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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壹灵机一动,将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宁小尘,并迅速走向她,开口询问:“尘爷,您能帮我检查下这背上长的是什么呢?”

此前已知一切的宁小尘只扫了一眼就说道:“胖子和大金牙说的是对的,确实像是一只眼睛。”

她的确认让胡巴壹心中最后一丝期待也消磨殆尽,脸色变化莫测,然后猛地抬起头看向王凯旋,大声说道:“胖子,你赶快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同样的东西!”

王凯旋原本并不是很担心这件事,毕竟如果没有他看见,胡巴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背上出现了这样一个异物,可能是在墓穴中偶然碰到了什么才会这样的。

然而,听着胡巴壹的话,王凯旋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急匆匆地放下背包,随即扯下外衣,回头面对大金牙,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胛处,说道:“金爷,您得看看,我背上是否有那种东西?”

大金牙只一眼,立即喊道:“嘿,我说胖子老弟,你俩的感情确实深厚如亲兄弟啊,你们这胎记简直长得一模一样。”说到这儿,他忽然想起胡巴壹之前的反应,立刻明白那并非真的胎记,于是也解开外套,揪开衣领露出自己的肩膀对王凯旋说:“胖子,快帮我看看后面。”

此刻,胡巴壹已站在他们身边,先仔细查看了王凯旋的后背,发现在左侧肩胛骨有一处模糊的圆润红色印痕,有点像是印记,线条并不清晰,大概成年人的手掌大小,形状类似眼球,暗红淤青似的色彩,在傍晚夕阳映衬下显得特别突出。

听到大金牙的声音并看到他的背部光秃秃的,王凯旋确定这是来自精绝古城的东西,说:“我想,我们可能中招了。”

闻言,王凯旋的心一震,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问:“胡老大,这是啥意思?”

胡巴壹深深叹了口气,“这个印痕就像是眼睛,按我猜测,它很可能与精绝古城有关。”见王凯旋打算点头认同,他又反驳:“等等,我们上次在古蓝县洗澡的时候,我俩背上还没这样一块标记。”

胡巴壹摇了摇头,“金爷身上并没有,这说明这个标记和我们这次的挖掘无关。它呈现出眼珠子的样式,表明肯定与精绝古城的线索相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显现出来。”

王凯旋低声咕哝:“是不是在龙岭古墓时受了某种病毒的影响?可为什么金爷没有呢?他是不是对这类病毒有免疫力?”最后他自己摇摇头,“算了吧,先不管它。”

想了半天没有答案,王凯旋终于忍不住,大喊道:“行了,老胡,别再多想了。这东西不痛不痒,或许我们洗个澡用力搓一搓就没了。”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尽管大金牙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仍出言安慰:“就是嘛,幸亏有胖子你留意到,不然老胡你还不知道呢。我们的宝物捞了不少,开心就好。顶不济回去时检查一下,真不行就做个小手术摘除这层皮肤也行。”

王凯旋紧随其后附和:\"别费心了,这虽然不起眼,看样子也不深入,但如果真想把它挖下来,倒不如用烟头自己灼烫掉算了。\"

闻言,胡巴壹翻了个白眼,反驳道:“我们的事可不是皮肤病,找医生又能有什么作用呢。若真是找医生处理,倒不如自己动手来得爽快,管它什么呢。反正今天还没结束,其他的日后再想办法解决吧。”

说完,他转身欲背起背包继续前行。

这时,宁小尘走近他们,轻声道:“那你们两个身上的图案,是从精绝古城带出的吗?”

瞬间,胡巴壹与王凯旋的心再度提起,齐向宁小尘望去。

胡巴壹吞了口口水,紧张地询问:“尘爷,您对这东西有所了解吗?”

宁小尘微微点头。

王凯旋则瞪大小眼睛,急急地拉住宁小尘的衣袖,满含期待道:“尘爷,这样的东西会不会害人呀?”

宁小尘轻轻拂开他的手,略带嫌弃地看了看他:“短时间内,不至于送命。”

“哦,谢天谢地。” 王凯旋如释重负。

宁小尘接着说道:“但如果不对这东西采取行动,你们俩恐怕活不过四十岁大关。”

“什么!?” 王凯旋瞬间跃起,面露惊愕之色。

胡巴壹的脸也瞬间凝重,满是对宁小尘的好奇探视。

宁小尘解释道:“这印记的存在,意味着中了鬼洞的诅咒。被诅咒的代价是随着年龄增长,你们的血液逐渐变金。一旦身体纯化成金色,就是生命尽头之时。”

王凯旋哀鸣道:“不会吧,好不容易才发了财,还以为可以享福享够呢……”

而此时,胡巴壹忽略了王凯旋的哀声,目光始终锁定在宁小尘身上:“尘爷既然知晓其来历,是否了解 ** 诅咒的方法呢?”

闻言,宁小尘摇头:“暂时无计可施。”

胡巴壹原本黯然的眼睛重新闪烁起来,低下又抬起问道:“我是否听错了,尘爷说的只是‘暂时’无解吗?”

宁小尘确认地点了头,并用背包遮掩地从微观世界取出在龙门古墓找到的龟壳,继续说:“你们还记得当初我说过这东西将来有用的话吗?难道这龟甲与你们的诅咒有联系?”

两个人纷纷点头,王凯旋更是迫切地问道:“对啊,尘爷,那时候你说这东西未来有用,是指它和这诅咒有关联吗?”

胡巴壹虽未言声,可一双眼睛死死聚焦在龟壳之上,试图从其中寻找到线索。接着,宁小尘把龟壳递给他,指着那神秘的眼球符号,询问:“你们仔细看一下,这个标记与你们背上的烙印是否相似?”然后他示意他们彼此看了一眼,接着王凯旋扯起衣服,露出了他的肩胛骨部分,对比起了符号。

胡巴壹将龟甲放到王凯旋背上,两相印证后,他转向宁小尘道:“这符号和我们体内的印记完全吻合!”

宁小尘点头回应:“精绝古城的阴穴诅咒来源于扎格拉玛部族。数千年里,这个部族饱受诅咒之苦,他们从未放弃 ** 之道,而答案就在于找到雮尘珠,封闭幽冥之穴以及这世界的通道。在这个寻宝过程中,扎格拉玛族渐渐发展成考古界四大盗墓流派之——搬山道人的起源。”

“雮尘珠?”

胡巴壹若有所思地思考着。

宁小尘再次点头,接着问:“你还记得雪莉杨吗?”

王凯旋兴奋地说:“当然记得啊,就这段时间,我才见识到这么豪爽的老板头一次。”随即遭到胡巴壹轻轻一脚踹,转而又转向宁小尘请求:“您老请继续。”

对此,宁小尘并未介怀,续道:“你们知道吗,作为一名女性,雪莉杨为何这般坚决地要去寻查精绝古城?”

王凯旋接口:“除了寻宝,还能为什么?”

又一回,胡巴壹踹得王凯旋微微踉跄,而后退几步抚摸伤痛处,看向宁小尘询问道:“尘爷,提到雪莉杨,我想您可能暗示她与诅咒间的联系非同一般,是不是?”

宁小尘点头证实:“回想我们在姑墨王子墓前相遇时,她不是自己透露过身份,是搬山派的?事实确实如此。”

此刻,胡巴壹恍然大悟:“原来,雪莉杨就是扎格拉玛部族的一份子?!”

宁小尘确认了他的猜测:“没错,现在的雪莉杨就是极少数幸存的扎格拉玛族人。她追求精绝古城的目的正是希望能从其中获取关于雮尘珠的线索。”

胡巴壹点点头,似乎想要继续问下去,却又感到迷茫。“我只是好奇而已……”话未出口就被宁小尘识破:“我告诉你这些,是要说明这个诅咒并非无法可破。扎格拉玛家族历经代代寻觅,认定雮尘珠已被远古贵族带进了陵墓。因此,他们逐渐演变成专注于古墓探索的搬山派。他们对明器并无太多欲望,所以外人眼里他们特立独行。正是这份独特的追求,使得不少同行愿意和他们合作。”

王凯旋忽然插话:“谁会对宝物毫不动心啊?”

胡巴壹斜瞪他一眼反讽:“你觉得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金钱至上?”

宁小尘也点头表示认同:“理解。面对一个族群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岁的诅咒,面对金山银海也不足以让人丧失理智。”

王凯旋心想也有道理,但嘴硬道:“不见得,如果是换成我,知道寿命只剩几十年,肯定早把享受生活放前面了,毕竟尘哥说过,扎格拉玛一族为这诅咒奔波了千年之久。”

尽管王凯旋说话声音低落,还是被胡巴壹听见了,调侃道:“嗯,是的是的,胖子你果然是钱大于命的嘛……”

宁小尘也对这家伙无语,心想王凯旋果然就是他本人。

胡巴壹拿起手中的龟甲又看着宁小尘,接着问道:“尘爷,龟壳和诅咒有啥关系呢?”

宁小尘回答:“这有两个龟壳,唤作龙骨天书,上面都是古老的密码文字,如果有人能解开它,或许就有望查到雮尘珠的消息。”

听到这里,胡巴壹心中急了起来,连忙说:“既然如此,我们快些返回帝国,看能不能找到懂得这些密码之人解读……”

宁小尘接过他手里的龟壳,安抚道:“这事你不必担忧,我会处理好。眼下我们先进城再说吧。”

实际上,从黑暗之城回到首都后,宁小尘就已透过新开客栈的资源,联络上了孙教授,让他研究天书里的密文字,回去这段时间应该能有所进展。即便未获突破,但这龙骨天书至少提供了一个参照点, ** 起来会轻松许多。

当然,需要这两个龟壳,是因为世界因他的影响,时间线发生了混乱。陈玉楼此刻仍然安居在湘江,没去滇南王墓探险,因此自然也没有瞎眼陈的存在,献王陵的地图也因此未曾流出。

不过,即便没有这些辅助,只要有足够毅力探寻,找到献王陵也不是没有可能。只可惜这信息宁小尘并没有透露给胡巴壹。

傍晚时分,当银钩挂月,一行四人才进入古蓝县境。

他们再次入住当初的那个旅舍,几人吃饱后准备回房间休憩。此时,旅馆里走出了一个厨子。“哎,运气真好,又遇见几位熟人……”刘老头准备打烊,一眼见到堂屋的王凯旋他们,便想到了过去大家同桌喝酒的时光,顺口打了声招呼。

抱有期望的胡巴壹上前询问,他客气寒暄了几句后,向刘老头打听古蓝县有没有擅长治皮肤病的中医。

刘老头道确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以神奇医术治好过顽疾牛皮癣,然后亲切询问,他是不是病了,哪儿觉得不适。

四人来到旅社后先清洗了一番。此刻,除了洗澡的三人,胡巴壹干脆脱下衬衫松开扣子,让老刘头查看背部,说是背后起了一个痘痘,打算去求个医生看诊。

刘老伯看完之后,大为惊讶,他说:“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在我看来,这不是皮肤病,更像是淤血形成的红色痕迹,形状特别像一个字,而且我之前竟然看过这个字!”

胡巴闻言,心里一紧,立刻追问:“啊?我背上真的有字吗?您看出是什么字了吗?”

刘老伯娓娓道来:“几年前,我们县要重建一个小学校,挖掘地基时,发现了些奇异动物的遗骨。那些都被当地百姓哄抢光了。随后考古队介入,通过县里广播,把这些骨骸全部带回。考古队专家就住宿在我们招待所,我那时亲眼看到这些骨骼上有个这样的字,并非偶然。”

听到老刘说这不是眼球而是文字,胡巴出于本能看了宁小尘一眼,见他也微微点头确认,便递了支烟给老人并询问详情。

因为正好赶上退休的时间点,刘老伯也不急着回家,干脆在那儿坐下讲述了那起事件。“其实这事过去还没到三年,当年的专家们就住在我们古兰县的招待所,他们负责分类清点那些发掘回来的骨头。地方领导相当重视,整个招待所都被封闭了,只有工作人员才能进入。”

作为招待所食堂的一员,爱看热闹的刘老伯常给考古团队烹饪饭菜,空余时刻则围观学习。专家们都习惯了他热情的服务,虽然有些小习惯让人头疼,但他们通常会体谅一下,只要老先生不犯大错,他们就允许他在一旁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