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人啦!”一个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顾不上吃饭,一个个突突往外跑。
苏梦晚来到现场的时候,已经站满了人。
“真是世风日下啊,这光溜溜的,也不知道晚上干啥了?”
“你看马春花那娘们,一大把年纪了还穿个红肚兜,花裤衩,真丢死人了,哦吼吼哦吼吼~”
一阵魔笑声像是导火线,瞬间引燃爆笑的场面。
马春花在上面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死掉。
“我还以为真死人了呢,原来是在这装死呢!”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的好不热闹。
自家人知自家事,几个被吊起来的人,家里没一个露头的。
胡大嘴来到之后就绘声绘色地说出了昨晚抓贼的事。
大家才明白,原来这几个就是偷番薯的毛贼。
村里但凡丢番薯的,都气愤的扔土块,小石子。鸡蛋就别想了,自家还舍不得吃呢!
村长还想息事宁人,让人帮忙把吊着的人放下来。
众人各说各的,就是不接话。
胡大嘴振臂一挥,乌泱泱的一群人都跟着她找番薯去了。
有的是找回自家丢的番薯,有的是纯属看热闹。
大榕树下瞬间只剩村长和树上吊着的几个人。
“村长,我们也是听您的话才去偷番薯的,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是啊,村长!”
村长眯着的小眼睛,瞪的溜圆,“你们瞎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一个番薯都没见到!”
几人听到气愤不已,感觉自己被耍了。
“你闺女找我们干的这事,怎么?想卸磨杀驴?你别想撇干净,大不了鱼死网破,让村里人看看你这个村长背地里干的腌臜事!”
村长听到他们说自己的女儿,一下就想清楚怎么回事!心里气得不行!恨不能打死那个蠢货闺女!
他强装镇定,“事已至此,你们先把偷的番薯还回去,我会从中斡旋,阻止他们报官。
凡是讲个证据,你们也莫要胡乱攀扯!毕竟我家可翻不到一个番薯。
你们一家若还想在苏家村生活,就想好怎么回答!”
听到他的威胁,几人真能认栽,不过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
只有马春花,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企图让村长这个老情人放自己下来。
可惜被打的鼻青脸肿,村长看着她做作的表情,感觉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边一行人不由分说地闯进苏癞子家,四处翻找,打砸。
苏癞子他老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同样的事在另外两家上演,哪怕番薯藏得再隐蔽,也被翻了出来。
其他人丢的少,都拿回了,只有胡大嘴家最后凑一起,找回了二百多斤。
数量肯定不够的,具体也不知道少了多少。
能找回这些,她已经很满足了。
把这些人的家都砸了,也够本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拿了几件,最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们家。
大家又回到了大榕树下,苏梦晚有意震慑住村里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展示了自己学了几个月的功夫。
猛地一跳,站在树杈上,晃了一下,慌得一批,赶紧站稳!
“我滴乖乖,苏家闺女真猛啊!那么高,一下就跳上去了?”
苏梦晚解开绳结,几个人啪叽掉了下来,掀起了一股尘土,看着都疼!
“村长,这几个人怎么处理?”苏梦晚直视着他。
“他们以前偷鸡摸狗,现在偷人家几百斤粮食,以后指不定偷什么呢!这种人,赶出村吧!”
“赶出去!”
“滚出苏家村!”
听到众人的呼声,村长急的想骂人!
众目睽睽之下,他就是想包庇都无计可施。
又不敢真赶出几人,就怕他们破罐子破摔!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想把他们赶出去!
只是大家毕竟是族人,一笔写不出个苏字,我们要团结,要包容。”
“这样的族人,是我们的耻辱,不要也罢!”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都偷自己人,要他何用?”
见众人不买账,只能让几个蠢货破财免灾了。
村长打定主意,扬手制止众人喧哗,“大家安静!
既然已经吊了他们一夜,也算是对他们的惩罚。除了胡大嘴家,你们都拿了回来,也没什么损失。
让他们三家各出二百文钱,赔给胡大嘴,再给他们一个机会,怎么样?”
胡大嘴一听一家二百文,三家六百文。当初买番薯苗,才花了五百文,这下赚大了!
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故作大方地说:“算了,这次饶过他们,谁叫我大度呢!”
村长懒得搭理她,刚才就属她闹的最欢,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几个光溜的人只想赶紧离开,也没心思纠结赔多少钱,等到他们到家,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苏梦晚全程没说话,她们家风头正盛,这次也没损失,又展示了自己的武力,够震慑一帮宵小了。
夜里,几个难缠的老人跑到村长家,一番纠缠,哭天抢地。
为了息事宁人,村长给她们每家补偿一百文,才打发走。
村长脸色铁青,把苏青荷狠狠打了一顿,对着婆娘放出狠话,“饿她三天,谁敢给她饭吃,就一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