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丞焦急地问:“况且什么?你快说!”
“况且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都已经说过了!”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女人声音。
“你……你们……”
郑县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手指颤抖着,先指了指眼前的黑衣人,又指了指走过来的苏梦晚,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整个人一瞬间像是没了骨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都完了啊……”郑县丞面如死灰地喃喃自语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不要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都认了!我只恨没能早点动手!”郑县丞愤恨地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后你就在大牢好好享受吧!”说完苏梦晚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狱卒走上前,“郑大人,您请吧,莫让我等动手!”
郑县丞一脸颓败,他扶着牢门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无比沉重。
待他走进指定的牢房,狱卒直接一把大锁落下,把他关在了里面。
真是人生无常!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探视犯人,没想到转眼间他竟然也沦为了阶下囚!
不知此刻他家里面会乱成什么样子,恐怕早已鸡飞狗跳,一团糟了吧。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官府更是顺藤摸瓜,以策划谋害县令之罪将整个郑府都查抄一空。
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随着调查的深入展开,郑县丞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逐渐浮出水面……
林牧剥茧抽丝,慢慢收集了郑县丞以权谋私,官商勾结,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等一系列罪证。
他把这些罪证递交上级,只等待最终的审判结果。
那么多罪名,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郑县丞的下场可想而知,左右逃不出一个死字。
林牧借机拔除了郑县丞在县衙的爪牙,完全掌控了整个衙门。
还好县尉和主簿都是正直之人,不屑于挟势弄权,没有和他狼狈为奸,否则整个衙门沆瀣一气,凭林牧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小县令,真的无法破局!
整个县的乡绅地主都被林牧的手腕震撼,再不敢行欺上瞒下之事,并且积极主动地配合起他的所有工作来。
林牧在县衙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每日下值回家,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自从林牧遇刺,苏梦晚愈发重视他的练功情况。
每晚睡觉前,两人总要比划几招。
怕卧房被拆喽,两人只比划手上功夫。
夜里两人才切磋了几下,苏梦晚就轻而易举制住了林牧的双手。
“你这不行啊!没一点劲!”
林牧眸子一暗,双手无法动弹,身子直接前倾,堵住了这个不说好话的嘴。
“呜呜”,苏梦晚一挣扎,松开了按住林牧的手。
林牧双手得以自由,顺势把苏梦晚放倒,他紧贴而上。
“我到底行不行,有没有劲,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牧手法娴熟地为她脱掉衣服,不一会,两人便坦诚相见。
两人渐入佳境,正当进入最后一步的时候,苏梦晚肚子一紧,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感觉袭来。
她一慌,腿一蹬,“哐当”一声。
林牧不明所以地坐在了地上。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梦晚,又看了看身下,一片萎靡……
本来还沉浸在愉悦之中,突然被人打断,这是什么滋味?
待苏梦晚回过神来,她尴尬地爬到床边,向林牧道歉,“相公,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林牧一脸哀怨,“你看看,你看看!怎么办?以后不成了,你可不能嫌弃我!”
苏梦晚立刻表态,“绝对不会嫌弃相公的,放心吧,咱们还有干爹这个厉害的大夫呢。”
“对了,我刚刚肚子不太对劲!”
“怎么了,肚子疼吗?是月事来了吧?”林牧紧张地问,他好像记得就是最近几天的月事。
苏梦晚语出惊人,“相公,我可能有了!”
“什么?真的吗?”林牧惊得瞪大了双眼。
“我月事之前都是准的,这个月推迟七日了,估计是怀上了吧。”
苏梦晚也不清楚是否怀上,她以前看的小说女主总是怀上好久都不知道,她当时还吐槽来着,所以对每个月的月事她特别清楚。
推迟二三天她还没关心,等推迟四五天她就心里犯嘀咕。
如今刚好七天,肚子又不舒服,她就认为自己有了。
林牧听苏梦晚这么说,慌忙往身上套衣服,“我去请干爹过来,给你看看。”
“别去!大半夜天寒地冻的,想必干爹都睡着了。明天我和你直接去医馆吧。”苏梦晚制止道。
“可是,你这样叫我如何放心?”
“没事,我肚子也不疼,兴许之前动情,肚子才不舒服的,又没有出血,没大碍的,我是女人,这方面你要听我的。”
苏梦晚信誓旦旦的说,好像她很懂似的。
林牧这才放松下来,也不计较被踹下床的事了。
第二日,苏梦晚还未醒,林牧就过来叫她。
“晚晚,醒醒。”
“嗯?好困啊,我再睡一会。”苏梦晚拉起被子蒙上了头。
林牧给他掀开,“快点起来,我把干爹请来了,让他给你把把脉。”
苏梦晚揉着睡眼惺忪的眼,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
林牧把衣服给她拿好,帮她穿衣。
等一切收拾好,就让干爹帮她把了脉。
干爹伸出三指轻轻搭于苏梦晚的左腕处,凝神静气细细感知脉象变化,沉吟片刻,他点点头。
“此脉象流利圆滑,犹如盘中滚动之珍珠,乃是滑脉之象。”
林牧听后大喜,“真是太好了,晚晚我们要当爹娘了!”
苏梦晚抚上平坦的小腹,嘴角不自觉扬起。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干爹你要有孙子了!”苏梦晚打趣道。
“是是!我也要当祖父了,哈哈哈……\"
这时,林母走过来,“都笑什么呢?饭都不过来吃啊。”
林牧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叫了声:“娘!\"
林母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兮兮地问:“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