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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夫年纪轻轻便入宫当太医,他性格耿直,当时又年轻气盛,不懂得阿谀奉承,更不屑于掺和后宫的阴谋诡计。

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他被卷入了一场后宫争宠的是非当中!

起因是薛大夫诊断出先皇的一位年轻妃嫔怀有身孕。

此消息一经传出,当时的宠妃私底下想收买他,让他暗中使些手段,弄掉那个妃子的肚子。

薛大夫不愿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

不料,宠妃心狠手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买通了其他御医,诬陷那个妃子是假怀孕,并且说薛大夫被那个妃子收买才会说她怀孕。

当时自己只是个资历尚浅的小御医,先皇当然更相信自己的宠妃。

结果可想而知,那个有孕的妃子被打入了冷宫,当天夜里便被人灌了落胎药,大好的年华最后被困死在了冷宫。

而薛大夫一腔热血,还未大展宏图,便锒铛入狱。

原本,以他所犯下的欺君大罪,理当被处以死刑。

所幸,先皇顾念他家世渊源,祖辈皆为宫廷御医,为皇室立下不少功劳,于是网开一面,免去了他的死罪,判处全家流放边疆。

一个意气风发的人,一夜之间从云端坠落深渊,这是何等沉重的打击!

他们一家在流放的路上吃尽了苦头,亲身感受到了世态炎凉和人心叵测。

若不是他作为大夫还有些用处,估计到不了流放之地便死在了路途。

平日里的亲朋好友把他们一家当瘟疫一样躲着,对于他们的遭遇冷眼旁观。

甚至有往日对他们卑躬屈膝的人,此刻却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试图他们踩进泥土里,永远无法翻身。

好在他会医术,靠着自己的本领,沿途为人治病疗伤,换取一些微薄的口粮和官差的另眼相看,这才能护得一家人周全。

最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这流放之地。

父母却因年事已高,加上路途奔波劳累,身体早就支撑不住了。

在接下来短短数年间,父母便先后离世,独留他一人在世,孤苦伶仃。

对于尘世间的人和事,他早已不再挂念,,只想在那困苦之地了此残生。

不成想,新帝登基,十几年前的冤案竟然水落石出,他也终于沉冤得雪,被无罪释放了。

只是他已经没有家了,世上再无亲人!

天大地大,他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最后他就四处游历、行医治病,一路走走停停,如浮萍般,不断辗转,最后来到了苏家村一带。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似乎每个人背后总有那么一段悲伤。

他们在生活的泥沼中苦苦挣扎,龋龋独行。

当熬过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便会迎来新生。

叶三娘如此,薛大夫亦如此。

叶三娘听着他的故事,想到自己的坎坷,很能感同身受。

都是可怜人,孤独太久的心特别期待相濡以沫的感情。

“你之前也算是青年才俊,怎么家里没有为你说亲?可是你太挑剔?”

无怪乎她这么想,一个家世好,前途光明的翩翩少年郎,肯定俘获了一群少女的芳心。

“十七岁那年便定亲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她便提出退婚了。”

薛大夫说的很坦然,好像这事引不起他半点波澜。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种事的,是她有眼无珠!”一般男人都会对此讳莫如深的吧?叶三娘自觉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当时或许还心有不甘,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她与我而言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况且当时的婚事,是她们家求来的,我本就对她无意,本来还想着我主动退婚,免得连累了无辜。

可笑,他们家当日便急不可待地跑到大牢来退亲,话里话外皆是想撇清关系。”

“你知道她后来嫁给谁了吗?”

薛大夫顿感意外,他摇了摇头,“你怎么对她感兴趣?已经毫不相干的人,我自然不会再关注她。”

“我就是想着以后有机会的话,帮你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凉薄无情的女人。”

薛大夫眉眼含笑,轻轻把她揽到怀里。

“好!以后有机会你就狠狠地打她一顿。”

“三娘,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名分?”

话题转变的太快,叶三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疑惑地问:“什么名分?”

“我们这样不清不楚地会被人说闲话。”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成婚吗?凑合着过自己的日子,管别人作甚?”

“你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我……我第一次成亲。”

四十来岁的男人虽然还很儒雅,可是这可怜巴巴的表情,十分违和。

“要不,我们就一家人吃个饭,让林牧办个成婚文书?”

“好!一会我就找林牧办。”

“也不用这么着急,抽空再办。”

“我都是个老光棍了,能不急吗?你看咱们被叫干爹干娘那么久,如今真的成了一家,缘分果然神奇。”

苏梦晚盼了那么久,终于看到干爹干娘解开心结,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个年纪能有个知冷知热,相伴终老的人,真的不容易。

一家人都替他们高兴。

林母和邱玲不让干娘插手,她们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把医馆的四兄弟叫过来,借着薛大夫两口子的好事,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

“大人!大人!”

在县衙忙碌的林牧看到慌张的邱玲,心里一紧,猛地站起来,“怎么了?夫人要生了吗?”

“不是!不是!”邱玲赶紧摆手。

林牧放心地坐下,摸了一把虚汗,“不是夫人生了,怎么冒冒失失的。”

“夫人说孩子太懒,不愿意出来,她要多走动走动。”

“嗯!干爹是让夫人多走动,这怎么了?”林牧疑惑地问道。

“夫人说家里空间太小,她转来转去像拉磨的驴子,就趁着奴婢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等奴婢发现去找,人就不见了!她大着个肚子,万一突然生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