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府衙门出来后,袁文殊就往大营赶去,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忽视了一个地方,得赶紧回去想想该怎么办。
所以袁文殊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大营,一进中军帐,就让人去把杨新叫来。
袁文殊则坐在座位上想着什么,不一会杨新就来了,他心里还纳闷,早上不是吩咐完了吗?怎么又叫我来。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抱拳道:“将军,您找我?”
“老杨来了,坐吧,早上有件事忘了问你了,坐下慢慢说。”袁文殊道
等杨新坐下后袁文殊道:“早上忘了问你了,乌蒙部那边怎么办,以你对乌蒙的了解,他会不会出手帮高泰?”
“将军,据属下所知,乌蒙和高泰的关系并不好,因为乌蒙的野心太大,所以高泰总是防着乌蒙一手,正常来说乌蒙应该不会帮忙。”
“不过要是高泰,答应了乌蒙什么条件的话,那就不好说了,所以属下也不好确定,乌蒙到底会不会插手。”杨新道
“这么看来,我要换个地方扎营了,蒙山和我戎州,接壤的地方在哪里?”袁文殊问道
“将军,我们戎州虽然和蒙山接壤较多,但多是些崎岖山路,不宜行军。”
“唯一可以大规模行军的,就是距义宾二百多里外的一片盆地,不过此地昼夜温差极大,不宜夜间行军,所以我在那里只留了三千人。”杨新道
“好,我给你留点人帮你练兵,再把王烈二人留给你,我要带健卒营换个地方了。”袁文殊道
“将军,这也太危险了,不行,您不能去。”杨新劝道
“哈哈,老杨你不用担心,在你和高泰分出胜负之前,那乌蒙是不会和我动手的。”
“乌蒙此人野心勃勃,即便是答应了高泰出手相帮,也最多是坐山观虎斗。”
“能混到今天他也不是傻子,所以你无需担心,你眼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好这一仗。”
“要知道,我可是把牛都吹出去了,要是你小子打输了,我下次可不好和王道远见面了。”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打,不要让我失望,毕竟你身后就是戎州的父老乡亲,答应我,一定不要让他们遭受劫掠,这是我们这些行伍之人的责任。”袁文殊嘱咐道
“将军请放心,我杨某人绝对不会让您失望,我非要把这些DL的蛮夷,打的以后见到我退避三舍不可。”杨新坚定的道
“好,有志气,出去擂鼓吧,我要和大家说说话。”袁文殊道
杨新转身出去了,袁文殊则在心里想着一会该怎么说,也算战前动员了。
不一会外面的鼓声响了起来,袁文殊整了整盔甲,就往大帐外走去。
走到点将台上,看着台下精神饱满的士兵,袁文殊心里就有种自豪感。
平稳了一下情绪,袁文殊开口道:“将士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马上就有仗打了,大家立功的机会来了。”
底下的将士们,虽然情绪激动,但是军规森严不得随意喧哗,所以都忍着没有出声。
袁文殊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开心,但是有些人去不了,他们没有这个机会。”
“至于原因吗?我相信这些人自己清楚,现在我念到名字的都出列,你们没有机会和我去了。”
随后就从袁文殊嘴里,念出了一个又一个名字,这些人先是一愣,后又一脸的害怕。
表情复杂得很,随着名字越念越多,王烈二人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因为这些人里虽然有的他们不知道为何,但是剩下的大部分人他们可太知道了。
因为那些人有监军司的,有绣衣卫,总之都是监军司,了解身份的探子。
现在看来,他们不知道的那些,应该有也是其他各方的暗探,没想到这些人藏得这么深。
就连监军司都没有掌握,更可怕的是袁文殊竟然了如指掌,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自己监军司里,出了叛徒不成?要不然怎么会,被摸得这么清楚。
可以说监军司在健卒营的人马,已经是全军覆没了,当暗探出现在明面上,那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就在王烈二人想东想西的时候,袁文殊不说话了,看着被自己念到名字的这一百一十六人,袁文殊就一阵心惊。
“我相信,你们这一百一十六人,都知道为什么点你们出来,多余的我不说了。”
“你们就留下来,帮杨新将军把兵练好,这次的好处,就没你们的份了。”袁文殊道
这些被叫到名字的人,此时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他们是暗探,一旦暴露在明处,那等待他们的下场都不会太好,虽然这次不太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等待他们的将是被清退的命运,要知道健卒营的待遇,那可是非常好的。
尤其是这次分完钱之后,可以说是冠绝西郊大营,可惜他们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乎就没了。
其实袁文殊之所以选择翻脸,也是因为大战在即,自己不能在自己的嫡系部队里,放这么多不稳定因素。
别看袁文殊表面上满不在乎,可实际上他从来没小觑过对手,能够统一,一个地区的狠人,又怎么会是个简单角色?
不过袁文殊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一仗很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因为就像他和杨新说的一样。
乌蒙是个野心之辈,而这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轻易下注,所以袁文殊笃定,他不会在结果未明,胜负未分的情况下对自己动手。
可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就比如眼前的这一幕。
这就是必须做的,大敌当前如果还畏首畏尾,那干脆认输回家种地好了。
袁文殊继续道:“至于其他的兄弟,这次都有机会,回去准备准备,后天出发,本将预祝你们建功立业,奋勇杀敌,到时候本将不吝封赏。”
说完之后,袁文殊就回了大帐,等他走了之后,将士们再也忍不住了。
纷纷议论着此事,有那心思活泛的,一琢磨就反应过来了,自家将军这是在清理门户。
而那些头脑不清的,也都在这些人帮助下明白了过来,所以到后来,校场上就剩下,王烈二人和那一百一十六个暗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