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听到苏梦晚的声音,喜上眉梢。
“娘子,你来了!”
郑盈盈看到刚刚还对自己不假辞色的人,转眼间却对另一个女人和颜悦色,甚至满目含情。
再看这个女人,长着一副狐媚样,却没有一点女人的温柔,抡着着两个大锤子,像门神似的吓唬谁?
如此粗鲁的女人还能得到林大人这样的好男儿,真是没天理!
她心里的嫉妒之火腾地一下就燃烧起来。
不过她不能在心上人面前表露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怒火,脸上露出适宜的笑容,明知故问道:“林大人,这位姐姐是?”
还不等林牧张口,苏梦晚翻了个白眼,“你聋啦?没听到他叫我娘子吗?还是说你不仅聋,脑子还不好使!
“你…… 真是粗鄙!简直辱没了林大人!”
“吆!你谁啊?脸那么宽!
苏梦晚对着林牧勾了勾手,林牧配合着走上前,“晚晚。”
“相公,我辱没你了吗?”
“没有,没有!是我高攀了娘子!”
苏梦晚冲林牧抛了个媚眼,表示很满意他的配合。
林牧想着自己好好表现,娘子满意了,晚上幸福不就来了。
郑盈盈看着你侬我侬的两个人,视旁人于无物,自己就像个人多余的小丑,难堪屈辱涌上心头,她掩面就想跑。
“慢着!”苏梦晚叫住她。
郑盈盈停住了脚步,愤恨地瞪着她。
苏梦晚直接无视她的眼神,”不是来送鸡汤的吗?刚好我这几天身子虚,让我来尝尝味。”
苏梦晚连篮子一起夺过来,然后像赶苍蝇一样摆摆手,“你可以走了!”
郑盈盈呆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直接掩面往外跑。
苏梦晚大声对林牧说:“相公,你看多好的人啊,长得粗糙了些,煲的汤味道还凑合,明天郑小姐再送汤,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啊。你记得要给我留着!”
“呵呵呵~好!”
郑盈盈听得一个趔趄,她恨恨地攥紧了拳头,今日所受之辱势必要让县令夫人千倍百倍奉还。
“娘子,玩得可还开心?”
“嗯嗯,快尝尝这个鸡汤熬得火候刚刚好,一看就不是她自己做的。”
苏梦晚喝完鸡汤,拿起她的大锤,就回了后院。
“晚晚,你拿着大锤干什么?谁惹到你了?”
“干娘,这大锤是挺威风,拿出去也唬人,就是不好随身携带。真愁人!”
“直接别你腰间呗。”干娘笑着说。
苏梦晚想了一下,她瘦弱的小蛮腰一边别一个几十斤的大铜锤,那走出去……简直没眼看!她恶寒地一哆嗦。
自己力气大,不代表不会疼,这几十斤的东西,掉下来砸到脚也不是玩的。
唉~,今日也没用上!真是毫无用武之地!
郑盈盈气呼呼地跑回家,径直冲进房间里,狠狠地关上房门,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郑夫人听到哭声,嘟囔着:“一个个地都怎么回事?没一天安生!”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郑夫人走进来关心地问:“盈盈受什么委屈了,告诉娘,娘帮你出气!”
郑盈盈听到她娘的声音,红肿着眼抽噎道:“娘,我要嫁给林大人,你要帮我!”
郑夫人一脸疑惑,“哪个林大人呀?”
“就是新来的县令——林牧!”
”那不行!他有夫人,你怎么能去当小妾呢?”
郑夫人一生最厌恶当小妾的人!
“娘,我才不当小妾,您帮我把那个贱女人除掉!我就能嫁给他!”
“林大人可是看上你了?”
郑盈盈噘着嘴,一声不吭。
郑夫人一看她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盈盈,世上好男儿多的是,何必只盯着一个有妇之夫!如果他看上你了还好办,大不了让他寻个由头休了夫人。
关键是他都没看上你,上赶着的不是买卖,这样只会让人轻贱你!
女人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远比找一个自己的喜欢的人要强!
你看你爹如何对娘的!你也要布娘的后尘吗?”
“林大人又不是爹,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也不是贪财好色之徒!”
“你还不如娘呢!起码是你爹主动求娶我的,就算他是为了攀上富贵,开始的几年不也是百般讨好我吗?
“你呢?先不说林大人根本不愿意娶你,就算你用手段嫁给他,他会真心对你吗?估计虚情假意都不愿意陪你演!”
“呜呜呜……我不管,娘一定要帮我!”
“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别的男人都死绝了是吧?真不愧是你爹的种!没一个好的,找你爹去!我不管了!”
郑夫人生气地拂袖而去。
“娘~!”
看着郑夫人头也不回地离去,郑盈盈气得抓起床上的被子,用力挥舞着双手,疯狂地拍打起来。
发泄了一通,心里的郁气稍微缓解。
她梳洗一番,就去找她爹出主意。
“爹!爹!”
“啊!老爷!”穿着肚兜的女人慌忙拉住被子挡住春光。
“出去!”衣衫不整的郑峰平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
郑盈盈红着脸退出去,暗骂一声:“不要脸!”
不一会,穿戴齐整的郑县丞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他绷着脸,严肃地斥责:“干什么冒冒失失!不会先敲门吗?没一点规矩!你娘怎么教你的?”
郑盈盈本就心里有火,又被他爹训斥,很不服地低声嘟囔:“你有规矩,大白天的和姨娘厮混。”
“放肆!你怎么说话的!”郑县丞猛拍了一下桌子。
反正说什么都是错,她索性闭嘴。
看着她那副不服管教的死样子,郑县丞就像看到了妻子那张咄咄逼人的脸,心里愈发不喜。
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即便不喜,他还是压下脾气不耐烦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快说!”
“爹,您帮我除掉苏梦晚这个贱妇!”
郑县丞看着一脸恶毒的女儿,又忍不住骂道:“注意你的教养!小小年纪像个市井泼妇一般!”
转念又暗恨起县令夫人:“真是个事儿精,先打伤我儿子,还没找她报仇,如今又是惹哭女儿,看来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