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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那个趾高气昂的官差,便迈步上前走到那名满脸痛楚的男子身旁,伸出手将其小心翼翼地搀扶起。

“你没事吧?”

那个人弓着身子,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腹部,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沙哑低沉。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向林牧道谢。

“我……我没事,多谢您出手相助!”

苏梦晚怕招惹麻烦,一直强忍着不与人发生争执。

听到动静,知道林牧要插手此事,她便不再忍耐,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官差中有两个人看到苏梦晚,眼睛一亮,“好个标志的小娘子!”

领头的官差瞪了他们一眼,警告他们不要胡来。

一起共事几年,谁是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

见惯了各色人物,这几人气度不凡,敢单独上路,只一眼就知道不好惹。

他们有任务在身,不适合起争端,先探探他们的底细再作打算。

他上前几步,双手抱拳,“我们是押解流犯的官差,敢问公子是何人?\"

林牧把随身携带的敕牒拿出来,递给他。

苏梦晚扶起地上躺着的小男孩,让他靠着自己坐在地上,并用食指放在他鼻子下方感受他微弱的气息。

“干爹,您来给他看看。”

薛大夫小心翼翼地翻开他的眼皮仔细查看,又将手指轻轻搭放在那孩子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处,屏气凝神开始为其把脉,沉吟片刻,便放开了他的手。

“晚晚,帮我把马车上的药箱拿来。”

“好,干爹您先扶着他。”

苏梦晚跑到马车旁,正欲拉开车厢,干娘就抱着药箱下来了。

薛大夫打开药箱从中取出几根银针,手法娴熟地给他扎了几针。

紧接着,薛大夫又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口中,然后动作迅速地解开腰间悬挂着的水袋,让他慢慢喝下几口,好帮助药丸顺利咽下喉咙。

孩子的父亲,看到这些人在救他的孩子,踉跄着跑过来,对着几人又磕了几个头。

他抱着儿子急切地问道:“大夫,我怕儿子没事了吧?”

“嗯,他就是身体太虚弱,又加上暑气过盛,才导致的昏迷不醒,所幸还没累及生命。已经为他扎了针,吃了药,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就会醒来。”

“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如果有来世,哪怕是当牛做马,我也一定要报答您!”他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这边,官差头领看了林牧的委任状,立刻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

“原来是林大人啊!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子的一回!”

他把姿态放的很低,林牧也不好端着。

林牧虚扶了他一把,“不必多礼,快快起来。你们也是公事公办。”

官差听到林牧没有怪罪的意思,面上一喜。

不料林牧话锋一转,“只是他们虽被流放,毕竟没被判处死刑,想来他们罪不至死!”

“是,是。”

“他们是被流放到哪里?”

“回大人,我们也是去东营一带,和您顺路。”

“这群人是犯了何事?”

“哦,中间的这一群人是工部主事的家眷。他因为贪污受贿,南边的水利工程没有及时修缮,今年入夏以来暴雨侵袭,导致良田被淹没,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圣上一怒之下就判了他们全族流放,只杀了主事一人,也算圣上对他们开恩了。

左边的这群人是他们的族人,也是被连累了,摊上这无妄之灾,他们都是村子里出来的农民。”

林牧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那对父子是村子里的吧,看着比较朴实。”

“对。”官差想到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心虚,虽然不是他指使的,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他一般睁只眼闭只眼。

“那群人,你们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群普通百姓,本就生活不易,,若是心性好的,也不用特意照拂,只是不要过分为难他们。”

听他这样说,官差头领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这个林大人还是一个好官,对贪污受贿的行为也是深恶痛绝,那就好办了。

这群普通百姓身上也捞不到油水,他们只是附带的。

只要大人不管这些犯官家眷,他也愿意卖个人情。

如此年轻就能当官,虽说有可能一辈子困在穷乡僻壤之处,难保以后不会发达。

况且他们经常押解犯人往返都要路经他的辖地,万一惹恼了他,他们回不回得来都不一定。

想清楚其中的关节,他对林牧愈发客气。

林牧对他点了点头就迈步离开,走向苏梦晚的方向。

林母不知道何时也下来了,关心地看着刚醒过来的小孩。

林牧把探到的消息,说给几人听,苏梦晚也放下了心思,本以为要打一架呢。

官差头领姓许,算不上是好人,也不是一个阴险小人。做事也算磊落,为人仗义,在官差中有些声望。

他召集手下的官差,告知他们林牧一行人的身份,并告诫他们一定不要招惹他们,也不能强迫女犯,更不能肆意打杀那群村子里出来的人。”

听到其他的,他们倒没怎么反对,都点头同意,只是让他们不碰女人,一个个明显地露出了不悦。

还有一个人抬头悄悄地朝苏梦晚的方向瞄了一眼。

许头领脸一黑,抬手朝他头上拍了一巴掌,“那是贵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那人用舌头抵了抵腮,桀骜不驯地说:“区区一个县令而已,就那几个人,出门在外,难免遭遇不测,谁有说的清呢。”

“想死走远点,莫要连累了兄弟!”许头领冷着脸。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头儿,那小子估计要坏事!”徐头领的一个兄弟提醒他。

“他?小人一个!靠着给一个六品官员当小妾的姐姐,才混进了咱们队里,还大言不惭地嘲讽林大人是区区县令!人家年纪轻轻就是从六品了!他整日炫耀的姐夫,黄土埋到脖子了,才混到六品!他的口气还真大!”徐头领嘲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