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苏惊恐的一步步后退,着急惊慌的说:“你别过来?你想干嘛?”
黑衣人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后面的黑衣人站在原地不动,但那淫贱的眼神让人恶心。
夙苏这一步步退后大约退了十多米,后背直直撞在一棵树上,那黑衣人见夙苏退无可退,一下就扑上来。
夙苏神色一冷,一脚踹在黑衣人下体,力道十足,黑衣人抱着下体摔倒在地,疼的面目扭曲,眼泪鼻涕一把流。
夙苏转身就跑,其他几个黑衣人见状发现事情不对,立刻就追了上去。
夙苏跑得飞快,用上吃奶的力气跑出去百米远,干他们那一行的体力好,身手也要好。
夙苏也算一个练家子,只是这林雅的身体瘦弱,也没好好锻炼,如今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森林中杂草丛生,枝叶繁茂,极大的隐藏了身影,黑衣人们只好分散开寻找,他们可是都会轻功的,其中一个追寻很快就发现夙苏的身影,几个借力就快追上夙苏。
夙苏听到声响,却感到一阵困意涌上来,为了保持清醒,她拔下头上一支发簪在手臂上狠狠一刺,白皙手臂顿时流出一丝猩红血液,而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抓起发簪防身。
这黑衣人一个空中转体跃到夙苏前面,看见夙苏手握发簪,手臂流血,那发簪上还有血迹,邪笑道:“小娘们,你跑得了么?放下簪子别伤了自己,爷心疼。”
夙苏冷笑,反手拿着发簪就缓缓靠过去,脸上笑容轻柔,略带一丝妩媚。
黑衣人还以为夙苏妥协了,正乐着,却没想到夙苏反手发簪已经插在他肩膀上,鲜血直流,疼得他惨叫出声,夙苏想捂住他的嘴已然来不及了。
夙苏趁他没反应过来,把他的佩刀抢过摔得远远的,随即一膝盖砸在他肚子上,疼得他抱住肚子。
趁你病要你命,夙苏一阵拳打脚踢,那黑衣人鼻青脸肿的直接倒下,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刚黑衣人的惨叫引来他的同伴,第一个赶过来的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同伴,气上心头,却不见夙苏人影,怒不可遏的拔刀向周围草木挥去。
黑衣人发出怪异声响,这是他们兄弟间集结的信号,不多时,其他人已经赶来汇合,接连两人被夙苏重伤,他们也不敢再小瞧,两人一组分开寻找,直言找到夙苏直接杀死。
夙苏脚下不停顿,早就跑得没影了。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仿佛进入另一个密林中,相比之下,树木林立遮天蔽日,灌木杂草丛生,视线受阻。
跑了许久,腿脚早就发酸,身上衣裙被勾破,手脚身上都是擦伤。
夙苏扒开灌木步步艰难,那困意再次袭来,凶猛无可抵挡,她恍惚间往前两步突然脚下踩空,她的前方是倾斜的坡面。
夙苏整个人犹如滚筒般,往下滚去,任她挣扎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身子,身上脸上被灌木杂草碎石划伤。
“啊!”夙苏发出惨叫,她脑袋撞在凸起的石块上,顿时血流如注,头晕眼花,最后撞到树上停了下来,腰被撞得生疼,最终眼一黑晕过去了。
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
不知过了多久,夙苏悠然转醒,入眼是一废弃茅屋,破烂不堪,屋顶都破开数个窟窿,若是下雨这屋里定如水帘洞般。
“这是哪?”夙苏揉着双眼,头晕脑胀,全身都不舒服,身上盖着一件黑色衣袍,自身衣裙没被动过,裸露在外的伤口都上药包扎好了,轻舒一口气。
额角出来的痛感让夙苏皱眉,她轻轻抚摸包扎好的额头。
凤明辰听到声响从门外进来,他一身黑色衣袍,脸上还是那张银白色面具。
夙苏眼花缭乱,抬头看着进来的人,好不容易看清楚,觉得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
凤明辰并未回答,只是淡淡道:“路过。”
凤明辰留下一句话,转过身出门,不一会手中端着一个碗进来,碗里尽是黑色的药汁,药递到夙苏面前,那药汁散发出怪怪的味道,令人作呕。
夙苏捏着鼻子撇过脸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转过头,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凤明辰把药碗往夙苏面前凑了凑,语气平淡道:“喝了。”
夙苏抬起手指沾了一点碗中的药汁放入口中,又苦又涩又辣,这味道太要命了,若是她喝了,可能原地就被送走。
“我不要。”夙苏拒绝。
凤明辰语气放柔和许多,“喝了,清你体内余毒。”
夙苏一下来了精神,脑袋都一下清醒了,“余毒?什么余毒?”
凤明辰叹口气,这怎么一点也警惕,“你中毒了。”
夙苏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这几日时常头脑昏沉,嗜睡无力。”
凤明辰一手端着碗,直接坐到夙苏床沿,“你中的是两种毒,一种慢性毒药,连续服用半年就会暴病而死。另一种也算慢性毒药,但不致命,长久服用会上瘾,一旦药效发作不吃药就会生不如死。这两种药都用银针试不出来,普通大夫根本看不出来。”
夙苏瞪大双眼,她精明能干,到了这古代居然被人算计,脑海一下就清明了。
这下毒之人,前者她想不到是谁,但后者她已然清明,唯有夙家才想既不想让她死又想控制她,唯有小清是夙家人,亦是她近身之人。
也正好对应上明境真人的警示。
夙苏眼珠子一转,开玩笑又认真道:“还好只是慢性毒药,一时三刻还死不了。”
凤明辰真的想笑,不由自主的浅浅笑着点了点夙苏的额头,“你这脑袋里装得豆腐渣么?”
夙苏不满的撇撇嘴,这话有些打击人。
凤明辰道:“这两种毒药药性相克,才会导致你嗜睡无力,好在你中毒浅,喝几日药将体内余毒清一清也就好了。”
夙苏勾勾唇角,故意说:“想不到你不止会偷进女子闺房,还懂医术毒药。”
“咳咳……”凤明辰被揶揄,面色不改,并没有纠正夙苏的意思,将药碗往她面前凑了凑,“冷了更难喝。”
夙苏大概明白,他一定有什么秘密,也就不继续说话。
看着那药碗,这次也不推了,咬咬牙,接过碗,捏着鼻子一口闷,然后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