼地说,“忙归忙,你可要盯着他,注意保重身体,每日不能忘记吃饭啊!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上了年纪,可是要吃苦头的!”
“好的,娘!我知道了!”
林牧把令牌还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宋知府,两人在宋大人书房密谈了好久。
等林牧回去,宋大人立即派人去查。
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搞不好会被报复,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如果成功了,或许自己还能再往上走一走。
派出去的人乔装打扮成各种身份的人,成功混入内部。
只是一去好多日都杳无音讯,直接和外界断了联系。
直到一个月之后,宋知府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一小截纸。
他看得瞪大了眼睛,而后便是大笑,“竟然是金矿!私自开采金矿,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这次我宋某要立大功了!哈哈哈——”
宋知府高兴,来到他夫人屋内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未压下去。
“夫君,今日怎的如此高兴,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好事,当然是好事!以后你可要和林牧的夫人打好关系,他们两口子旺我啊!”
“哦?怎么如此说?”宋夫人感兴趣地问道。
“你看啊!要不是他们,我们怎么会喜得麟儿?
如今林牧又给我送了一个天大的立功机会,你说是不是旺我?”
宋夫人喜出望外,“真的吗?夫君这要是再升,是不是就要进京了?”
“是啊,夫人!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宋知府高兴过后,又心疼起他的心腹。
他这次一共派出去二十余人,个个都是他精心培养的得力助手,可惜这次只幸存一人,其余都折了进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至死都没有暴露身份。
金矿看管人员以他们私自潜逃的罪名虐杀了他们,以儆效尤。
传出信息的那人至今仍然无法脱身,不知道在圣上下旨查处贤王的时候,他还是否能安然无恙。
宋知府把贤王私自开采金矿的证据和密折一起呈报给了圣上。
八百里加急,不出几日,这份至关重要的密折,就到了当今天子的龙案之上。
当皇上无意中翻开宋大人的密折时,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真是朕的好弟弟啊!他这是要干什么?谋反不成!”
皇上猛地将罪证摔在地上,龙颜大怒,吓得殿内的丫鬟太监跪了一地。
“来人,传旨下去……”
苏家村的村民们趁着大好晴天,都忙着请人修炕呢。
他们早就打听到了,这里有好多荒地,可以随便开垦,而且土地肥沃得很呢,就是开垦起来有点麻烦。
就算是最好的地,也才二两银子,次一点的地,一两银子就够啦。
等过完年,他们就少买点地,争取多开垦点地出来。
看着那一片片新开的土地,听说都是苏梦晚这几年找人开垦出来的,他们一个个都干劲十足!
如今有了新房子,又能不断的开垦土地,那多年以后自家也能拥有几十亩土地,像个小地主似的,想想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胡大嘴此刻正眼馋地看苏梦晚在乡下养的猪呢。
她心里盘算着,明年在晚晚这能买几只小猪仔。
苏屠户一家在街上重新买了铺子,又干起了老本行。
苏梦晚养得几十头猪,匀出来一半给他,另一半还是供应给酒楼。
苏屠户打听了这里的活猪价格,按当地价格买她女儿的。
苏梦晚不想收这个钱,他爹坚持不同意。
“如今你已成家,不能事事顾着娘家。
林牧不说,那是他尊重你,你也要考虑到你婆婆。
再者,你哥哥们都已成家,他们也要自己立起来,养家糊口,不能养成事事依赖你的习惯。
亲兄弟明算账,这样才能少些龌龊。”
苏梦晚听着他爹的肺腑之言,只感觉内心温暖至极。
“好的,爹!我听您的。”
数日之后,宋知府和林牧都接到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