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听说干娘去过县衙。”苏梦晚摸了摸鼻子。
苏屠户一听恍然大悟,她还真去过!刚松口气,就听到她闺女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好像县衙的人都被干娘打过。”
干娘赶紧炫耀起她的光辉事迹:“对,对,那个县老爷真不是东西,还让人打我,我就先下手为强,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流血了,哈哈哈~”
苏屠户腿肚子一软,“我滴个娘哎,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别一会被逮住喽,咱们赶紧回吧!”拉着苏梦晚要返回。
不怪苏老爹害怕,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古代,当官的掌握着生杀大权,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普通百姓的命运。
在这样的环境下,老百姓自然而然地对官员们产生了深深的畏惧。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些当官的,从而招来祸端。
“大哥,没事的,那个县太爷还是挺好的!”
苏屠户狐疑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说县太爷不是东西吗?”像是突然想到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赶紧捂住嘴。
苏梦晚在旁边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干娘的思维太跳跃了,一般人都感觉她不靠谱。
干娘解释道:“开始让人打我了嘛,我就感觉他不是好人。不过后来被我打成好人了!”
“怎么个好法?”苏屠户好奇地问。
“在大牢里,有饭吃,我没地睡觉了或者饿了就去那里,他们还锁上了门,看我一把掰开了,直夸我厉害呢!还给送了好多好吃的。”干娘骄傲地说。
“只是后来我一去,他们就说里面住满了,还好我聪明,问县太爷要了一只大烧鸡,才没去抢。要不然我这么厉害,能把大牢的房间抢完!”
苏老爹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个大妹子,真怕晚晚跟着她学坏了。
“那大牢是关犯人的地方。”
干娘斜了一眼苏屠户,像看二傻子似的。
“我知道啊!你以为我傻?”
苏梦晚看老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赶紧打圆场:【爹,我特意带干娘过来,就是怕他们多收钱。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们怕干娘,也不敢使绊子。】
明白了女儿的用意,苏屠户也豁然开朗,不再畏惧县太爷了。
小轩跟着几人听得津津有味,像听大戏一样。
来到县衙说明来意,负责办理的典吏还想拿乔,索要好处。
干娘一拍桌子,吓了那人一跳!
“大胆,敢来县衙闹事,不想活了!”那人怒喝一声。
干娘挠挠头,疑惑地说:“上次县衙被我打的人没有你啊?怎么漏一个呢?不应该呀!”
典吏一下愣住了,他想起了上次兄弟们说的事,说是一个疯婆子,功夫了得,几十个衙役硬是干不过她,连县太爷都被打惨了。
刚好那次他有事没有来,当时还庆幸呢!
怪不得,刚刚那妇人如此嚣张,原来是个疯婆子!
心里不免埋怨起自己的兄弟,“他怎么不告诉我那疯婆子长得人模狗样的?疯婆子不都是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穿的破破烂烂如乞丐吗?害得自己差点挨了拳头!
对上那疯婆子想给自己补上一拳的眼神,典吏赶紧讨好地对着苏屠户说:“刚刚误会,我马上给您办理。”
苏梦晚挑了挑眉,果然有人好办事!
典吏看都没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办理好了一切事务。
待小轩和苏梦晚都盖上手印,房屋就算苏梦晚的了。
送走了瘟神,那典吏终于瘫坐在椅子上!
苏梦晚却很开心。一方面她有的了自己的房子,另一方面则是这个县太爷不是昏官,以后自己做生意,不怕县衙这边打压。
为什么她不选择卖菜谱?就是怕被权势强取豪夺。自家做小生意,小打小闹的也影响不了别人的利益。
就干娘这事,如果真碰到个睚眦必报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干娘,即使打不过,也会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一旦上报,说干娘谋反或者前朝余孽啥的,上面肯定会派人缉拿。
这个县太爷估计也是看干娘脑子不正常,也没有危害其他人,当然自己被打,也是她脑子不灵光,所以便不跟她计较。
这边林牧终于考完了。在里面折磨了九天,温润如玉的人也像霜打的茄子般,无力地 向外走。
看着前面有个摇摇欲坠的人,他伸手扶了一下,“小心!”
对方扭过头,一看是熟人,于是扶着林牧站直了身子,道谢:“多谢林兄,这次多亏了有你啊!”
若不是林牧,他就要再等三年了!再等三年,家里肯定也凑不够银子,可能自己的科举之路就此结束了。
天气太热,他身体又虚,出现了中暑的迹象,多亏了林牧之前赠给他的药。
二人相互搀扶着才慢慢出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