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蛋虽然不常来陈成才这,但对于这条巷子中住的人家的情况有所了解。
这条巷子中住的人家中绝对没有这样一个人。
这个人还停在闹鬼院子的门口,这个院子风风火火传出来的流言是有宝藏,所以能来这的人身份复杂。
他们家不想在这个特殊时候惹上麻烦。
珠珠心中高呼:我哥真聪明,没有叫她珠珠!而是叫了他妹妹。
因为有三蛋的呼喊,珠珠顺理成章低着头窜回了家,顺便关上了门。
没过多久,隔壁院子中传来了东西碎掉的声音,还有余成刚的低吼的无能狂怒。
余成刚自然不可善罢甘休。
没一会,珠珠家传来“邦邦”的敲门声。
三蛋示意珠珠别说话,问:
“谁啊,有事吗?”
余成刚放缓了语气:
“两位小同志,我是刚才你们见过的那个人,我没有恶意,就是想问问你们,刚才这段时间你们见过有人来到我旁边这个院子吗?”
“没有见过,你去问问别人吧。”
“你妹妹不是刚才在门外玩?她有没有看见?”
余成刚不肯放弃,这么多东西丢了,他一定要找到到底是谁拿走了他的东西。
他心中有种隐隐的恐慌,若这两次是同一人干的,两次了,两次就是这样,到底是谁那么神通广大?
“我妹妹是刚刚才出去的,所以她也没有看见,只看到了你过来。不过我听说这个院子之前有人来过,你再去问问,是不是他们又来了。”
三蛋指的是之前那一批批来这寻宝的人。
那批人三教九流都有,余成刚查起来麻烦,珠珠就能脱身。
余成刚见问不出什么,又见两人只是四五岁的孩子,悻悻然离开。
余成刚走后,珠珠张张口想要说什么,三蛋将手指放到嘴上做了个“虚”的动作,制止珠珠将要开口说的话。
“珠珠,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才叫秘密。”
珠珠瞪起眼睛,三蛋知道了什么。
她心下愧疚极了。
三蛋是她两辈子的亲人,她却有秘密瞒着他。
“可...”
珠珠异常纠结。
“没有可是,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保护好你自己的秘密,除了你自己,不要告诉任何人。爹娘也不行。”
三蛋艳丽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他上辈子也是看过很多电视剧,看过很多小说的,所以珠珠无非是那几种情况。
具体哪一种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他并非是不信任陈成才和陈秀菊,而是秘密一旦人知道的多了,就不再是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
珠珠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他会保护好他。
几天后,余成刚调查到了骷髅年轻人的头上。
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能够调查到这个地步,余成刚能量算是不小。
可骷髅年轻人精神已经不正常。
无论于成刚和于成铁如何逼问骷髅年轻人嘴里依旧是些“有鬼”、“我不知道”的话。
余成刚一脸阴狠。
他怕急了,所以他需要向上打通关系,上面的胃口实在太大。
这次的东西就是用来打通上面的,可东西竟然丢了!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眼前这个亲弟弟。
“成铁,东西真的不是你拿的?”
于成铁不敢置信:
“哥,我既然把东西交出来,就没想再拿回去。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好了我才能好。我虽然不聪明,但还不至于这么蠢。”
于成刚阴狠的表情舒缓了一下,不知道信还是没有信,只是喃喃自语:
“这到底是谁弄的?”
“哥,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两个小孩?”
“那俩五岁小孩?应该不会。那些东西光搬出来就需要很多人, 就凭那俩小孩?绝对不可能。”
“会不会他俩是被他们身后的人顶出来让你打消怀疑的?我始终觉得那两个孩子出现的太巧合了些。”
余成铁不如余成刚在官场上混的好,可他有一个优点,敏锐。
“哥,你想想那个像骷髅一样的人,据说基本每天都会去那个闹鬼的院子里,若真的是他干的,他为什么不把东西拿出来运出来。他就住在那条巷子里悄悄摸摸把东西趁着夜色运出来,没人会知道。”
余成刚心中的天平悄悄向余成铁偏向。
“去那里我两次中间隔了不到两个小时,若真是那两个小孩和身后的人干的,那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东西运走的。”
“若是没运走呢?若是就藏在那两个小孩儿的院子里呢?哥,你好好想想,运走是不不可能,但两个小时够他们运到隔壁院子。”
余成刚越想越合理。
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几天过去,东西该不会运走了?
余成铁很有眼色的又补充了一句:
“哥,你放心,从那天开始我就让人盯着那家院子,没人把东西运出去。”
余成刚喜上眉梢,哈哈大笑,拍着余成铁的肩膀:
“好样的,真不愧是我弟弟,等这件事儿成了,你的位置也该动一动了。”
“都是大哥带的好。”
余成铁谄媚地拍了余成刚一下马屁,可心底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余成刚动作很快,这是在察哈线,他不好有动作,但余成体铁却有天然的身份便利。
第二天一早余成铁就带着一帮人,面色不善,“哐哐哐”砸着珠珠家的门。
陈成才刚吃完手中的大包子,擦擦嘴,准备上班,就听到这疾风骤雨般的敲门声。
他一开门,顿时涌进来五六个人。
他张开手拦着他们:
“你们是谁呀?你们要干啥?私闯民宅吗?”
“我们是革委会的,有人举报你们私藏了不该藏的东西。”
陈成才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脑子中迅速反映着到底是谁举报了他们。可他到县城以来一直与人为善,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到底是谁跟他们家有这么大的仇怨?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陈成才低着头陪着笑:
“几位同志,您看我们这也是刚搬来,怎么可能会私藏不该藏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