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我们家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儿媳妇做饭,你还在这里挑她的刺?你们这是在嫉妒她呢还是在嫉妒她?”
“婶子,你这话说的,我们这不也是心疼老四吗?”
被抓包的邻居们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继续八卦。
“婶子,你们溪溪这次回去都带了些什么啊,这大包小包的,看着东西不少呢?”
“害,都是些家里不穿的旧衣服,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溪溪说那些旧衣服对他们乡下人来说就是最为实用的,不然就是给她爸妈买了新衣服什么的,他们一年到头也没什么机会穿,还不如多带旧衣服回去……”
听到这话周围的邻居们当即就傻了眼。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淮川和林溪离开的方向。
“就没再买点其他值钱的东西?”
“老四前两天去市里买了点我们这边的特产,其他的两口子打算到南城以后再去买。”
“我就说老四第一次去岳父岳母家不可能就背两大袋旧衣服过去呢!”
“主要是离得远又要挤火车,我儿媳妇的手也还受不了力,东西带多了他们路上也不方便。”
“老四有没有说到南城以后他打算去给他岳父母买些什么东西呀?”
“这我没问咧。”
……
傅家这边发生的种种林溪并不知道。
此时她和傅淮川还有彭震东已经坐上了去市里的车。
但因为车上人多拥挤,傅淮川全程都将她护在怀里,用他宽阔的胸膛给她撑起一小方世界,让她不至于被周围的人挤到。
即便如此车上的气味依旧非常难闻,林溪转身面对着傅淮川并将脸靠在他的胸口。
见状,傅淮川道:“晕车?”
“有点!”
林溪也不知道她竟然还晕车,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不过,闻着你身上的气味我好受多了。”
傅淮川:“~(@^_^@)~”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身上的气温竟然还有治疗晕车的功效呢!
话是这么说,但为了让林溪趁早解脱,傅淮川一路护送着她来到了后车门并在车子抵达市区车站时第一时间护送着林溪下了车。
被迫接管两大包包裹的彭震东:“……”
果然媳妇是亲的,兄弟是捡的。
好在傅淮川将林溪护送下车后,第一时间返回车上提起了他丢给彭震东保管的包裹。
抵达火车站没多久,傅淮川和林溪所坐的那趟车就到站了。
三人忙提着东西往站台走。
林溪没想到火车站的人竟然和后世一样多得很,但好在傅淮川和彭震东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制服,周围的人倒也没太敢往死里挤他们,即便如此,三人依旧挤了一身汗出来,好在硬卧车厢人不算多。
可能是知道林溪的手不方便,傅淮川的战友给他们买的是下铺。
彭震东帮他们放置好东西后就提出了离开。
林溪忙起身道:“姐夫,今天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我这也不算是白帮你们忙活不是?”彭震东晃了晃手上提着的林溪给他们做的那些腌菜,“车上人多,你们东西也多就别挤来挤去送来送去了,又不是什么外人,这么客气做什么,老四,照顾好溪溪,我走了!”
“姐夫,你自己慢点!” 林溪叮嘱道。
傅淮川:“那我们真不送你。”
“我一个老爷们用得着你送?你照顾好溪溪比什么都强。”
彭震东挥挥手非常潇洒地提着林溪给他们做的腌菜逆着人流下了车。
目送着他离开后,傅淮川和林溪才返回他们的铺位。
“你早上起得早,要不趁现在时间还早再睡会?”傅淮川问。
林溪摇头道:“我暂时还不困。”
“那你在床上躺着,省得被这来来往往的人挤到手。”
“嗯。”
林溪脱了鞋子上了床。
傅淮川知道林溪在个人物品上有那么一些小洁癖。
为避免林溪上铺的人上去时踩到她的鞋,他特意将林溪脱下来的鞋收了起来装进他随身带着的布袋子里放在了他的床上。
门口站着的年轻女人看到这一幕不动声色地挑眉看向林溪道:“他是丈夫?”
“嗯。”
林溪一早就注意到门口站着的这个年轻女孩了。
“刚结婚?”
“不是,我们结婚有段时间了。”
“有孩子了吗?”
林溪用手比了个数字三,“两个儿子,一个姑娘。”
那姑娘当即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你还这么年轻就有三个孩子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别是唬我的吧。”
林溪:“……”
这小姑娘看着不大,心眼倒是挺多。
但她似乎并没有必要去向一个不认识的人证明什么,所以林溪也只是笑了笑。
见状,傅淮川道:“要吃东西吗?”
“要。”
“辣条?”
“嗯。”
“我就知道你要吃这个。”
傅淮川一早就将装着辣条的麦乳精的盒子拿了出来。
盖子打开的刹那,那股霸道的香辣味瞬间就蔓延开了,惹得门口站着的女孩直咽口水。
尤其是在看到那布满红油和辣椒末的辣条时,她忍不住道:“这个是什么?”
“我自己做的一点小吃食。”
林溪从里面拿出一根塞进傅淮川嘴里,“这个是不是很适合在火车上吃?”
傅淮川点点头:“你多吃点。”
“咱们一起吃。”
林溪再次拿出一根辣条递到傅淮川嘴边。
傅淮川:“你吃。”
她知道傅淮川其实也很爱吃辣条,但又碍于他身份不敢敞开了吃,总觉得会有损他军人和父亲的形象,所以林溪每次吃辣条前都会先给他喂上一根也会在他表现出不想吃的时候“强迫”着他吃,这次自然也不意外。
见林溪一脸你不吃我就一直举着的模样,傅淮川无奈地笑。
“你呀!”他低头吃下林溪喂到嘴边的辣条。
林溪笑眯眯道:“夫妻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好东西当然得互相分享,哪能我自己一个人吃独食。”
门口站着的年轻女人听到林溪这话眼睛倏地一亮,望向林溪和傅淮川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