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晚了然,“原来是他们啊!”
“林夫人认识他们?”
“不认识,只是进村的时候,发生了点冲突。”苏梦晚如实相告。
“村长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来人很是高傲,听他们话里话外都提到了衙门,想必背后有衙门的人。
不过一个小厮无意中说起,在西陵他家主子可是拥有上千亩田地。想必他们极有可能是西陵县的。”
“他们可知我的真实身份。”
村长惶恐,“没有您的允许,村民都不敢泄露。”
苏梦晚赞赏地点点头,“嗯,如此甚好!”
“那群人的主子要和您谈谈土地的事,您看是草民直接回绝了他,还是您和他当面说清楚。”
不待苏梦晚回答,赵虎就找了过来。
“夫人,有几个外来人和陈宽发生了争执,您要不要去看看?”
“好。”苏梦晚对周村长说:想必就是你说的那伙人,走!一起去会会他们。”
苏梦晚看向羊群里的几人,扬声喊道:“邱玲,我先回村,晚点,小旭玩够了你就带他回来。”
“好的,夫人。”邱玲欣然答应。
她现在特别喜欢跟着小少爷,她感觉小娃子一岁到三岁之间最是可爱。
“好啊!你小子原来藏在这里!刚刚竟然偷袭老子!我看你不想活了!”
村口遇到的车夫捏紧了拳头欲向陈宽报之前的仇!
“慢着!”
车夫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狗腿地退回去,站在他主子身边。
“想必那些土地就是你家主子的吧?”他指向那些开垦好的土地。
“是又如何?”
“给你们五十两银子,那些土地我全要了!”
“呵呵呵~阁下口气未免太大了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陈宽毫不留情地嘲讽他。
“你们这帮刁民,我看上你们家土地,那是你们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要知道被我张霸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本来想着给你五十两,可惜,你们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
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便一分一毫也不会给你们!”
苏梦晚带着赵虎和周村长来到人群处,陈宽正和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男人争吵。
听到那人嚣张的话,苏梦晚直接冷笑一声,“你好大的口气!”
那男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脸色一惊,没想到穷乡僻壤里出了个金凤凰。
虽然她穿着朴素,但通身的气派,不是一般闺阁夫人所具备的。
苏梦晚冷眼看着他,“你是何人?为何要强占我的土地?”
“你的土地?”
“对!是我找人开垦了两年多才有如此规模的田地!你倒是会坐享其成!”
那男人看着像个酒囊饭袋,但其实是有一些心机的。
否则,他怎么可能积累到如今这样雄厚的家业呢?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只是当地的一个小地主雇人开垦的田地。
毕竟,哪个大乡绅会愿意花费大把时间和精力去开垦荒地?直接购买现成的肥沃良田不是更好吗?
然而,当他见到这块田地的主人时,他的想法就完全改变了。
一个如此年轻的女人竟然能够有如此大的手笔,可想而知,她背后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看来这次是自己大意了!
原本,他觉得如果能够以低价买到这片土地,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果谈不妥那就直接动手强抢好了。
毕竟他的兄长可是一县之令!
虽然只是隔壁县的县令,但想来东阳县的县令肯定不会为了这么个小人物,去得罪等级的同僚吧?
除了西陵县,其他县,他也有很多土地。
这些土地要么就是很低的价格敲诈而来,要么就是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空手套白狼得来的。
可以说以前每一次都无往而不利,从未失手过。
谁知道这次居然失败了!
更可恶的是,这个村子里的那些泥腿子嘴巴可真够严实的啊!
无论手下的人如何打听,他们都像商量好的似的,都统一口径说是“贵人”。
对于一群地里刨食的人,稍微有点身份的都可以说是贵人!
直接一个“贵人”就把自己给搪塞了。
他手上可不干净,看着顽固不化的村民,他本想杀鸡儆猴,先拿村长一家开刀。
没想到,这次遇见了硬茬!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了很多。
“这位夫人,这次的事是张某鲁莽了!既然夫人不愿意割舍,张某也不好强求!咱们后会有期!”张霸示弱道。
“哎,主子,咱们就这样放过那娘们儿吗?她可是......”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车夫的话,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满脸惊愕地看着他家主子。
张霸好不容易拉下脸面,给自找个梯子下,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如此没有眼色,在这种时候还多嘴多舌。
他怒不可遏地瞪着车夫,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车夫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他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惹恼了主子。
“娘!累累!”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邱玲牵着小旭,正欲和苏梦晚分享他的搞笑事迹,不曾想看了一个久违的面孔。
这个面孔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
张霸听到声音也下意识的看过来,正好对上一个年轻女子的眼睛。
他微眯着双眼,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此人。
“我说看着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你啊!”
邱玲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之火,她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是我!你很失望吧?我和我爹都还好好的!”
“谈不上失望,只是几年没见,差点没认出来!”
我看你是作恶太多了,如何记得清有多少人因为你家破人亡!!”
“何为恶?恨我的人那么多,我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要恨只能恨自己没有实力又冥顽不灵,怨不得别人!
话说回来,你爹那个残废!没想到他的命还真硬!我以为他坟头草都老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